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超别人一头,江水源其实并不关心,他只在意现在能不能顺利上大学。本来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如今突然变成这样,让他着实觉得恼火!
可恼火又能怎样?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经世大学。用句网上的话说,自己和经世大学的关系就像鱼和水、渣渣和大佬:我没了经世大学,就挂了;经世大学没了我,还清净......
朱清嘉、黄同媛等班上老师同学都热心地帮江水源出谋划策,然并卵,谁也没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第二天早上,江水源顶着熊猫眼晃到教室门口,却看到两位风尘仆仆的年青女子站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江水源记忆力绝对杠杠的,马上就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柯老师?廖老师?你们这是?”
没错,这二位就是当年在江宁城郊的六朝中学保送面试时有一面之缘,然后电话不断的女博士,嗯,确切来说,应该是二位女博士单方面的电话搔扰。如果江水源没记混的话,应该一个叫柯霖、一个叫廖冰莹,都是两江大学本科招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可她们这一大早出现在这里,是想干嘛?
心理学女博士柯霖不答反问:“听说江同学保送经世大学出了点问题?”
江水源目瞪狗呆:我去,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才多大会儿功夫,连几百里外的两江大学都知道了我的悲惨遭遇。
他也没有掩饰:“是啊,难道你们有什么解决办法?”
“办法当然有,不然我们也不会过来!”柯霖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提议道:“这里太吵。要不我们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话音刚落,吴梓臣便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聊什么聊!你们不就是想乘人之危,把我们老大诓骗到你们那个野鸡大学吗?我告诉你们,没门!”说完,又回过头劝江水源道:“老大,您千万别听她们忽悠!她们那个野鸡大学我知道,是省内五六所不入流的中专、大专合并成的,成立没两年,出了校门都没人听说过的那种!现在找工作都讲究学历查三代、出身看本科,您这要是打上了她们野鸡大学的烙印,一辈子可都别想抬头!”
吴梓臣张嘴闭嘴就是“野鸡大学”,江水源都怕两位女博士听了暴走。却没想到她俩依然神情温婉,脸上带着知性女子的矜持微笑。廖冰莹朝吴梓臣微微点头示意:“我不否认,我们两江大学历史短暂、底蕴浅薄、名气不高,跟那些老牌名校没法比——”
“这你们也否认不了!”吴梓臣态度还是那么生硬。
廖冰莹笑笑:“可话说回来,哪所名校不是这么走过来的?如果是普通人,是的,籍籍无名的学校学历无法给他罩上名气的光环,让他从一群人中脱颖而出,也会让他的成长受到影响。但对于江水源同学这样的优秀人才,无论什么大学,都不过是他学**平台、成长的铺路石,绝不会成为他将来走向成功的羁绊!”
对方一直笑脸相迎,而且又吹又捧,吴梓臣倒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那你们的平台也太小点吧?有句古语说得好,‘宁给好汉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当祖宗!’同样道理,与其在你们学校浪费宝贵的时间,老大他还不如去经世大学当个旁听生,至少能学到一点真东西。”
柯霖马上接过话头:“这位同学说得没错,我们两江大学确实没法跟经世大学比,他们随便拔根汗毛,都比我们两江大学的腿粗!但是这位同学,你应该听过另一句古话‘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吧?江水源同学去了经世大学,那就只是一名普通学生,还得围着老师和考试转!可我们不一样,只要江水源去了我们学校,我们保证,学校会根据江水源同学的需要,单独制定培养计划!”
“那又怎样?两江大学的师资水平就摆在那里,我不信鸟笼里能飞出大鹏鸟、花盆里能长出入云松来!”
柯霖继续解释:“如果是硕士、博士研究生,说我们两江大学老师能力水平有限,指导起来有些吃力,这我信。但要说本科生?我们两江大学再差再差,那也是一所拥有1名院士、37名教授、3个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点、12个一级学科硕士学位授权点的综合性大学!破船还有三千钉,你觉得我们集全校之力,会培养不好一名本科生?”
“集全校之力?”
“没错!”柯霖和廖冰莹同时点头,“如你们所知,我们两江大学合并成立不久,今年是第一次招收保送生,所以学校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把它视为打开局面、重塑品牌的关键一步,决定对新招的保送生集全校之力加以重点培养。具体来说,就是课程设计贴合学生特点、根据实际教学进度确定修业年限、授课老师优中选优、全部采用经世大学教材、实行一对一授课——”
“等等!一对一授课?你们该不会今年就只招1个保送生吧?”
“我们的原则是宁缺毋滥!”
“你们分明是把我们老大当成了小白鼠!”
廖冰莹掠掠耳边的碎发,心平气和地回答道:“现在摆在江水源同学面前的问题,是接着在高中浪费一年时间,还是妾身未明地去经世大学当旁听生?我们只是给出另一个选项,就是去两江大学接受一种全新的全方位培养。这是我们针对江水源同学特点,量身定制的培养方案,预计两年左右就可以毕业拿到学士学位。”
说着,廖冰莹从包里掏出一份制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