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平了逐客令。夏想不免尴尬,也大为纳闷和不解。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了脸?但成达才已经送客,他也不好赖着不走,只好告别成达才,开车上路,路上还在不停地想成达才变脸的原因。
确实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而且他也做出了郑重的承所动?他也不可能看错成达才,在后世。成达才坚定不移地推进他的产业地产的理念。为此还不惜远到外省。做出了投资近的o亿的大手笔。现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不可能错过!
但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就又说出投资风险太大的话?成达才一生就爱弄险,从来不怕风险大,而且有时执拗得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一个商业奇才,为了心中的理想,他会做出出常规的投资决定。而实际上。投资新区风险并不大。有省市两级政府的支持,燕市的新区也并非是空中楼阁,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强有力的经济增长点。
成达才的话,另有所指。
成达才的耻光城在东郊,夏想住在桥西。他沿南环西行,走到南环大桥的时候,靠边停了车,站在桥下俯视整个燕市。
南环大桥跨铁路而建,高约占米。站在大桥之上,差不多整个燕市尽收眼底。脚下,是密密和停靠在一起的货车,许多闲置的铁路已经生锈。并且杂草丛生。还有一些废弃的车厢倒在一边,上面隐约可见锈蚀斑斑的“东方红”的字样。再远处,就是燕市的货运站。许多工人聚在一起聊天。抽着劣质烟,用搪瓷大缸喝水。尽管是冬天,大家似乎不觉寒冷,说笑的声音很大。远远传来,有一种失真的感觉。
夏想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沉重。
燕市是一个年轻的城市,但南环大桥下面的货运场,却给人一种老旧、腐朽的气县,仿佛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枯黄的野草,废旧的货车。废弃的铁路。无所事事的道班工人,低矮的值班室,甚至墙上还没录落的文革时期的标语,都让县想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窒息。
再看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之中。有一群鸽子飞过,鸽哨阵阵,为并不明朗的冬日的燕市的天空,增加一道稍有生机的风景。再远处有林立的冒着黑烟的烟白,还有几栋正在在建的高楼,如果再极目西望的话。或许还可以透过污染严重的大气,隐约看到犹如一条卧龙的太行山。
夏想就不由感叹,年轻的燕市。现在看上去却如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步履蹒跚,止步不前。城市重工业并不达,却有着与之不相称的严重污染。城市虽然轻装前进,但却没有呈现出应有的活力。作为最年轻的省会城市之一,却没有挥出年轻带来的优势。同时又是离京城最近的省会城市,却又没有因为自身的地理优势,而创造出与众不同的展模式。
燕市,确实如外界所说,是一座忧伤而失落的城市。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燕市人的保守而落后的性格。
燕市人知足常乐,又性格温吞,没有太大的进取心。燕市自慨年成为燕省省会以来,一直就是一个步调前进,不快不慢,既不拖全国人民的后腿,又绝不当出头鸟。从来都是默默无闻的紧跟京城的风向,政策上偏左,经济上中下,始终秉承小富则安的心思,偏安于京津之间。犹如京津两只巨虎旁边守护的一只温顺的猫咪,从不去争什么,更是从来不闹事不惹事,安静而顺从。
其实燕赵大地,自古以来多慷慨悲歌之士,比如刺秦的荆柯,也有许多才华横溢的谋士。比如“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的毛遂。更有叱咤风云的人物,比如刘备、张飞和赵云。以及许多名满天下的英雄人物,还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猛。比如盛唐时的四大士族崔、卢、郑、王,其中两大士族都出自燕省。
燕省,从来不缺少文化底蕴和历史根基。也不缺少成为强省的基础。实际上。缺少奋进精神的不是燕省,是燕市,是几十年前还是一个小城镇的没有底蕴的燕市!
没有历史包袱其实也是好事,可以轻装前进。只不过因为种种人为的原因,整个燕省都弥漫着一种小富则安的思潮,燕市尤甚。似乎是从城镇一跃成为愕公之后,就失去了目标和动力。燕市人自我感觉良好。以比默八自居。至少有了心理上的优越感。再加上聚全省之力建设燕市,短短几十年间。燕市就过了燕省所有的的市。不管是面积还是产值都跃居第一。由此,燕市人就失去了前进的漏*点。
也是,离燕市最近两大城市,一是京城,一是天津,对燕市来说差距太大没有可能越。没有了目标就没有继续奋的动力,燕市就按照原有的惯性,安步当车地前进。
燕市人并不懒惰,也不缺少人才。缺少的只是一个奋向上的动力,一个可以通过努力就可以达到的中短期目标,或者说,缺乏一种适应目前经济展的竞争机制。
归根到底,人浮于事的原因不是人不行,是制度不行,是体制不行。只有有人敢为天下先。拿出了足够的勇气和决心,打破许多落后的体制,让许多努力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有干劲的人劳有所得,夏想相信。坐在废弃的车厢旁晒太阳的工人们,都会争先恐后地去卖力干活,而不是如现在一样,嘻嘻哈哈地聊天。
干与不干一样,人都有惰性,肯定都不干。只要有了一个公平的机制,能者多劳,劳者多得,肯定会收到完全不同的效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