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缓缓吐出几口气平静了下来，说道，“我也与你说些事情。”
“恩？”李长歌看向齐氏。
齐氏开口道，“是王妃在地动那日的晚上与我和世子说的。”
李长歌看向齐氏，齐氏摸着女儿的头，缓缓说了起来，“永嘉三十七年……”
永嘉正是先帝在位时候的年号，如今是永齐二十五年，皇帝如今已经登基二十五年了。
“那时候先帝的兄弟英王勾结蛮夷叛乱，先帝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节节败退，被英王军队逼近京城，后太子……”
李长歌满眼震惊，齐氏此时说的，竟与她所知完全不同，太子竟然不是被英王所杀，太子妃也不是为太子殉情而死，更不是皇帝力缆狂澜，使得先帝临终前传位给他……
可是其中又有萧家什么事情？那时候因为英王不仅把天启的军事图偷送给了蛮夷不说，还让蛮夷隐藏在他的封地，他带兵攻打京城，而那些蛮夷牵制着萧家的兵力，萧家好不容易驱走了蛮夷，京城的事情也已经大定了，皇帝已经拿着先皇遗诏登记，甚至没让萧家人进京。
“萧家当初有一位姑娘是太子侧妃。”齐氏开口道。
李长歌咬唇，怪不得只听说太子被英王所杀，太子妃殉情而亡，可是太子府的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消息，李长歌当初并不在意这些，所以也没有特别关注过，此时想来也觉得奇怪。
甚至皇帝的兄弟，除了靖王以外，竟也不是病死就是被英王所害，想来这些真相不过是皇帝想让众人知道的。
齐氏说道，“王妃就与我说了这些，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长歌咬了下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可心中仍觉得奇怪，太子真的没有遗孤吗？萧家又在之后做了什么？而且其中还有许多很奇怪的，是母妃也不知道还是……可是母妃为何会暗中帮着夫君？莫非是有些没有说出来？
齐氏说完了，就摸了摸女儿的脸说道，“我去厨房看看，你昨夜惊了神，又有孕在身，那些安神药倒是不好多用，给你熬些汤来滋补一下。”
“好。”李长歌应了下来，明白齐氏是想让她去问问赵嬷嬷，毕竟涉及萧家的秘密，齐氏虽然是李长歌的母亲，却也不好听得太多。
齐氏出门却没看见赵嬷嬷，只有安平和安宁在，问了才知道赵嬷嬷担忧李长歌，所以一出来就进了厨房。
齐氏见赵嬷嬷，就把来意说了，赵嬷嬷应了下来，她也看出齐氏一片爱女之心，不过在靖王府这般地方，实在没有她做主的，安慰道，“侧妃无需自责的。”
“是我反而让长歌担心了。”齐氏叹了口气说道。
赵嬷嬷没再多说，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想通才是，就先离开去见李长歌了。
李长歌正在屋中等着，看到赵嬷嬷来了也没绕圈子直接说道，“母妃让母亲与我说了一些事情，永嘉三十七年的那些事情，不过有些地方很是含糊。”
赵嬷嬷倒是没有疑惑等李长歌大致说了一遍，就问道，“夫人想知道的是哪里？”
李长歌只是看着赵嬷嬷，问道，“先太子可有遗孤？”
赵嬷嬷点头，并没有隐瞒，李长歌身子一震，皇帝当真够狠的，想来是因为皇帝怀疑萧延庭是先太子的遗孤，却没有证据，仅仅是因为多疑而已。
不过那时候皇室之中并没有适龄的女儿，这才会有萧延庭定亲三次，那些姑娘却次次死于非命，而且这三次中竟都是皇帝帮着定下的。
靖王妃可能猜到了什么，才不声不响早早的把女儿李雁灵给订了出去，而皇帝也让靖王选了女儿下嫁萧延庭，若是萧延庭抗旨不尊，那自然是心中有鬼，若是娶了靖王之女，萧延庭就不能是先太子遗孤，因为这般他们堂兄妹成亲，属于luàn_lún之事，就算是最后萧延庭拿出证据说自己是先太子一脉，也只会被天下人耻骂。
所以皇帝的女儿不能嫁，会有碍他的名声，所以嫁的只能是靖王的女儿。
李长歌没有再问，伸手抚着肚子，她怕知道的太多，到时候皇帝真的威胁到孩子的安危，她会忍不住用这些来换取自己孩子。
“夫人无需这般多思。”赵嬷嬷温言道，“将军自有安排的，定会保夫人和孩子的安全。”
李长歌点头，说道，“确实不该多想了，万一以后生出的孩子不漂亮了就不好了。”
赵嬷嬷笑道，“那老奴让人备些热水，等晚上夫人泡泡解解乏，到时定能睡个好眠。”
“好。”李长歌也觉得自萧延庭离开后，她就有些草木皆兵了，这般下去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孩子都不好，想了想又觉得不该怪自己，“若是孩子不漂亮，定是怪夫君。”
赵嬷嬷看了看自己夫人又想了想将军的样子，很肯定地说道，“这孩子定是最漂亮的，夫人放心吧。”
李长歌笑的眼睛眯了起来，娇声说道，“嬷嬷，想吃奶糕。”
赵嬷嬷当即就应了下来，说道，“那老奴扶着夫人到院子里与小不点玩会？”
“好。”李长歌点头，赵嬷嬷见李长歌情绪恢复了，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扶着李长歌起来往院中走去。
李长歌其实是真的想开了，该来的总是会来，只要萧延庭没事，皇帝是不敢动她的，若是她老是自己吓自己，说不得没等多久就……那才是真让皇帝顺心了呢，皇帝太顺心李长歌觉得自己就不顺，别人不开心和自己不开心之间，李长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