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皱眉不语,老古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两个玉球,似乎不动声色,实际上,玉球转动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
“老吴头,你怎么说?”老古先问了一句。
吴老爷子叹息一声:“和军方走私石油没有什么,弄一个湘省道桥赚钱,也没有什么,就算他把湘省弄得乌烟瘴气,天怒人怨,也不关我什么事,可是他的主意打到了夏想身上,手就伸得太长了……”
“砍了手剁了脚,够不够出气?”老古很干脆,将玉球往桌子上一放,“那个叫叶天南的,让我很生气。你和部队上的勾结赚钱就算了,还想利用军队的力量,影响地方事务,就得教训教训了。尤其是这一路闹腾的,不死不休的,真以为我们两个老家伙已经死了?”
吴老爷子摆手笑道:“叶天南不过是想学夏想当支点,但他忘了一点,当支点,自身也要足够硬才行,还要足够聪明……”
夏想就非常及时地插了一句:“不但要自身硬,够聪明,还要有两个老人家爱护。”
吴老爷子笑骂了一句:“得瑟!”
然后又说:“其实夏想一路上不但摆布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一道,也把叶天南一些人摆弄得五迷三道,要不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总故意被人追上,真当成了一次旅游了,就要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是不是真心爱护他,用多大的力量来维护他。也是不停地抛出诱饵,让后面的鱼儿上钩,所以说,老古头,你现在对叶天南有气,也是夏想又挖坑坑你。”
“坑就坑,我消气了再说。”和吴老爷子的爱护也要表现出他的睿智不同的是,老古宁愿糊涂地被夏想摆布,也要顺气,“羊城军区和湘省军区,我准备动一动,老吴头,我一个人折腾有点吃力,你得搭把手。”
“鲁市军区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夏想可是借邱仁礼之手,把球踢了过去。”吴老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掂量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还问我,你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不止是你,小家伙也早有计谋了,就是要送一份大礼给总书记。”老古也眯起了眼睛,不过他是眯着眼睛笑,“总书记随着夏想看了一路的风景的,也该表示表示了。”
“照我说,这样办……”吴老爷子一下又睁开了眼睛,眼睛开合之间,虽然不是帝王般人头落地无数,怕是有不少人官帽难保了,“湘省军区和羊城军区方面,我搭一把手。豫省军区和鲁市军区,就由总书记自己调理。”
“也行。”老古一点头,忽然又想起到了什么,大摇其头,“不对,不对,老吴头,你光搭手了,还是不够下力气,你的正面战场在哪里?没诚意,小家伙不会满意,他就白受欺负了?”
“军方的事务,我能躲在背后帮你一把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我们动的可是那个人的蛋糕!再说,我哪里不在正面战争下力气了,怕是比你还要费劲。”
老古一怔之后,才又明白了吴老爷子所指的是什么,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手狠一点儿,别留情面,心慈面软的时候要想起夏想差点被人杀害,你就心肠硬了。”
吴老爷子哈哈一笑:“老古头,你认识我几十年了,什么时候见我心肠软过?”
……一辈子几乎斗个不停的两个老人家,第一次携手,也不知道能闹腾出多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