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准备好了。”
李长歌也明白了萧延庭的意思。
萧延庭应了一声，“当初英王能为了皇位，暗中和蛮夷们联合，把天启边疆的出卖给蛮夷，使得……”
李长歌第一次从萧延庭这边听到当年的事情，为了把那些蛮夷赶出去，死了那么多的人，萧延庭兄长的尸体至今都没能找回来，留在这边的只剩下衣冠冢。
“你说要带我去江南，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吗？”李长歌忽然想到他们刚去完互市，萧延庭在见过那些给他们送货的人后，就下的决定。
萧延庭应了一下说道，“我怀疑英王世子也与蛮族那边有联系。”
“你准备自己带人去？”李长歌抿了下唇说道，带着萧延君去巡边疆，不过是萧延庭的借口，因为他知道，王总管他们不会同意，可是不管因为国仇还是家恨，萧延庭与英王一脉之间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萧延庭没有否认，“我家娘子果然聪慧过人。”
李长歌只觉得心里揪着疼，低头狠狠在萧延庭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萧延庭一点阻挡的意思都没有，还放松了肩膀的肌肉，免得李长歌一会牙疼，手轻轻抚着李长歌的后背，声音平稳说道，“我会回来的。”
其实李长歌想听的不是这句，很想说让萧延庭派别人去，可是心理也明白，在边城中最适合的反而就是萧延庭了。
怪不得皇帝会在知道英王世子和蛮夷勾结的时候，让萧延庭回来，因为皇帝有自信，萧家和英王一脉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就是整个边疆的守军对英王一脉都是如此的，他这是等着左手渔翁之利。
“皇帝的打算……”萧延庭的声音温和，“不过也方便我们以后行事。”
李长歌疑惑地看向萧延庭，她不相信萧延庭愿意和英王世子联手，更不可能和那些蛮族合作，那就只能按着皇帝的意思来？若真是如此的，萧延庭也不可能单独出去，一时间李长歌也想不出萧延庭的意思了，萧延庭开口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猜不出来李长歌就直接问道，“你是准备去哪里？”
“京城。”萧延庭开口道。
李长歌皱眉说道，“你是去找东西？”
“恩。”萧延庭没有否认，“你还记得靖王妃与你说的话吗？”
“灯下黑？”李长歌想了一下说道。
萧延庭应了下来，李长歌觉得能让萧延庭这般冒险，还选在这种情况下去京城，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甚至关于到以后的情况。
李长歌从萧延庭的身上下来，枕在了他的胳膊上，另一手抓着他的手指想了起来，是真正的先帝遗诏？
若是英王世子想要登上皇位，恐怕只能一路打到京城，把皇帝给赶下皇位了，这时候皇帝会……让萧延庭对付英王世子吧？萧延庭不会愿意刀，就算是想要消灭英王世子，萧延庭也不会让皇帝当那只黄雀的。
其实李长歌有些疑惑，按照靖王妃和萧延庭告诉她的事情，若真的有太子遗孤，年岁应该不小了，按照萧延庭的性子，重要的人他反而会放在身边妥善安排，不会把人远藏起来，因为这样是没办法掌控的。
还有赵嬷嬷、赵管事……
“太子妃姓什么？”李长歌忽然问道。
萧延庭开口道，“赵。”
李长歌愣了愣，“除了赵嬷嬷、赵管事还有赵什么？”
“很多。”萧延庭知道自家娘子已经猜到了，就说道，“不仅在我们身边。”
李长歌想了想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直系除了儿子外，还有孙子，若是这样的话，萧延君的岁数也就对上了。
“要知道吗？”萧延庭问道。
李长歌想了想，才说道，“要。”
以前不问，并非李长歌觉得不该问，而是因为她知道问过会更加麻烦，毕竟不管是萧延庭还是赵嬷嬷他们都没有瞒着的意思，就像是赵嬷嬷在京中的谨慎和不轻易见人的态度，而如今既然萧延庭都愿意把边城的事务托付给她，这些事情李长歌就必须要问。
“先帝为太子娶正妃赵氏，侧妃萧氏。”萧延庭把这一段几乎被尘封的前事说了出来。
李长歌开口道，“不会是萧家嫡系吧？”
“恩。”萧延庭开口道。
李长歌不再开口，听着萧延庭把事情说了一遍，其实萧延庭知道的也不多，毕竟这不是他经历过的事情，等萧延庭说完了，李长歌才说道，“也就是说，当初太子侧妃有孕，所以家里的某个长辈因为和侧妃关系极好，正巧到了京城，就去探望……然后出了英王的事情，为了安全就留在了京城，这位有一儿一女，儿子和太子妃的次子年龄相仿，最后用自己的儿子换出了太子的次子？”
“恩。”萧延庭说道。
李长歌皱起了眉头，可能因为她没有接触过太子和太子妃，虽然知道这个人做的没有错，可是……若是换成了自己呢？会用东东的命去做这件事吗？不会的，如果牺牲的是她自己，那么李长歌不会犹豫，可是牺牲的是自己的儿子，这让李长歌没有办法接受。
其实李长歌不喜欢萧延庭的这位长辈，她是做出了选择，可是承担这个后果的是她的孩子，那个男孩当初有没有选择呢？
萧延庭接着说道，“那时候皇帝刚登记，萧家因为英王和蛮夷勾结的事情，也元气大伤，所以他们就一直藏在外面，太子次子因为当初的事情，身体一直不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