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反正我洗得又香又白,没你的好事。”古玉嘻嘻笑了一气,“我正在染脚指甲,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没事的话,别影响我的正事。”
染脚指甲也是正事?夏想感慨他对古玉的一番贴心的问候算是白费了。
“古老在不?”
“爷爷不在,出去了,好象和许冠华一起去应酬了,听说有什么军委领导,我懒得问,又不想吃东西,就先洗澡了。”古玉的声音懒洋洋的,有一股令人沉『迷』的味道,“哎,你说小时姐到底怎么了?不上网,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她生谁的气了?我好象没气着她。”
严小时人在湘省,她生的是他的气,夏想只好说道:“恐怕还是因为范睿恒父子的事情,等我打电话给她。”
正要挂断电话,夏想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知道小时最喜欢什么?”
“她呀……”古玉似乎很认真很努力地想了一想,“她最喜欢的两件事情,爱情和事业,通俗地讲,就是帅哥和金钱。”
夏想本想和老古通话,大概问询一下季家的事情,好确定一下和季家见面的基调,不想老古不在家,又被古玉的风趣逗乐了,说道:“好了,你先洗你的美澡,等古老回来了,告诉他一声,就说岭南花开了。”
“要是我没忘就说,忘了……也别怪我。”古玉故意调皮。
夏想笑了:“好了,别闹了,我先挂了,还有事儿。”
和古玉的通话,让夏想的心情又轻松了不少,尽管他也知道,他在岭南的全面工作,才刚刚开始,今后面临的困难,肯定比想象中还要艰巨。不说别的,就是在省委之中,当他走到一处,听到一些人聚在一起用他听不懂的方言在讨论问题时,就会立刻感觉到一种被排斥在外的疏离感。
语言问题是一个大问题,在岭南,曾经因为方言问题上升成为政治问题,就证明了一点,『操』同样口音的一群人,会对另外口音的一群人有天然的排斥。齐省也有方言,也齐省方言是基于北方语系,他听得懂。
到了岭南就完全不同了,在他听来,几乎一点也听不分明对方在说些什么。就是说,如果有人当着你的面对你阳奉阴违,你也会被蒙在鼓里。
想了一想,夏想认为有必要和米纪火通个气,至于陈皓天……等和季家见面之后再说不迟,就拨通了米纪火的手机。
“米省长,我和张力去会一个朋友,特向您请示一下。”毕竟张力是米纪火的秘书,夏想在礼节上不能让米纪火挑理。
“去吧,年还没有过完,见见朋友总是应该的,人情往来也是政治工作。”米纪火话说得很委婉,“要四海之内皆朋友才能更好地开展各项工作。”
夏想知道米纪火可不是为了多说一句话套话,而是为了表达一下对他的支持,或许更深入一想,米纪火多半知道他要会的是什么朋友。
刚放下电话,张力就敲门进来了。
“夏***,已经安排好了,是不是方便现在动身?”
和张力也算熟了,夏想也矜持,即刻起身:“走。”
到了楼下,坐上了一辆普通牌照的汽车,夏想也不问去哪里,只管任由张力安排去处。汽车一路向西,逐渐出了市区,来到一处幽静的湖边。
湖边有一处别墅,名叫“花无缺”,名字很怪,也有隽永,夏想默然一笑。
一下车,就有人迎了出来——其实夏想知道以他的资历,季家和他会面,多半只是试探『性』地接触,就是说,不会有重级人物出面,他也不会自认有分量可以直接惊动季家的直系——但见到出来迎接的人,还是着实让他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