她使劲握拳捏了捏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重新挂上得体的笑,从容大方的走进宴会厅。
她落落大方的面对众人打量的目光,脸上没露痕迹,因此其他人也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严非烟一直等到宴会快要结束,这才寻了个空子,给纪南郢去了个电话。
她不可能号错脉,安酒酒的确是怀孕了,但是看她刚才的表情,好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情,估计也不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
唐易才刚刚清醒,以唐易的君子为人,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来。
除去小概率下的*之外,这些日子围绕在安酒酒身边的男人便只剩下司霖沉和纪南郢。
她先给纪南郢去了个电话。
纪南郢自从上次跟安酒酒不欢而散之后便一直没去找安酒酒,心里面因为安酒酒对自己决绝的态度很是难受,一连好几天都消沉着,心里既纠结又痛苦,一闲下来便去酒吧里泡着。
好在今天他难得回了趟家,没有喝酒,因此电话接听的很快:“喂。”
“喂,不好意思,纪少,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纪南郢嗯了一声,以为严非烟是找自己谈论最近纪家和司家合作项目的事情:“没事,新的项目合同我已经让楚千帮我拟定好了,你转告司霖沉,明天我就回让人送过去。”
“好的,”严非烟应下顿了片刻,又道,“可我今天打电话给您不是为了跟您说这件事情。”
“还有其他事情?”
严非烟垂眸默想了片刻,开口道:“不知道最近纪少跟安小姐关系还好吗?”
纪南郢皱了下眉,有些不满:“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没有八卦您的意思,只是我今天看到安小姐陪司少出席宴会,脸色不是太好,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便给她把了个脉,然后发现……”
听到安酒酒不太舒服,纪南郢顿时有些紧张:“酒酒没什么事吧?”
“到也没什么事……”严非烟卖了个关子,“只是纪少,您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安小姐她,已经怀孕了啊。”
“……”
纪南郢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之间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话:“你确定,你没看错吗?”
严非烟笑了一声:“看来,纪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虽然她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去猜,但是唐易被排除在外,纪南郢又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只剩下唯一那个可能性。
严非烟咬了咬唇,闭着眼缓了一下情绪,然后才开口道:“方才我帮安小姐把脉的时候她也很惊讶,跟我说她绝对不会怀孕……好像,她也不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情呢。”
纪南郢垂眸回味一遍她的话,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酒酒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严非烟笑了声:“应该是这样的。”
纪南郢心头一跳,顿时想到什么,他抿了下唇,又觉得有些不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
严非烟回答的官方客套:“哪有什么为什么,只是想帮纪少一把罢了。”
纪南郢却知道她的心思:“算了,你不说,我也不拆穿你,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告诉了我,从今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严非烟应了声是。
纪南郢挂断电话,赶忙打电话让秘书去调查安酒酒的行踪。
而安酒酒此刻,正在司霖沉的车上,车开在大马路上,目的地是安酒酒的家。
司霖沉本来将她抱出酒店,是想要直接让徐毅开车送她去医院的,但是安酒酒本来脚上就没有多大伤,又这么晚了,心里挂念着姝姝,不想去医院,于是坚持要回家。
司霖沉没办法,拧不过她,只能吩咐徐毅送她到了家。
到了公寓,安酒酒开了车门,刚想下车,便被司霖沉拦住了,然后又是一个公主抱,直接抱着她上了电梯。
电梯门开,司霖沉抱着安酒酒往她家走,走了两步却又顿了下步子。
他想了想,抱着安酒酒转身往自己公寓走。
安酒酒看他转身,立刻蹬腿挣扎:“你要带我去哪?”
司霖沉把她抱紧了,皱眉瞪他一眼:“别乱动。”
“……”
这一瞪眼还是有几分威力的,安酒酒老实了几分,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司霖沉没回答她,抱着她进了屋,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脱了外套,转身往厨房走。
安酒酒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见他进到厨房,从冰箱里翻了一个番茄和鸡蛋出来。
然后开火放水,接着将番茄切成小块,鸡蛋打碎,做完这些正好水开,他把番茄先放下去,又从上面柜子抓了把面条出来下锅,等到面条和番茄熟的差不多,他把鸡蛋倒下去,用筷子拌了拌。
面条很快出锅,他用拿了个鸡蛋出来,将油烧热,鸡蛋直接敲碎如果,五分钟的时间,鸡蛋变成金黄的荷包蛋,被司霖沉妥帖的放到番茄鸡蛋面上。
然后他端着那一碗面走过来,将面放在安酒酒面前。
安酒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这是司霖沉唯一……不对,是唯二会做的两道菜。
因为小时候她半夜总是会饿肚子,夏天还好,冰箱里放着蛋糕,可以拿出来吃,但是到了冬天,冻过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