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陈冠华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夏想暗暗摇了摇头,陈冠华有固执的一面,也有有趣的一面,倒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只是,老古的病情真的严重到了支撑不久的地步了?
既然老古不说,夏想也自有渠道知道。中午在和老古吃完午饭后,他就告辞离去,古玉送他到外面,见周围无人的时候,钻到车内,抱住夏想的脖子亲了几口。
“还是觉得你最好!”亲完后,古玉一抹嘴,好象一个偷吃了东西的孩子一样,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夏想驱车赶到吴家的时候,是下午4点左右,此时吴老爷子正好午睡醒来,他就敲响了老爷子别墅的大门。
吴老爷子倒是十分健朗,一见夏想,他就呵呵一笑:“难得想起主动来看我,小夏,最近你成熟了不少,在秦唐的表现,可圈可点。”
夏想就含蓄地笑:“不少人说我前怕狼后怕虎了,我既要维持正面形象,又要对牛林广忍让,现在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朝气了……”
“朝气有什么用?在官场之上,朝气就是幼稚的代名词。”老爷子很自得地写了一副字,自己欣赏了半天,又笑道,“你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而且还是市委书记了,再动不动就和别人动手打架,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了。一个不成熟的厅级干部,是很难提拔到副省的。”
从厅级到副省,就和大校到少将一样,过关率极低,淘汰率高达百分之七八十。从副厅到正厅,也许上面有人,再稍微有点政绩就可以上。但从正厅到副省,就要考验各方面的综合能力了,而且以他的年纪,提副省又不是去人大、政协,肯定是实职副省,就必须走好在秦唐的每一步。
所以说章国伟深谋远虑,从侧面逼他犯错,不仅要让他在秦唐难以立足,而且如果他过于激进或操之过急,给上头留下不成熟的印象,恐怕难以晋升到副省。
也是夏想现在在秦唐步步为营的关键原因所在,他不是忍让,而是相机而动,更是谋定而后动,要的不是从正面摧毁章国伟的势力,而是要化解和分化,拉拢过来为我所用才是上策。而对于牛林广,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致命一击。
而不是再和对付哦呢陈一样,一点点削弱对方的势力,要的就是雷霆一击,一击毙命。
老爷子的教导不能说保守,只能说是出于对他的爱护,要稳中求进。越向上走,越需要稳重,手段也越要讲究圆润。
问候了老爷子的身体,说了说连若菡的近况,又谈到了连夏,等等,反正老爷子只谈家事,不论国是,夏想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就问到了老古的病情:“您有没有看望一下老古?”
“老古头的病,来势凶猛,今年的冬天,他不太好过了。”吴老爷子显然猜到了夏想的打探之意,“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就看他的心情了,我倒是希望他能捱过去,少了老古头烦我,也少了许多乐趣。我还指望他再和我斗上十几年呢,哈哈。”
对夏想来说,还是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对于老古的病情,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当天晚上就返回了秦唐,第二天一早,夏想刚进办公室,黄得益就紧随其后进来,进来后也没客套,直接就向夏想请示了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周鸣雅起诉孟天元qiáng_jiān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