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看到浦潇湘,浦潇湘自然也看到了江水源,冲他挥手道:“水源,这边、这边!”
本来她站在那里就非常惹眼,再这么一叫,关注度绝对百分之百。江水源瞬间感觉到男生眼神里淋漓的杀气,眼角不禁有些抽抽:姑娘,这可是公共场合,咱能好好保持安静不?如果你真的想说话,咱能好好叫名字不?
浦潇湘看着江水源走到近前,笑眯眯地说道:“昨天下午本来想替你接风洗尘,结果你说你有事。今天中午你总该能没事了吧?所以这顿饭就由我来做东,你们谁也不准和我抢!”
彭旻小意地劝阻道:“浦小姐,之前我和江先生有个约定,说这顿饭由我来请。您看?”
江水源也马上投反对票:“不对、不对,这顿饭应当由我请。姑且不说约定是我输了,也不说岳文静千里迢迢过来,就说我一男的和你们四位大美女吃饭,也没有让美女付钱的道理吧?”
浦潇湘的眼睛好看地弯了起来:“你想请我吃饭?想请我吃饭还不简单,等这顿饭过后,你一天请我八回都没问题,我绝对随叫随到,而且绝对不会和你抢着买单,吃穷你个小土豪。不过今天可不行,今天我要替你接风洗尘,谁也不准和我抢!”
江水源摸摸鼻子:一天请你八回,你还随叫随到?我怕消息传出去,我会被全校男生群殴而死!
自从江水源和浦潇湘站在一起,黎文昭和岳文静就开始在后面嘀嘀咕咕咬耳朵:“文静,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
“早早就提出和江水源合影啊!之前我也见过浦潇湘,觉得她长的是挺漂亮的,不过也就那样,我要是化了妆出来肯定也是美美哒。如今等他们站在一起我才发现,人家是自带主角光环的,随便往哪儿一站,周围的人都自动变成路人甲乙丙丁背景墙。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所以说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也幸亏你见机早,早早就把照片给拍了。要是拖到现在,我怕我连手机都不敢拿出来。”
“一向机智如我,怎么可能不抓住合影的大好时机?毕竟我还指望着靠这些照片熬过暗无天日的高考生涯!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一个叫江水源、一个叫浦潇湘,每人名字里都带三个水字,真的好巧。你确信他们不是为了出道而改的名字?”
“我之前也好奇过,不过没好意思问。你和江水源不是很熟吗?你可以问他啊!”
岳文静侧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用手指轻轻碰一下江水源的胳膊:“江水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浦潇湘是本来就叫这个名字,还是后来改的?真好听!”
“浦潇湘有没有改名字我不知道,但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江水源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这名字可是我那伪文青老爸当年翻箱倒柜,才从苏东坡《游金山寺》第一句‘我家江水初发源’里抠出来的。不过小学、初中那会儿小伙伴可没这么文雅,加上我那时候长得又黑又丑,个子还矮矮的,他们都根据我的名字,管我叫‘猿猴’、‘猴子’呢!”
如今时过境迁,江水源反倒可以更从容地面对往事,甚至很少再有以往的怨怼和仇视。
“猿猴?猴子?你这绰号好有趣!貌似我以前也听别人这么叫过你,是韩赟还是谁?”浦潇湘可没江水源那么好的记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我也是从小就叫这个名字。因为我祖籍是湖湘的,所以起了‘潇湘’这个名字。你现在觉得好听,我上幼儿园、小学那会儿,每次写名字的时候都想哭,笔画实在太多了!”
岳文静满脸钦佩:“都没有改过?那你们真的好有缘啊!”
“你也这么觉得?当初看到有人跟我名字一样多水的时候,也觉得好神奇呢!”浦潇湘对岳文静的好感度马上提高了25个百分点,当下拉着她的手开始八卦:“你知道吗,当初我和江水源组成组合去参加全府歌唱比赛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淼淼之水’,三个水字组成的那个淼字,因为我们俩正好每个人名字里都有三个水字。”
“后来呢?为什么这么好的名字没用上?”
岳文静这个捧哏绝对是专业级别的,一路上就听见她不时问上几句,然后浦潇湘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连黎文昭都插不上嘴,只能沦为听众。说到不可描述处,她们还会意味不明地审视江水源几眼,让江水源有种脊背发凉的不祥预感。
好在是彭旻自己开了车,赐福楼也不远,终于在江水源扭头质问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后,浦潇湘一马当先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地吩咐伙计道:“今天我请客,麻烦你让我那几位师兄多花点心思,炒点拿手菜端上来,可别像糊弄别人那样随便糊弄我,否则别怪我找师傅告状,罚他们每人切二十斤土豆丝!”
“好嘞!总共五位,还是老地方?”伙计笑眯眯地应承道,“古梅厅一号雅座贵客五位,请!”
别看彭旻她们之前也慕名来赐福楼吃过饭,真不知道赐福楼的后院还别有洞天。结果就跟当初江水源一样,被那些文物古董、名家字画震得七荤八素,半天合不上嘴。江水源打趣道:“浦潇湘,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充当起义务讲解员吗?”
浦潇湘娇俏地横了他一眼:“你是想看我出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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