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衣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愁,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北流衍道:“娘如今身子有恙,不能下床,先让奶娘抱你去床上好不好?等你睡醒一觉,娘就接着陪你玩。”
“嗷!!”
楚洛衣轻声的话语被北流漪的一声嚎叫打断,仿佛在抗议着楚洛衣只陪哥哥玩。
楚洛衣当即改口道:“陪你们一起玩。”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任由奶娘将两人抱走,老老实实的倒是没有再折腾。
江太师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上一句:“两位小主子实在是聪慧过人,依老夫看,他们分明能够理会皇后娘娘的意思,实在是旷世之才。”
楚洛衣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毕竟这世上没有母亲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有些惊讶这两个孩子竟然如此乖巧,竟然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见着楚洛衣有些倦了,北流云便让众人先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里便只剩下楚洛衣和北流云以及两个孩子了。
自从生产之后,北流云终于有机会单独同楚洛衣在一起了,一时间心中有些复杂。
“洛洛...辛苦你了..”
北流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他对她的感激,从此之后,她让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懂得了做父亲的感觉。
楚洛衣轻声道:“是我这次让你受惊了,想必你也吓坏了。”
楚洛衣拉住了北流云带着些剥茧的手指,这半年多来,打的仗实在是太多了,而北燕一直又处于落败的状态,他也没有时间再仔细保养,就连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都变得极少。
“洛洛,我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太平盛世。”北流云笃定道。
楚洛衣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会做到的。”
北流云低头深深落下一吻,简单而纯粹。
不远处的两张小床里,北流衍和北流漪两人也在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似在讨论着什么。
‘鸽鸽,蝶蝶好肉麻哦..他在亲娘娘..’
‘梅梅,蝶蝶是臭流氓,我们要快快长大,好保护漂漂娘亲哦..’
‘鸽鸽也要保护漪漪,漪漪最喜欢鸽鸽了..‘
‘鸽鸽也最喜欢梅梅,长大了给梅梅买好多好多好次的,带梅梅你去玩..‘
......
“睡吧,这些日子你要好好休养,外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北流云不舍的站起身来,同时帮楚洛衣紧了紧被子。
楚洛衣也没有勉强,只觉得眼皮沉,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北流云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又转身去看了看两个孩子,而后小心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走出营帐之后,北流云叫来了苍镰。
“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北流云皱着眉头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这几日便能完成。”苍镰低声道。
北流云点点头继续道:“一定要小心,我不怕慢,也不怕时间紧,只是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察觉,若是现有所异动,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而此时,南昭的营帐之中,欧阳千城坐在主位之上,眉头拧成一团。
不久前,民间传出了一种谣言,说是潜伏在大楚兵马侧方新近崛起的那股势力,就是北流海的兵马。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多数人却都觉得这种说法不可信,而另一些人则是因为这只兵马的战绩而对此有所相信。
“殿下,实在是没有想到,那股新崛起的势力竟然会是北流海!”
“是啊,不是说北流云已经将他杀了么,他怎么会又冒了出来,而且我记得最初他一直帮着北流雪攻打我们的兵马来着,难道说他早就同北流云达成了一致?”一名老将不敢置信的开口道。
而另一边一名拿着羽毛扇子的人则是开口道:“这件事实在是怪异,我总觉得这事不大可能,北流海怎么会放着好好东陵皇帝不当,将自己的江山拱手送人?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是啊,殿下,如今这股兵马的势力虽然比起半年前扩大了不少,可是,相比于当初的东陵版图,还是不知要小了多少。而且北流海战功显赫,怎么会将到手的皇位拱手让人?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欧阳千城坐在桌前,脸色也不是很好。
当初北流云诛杀北流海之后,他曾仔细派人调查过,确实在城门郊外现了一具同北流海极为相似的骸骨。
虽然这不足以使他相信北流海就这样身亡,但是他却从不认为这两人会联手,因为在他看来,这天下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将这锦绣河山拱手让人,更何况,即便没有这河山,依照北流云对楚洛衣的喜爱,也决计不会留下北流海一条生路。
更何况,他同北流云交手这么久,自觉他的心狠手辣不逊于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留下北流海这个隐患?
可是探子却也看的明白,笃定此人正是北流海。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加感到不可接受,难道这天下之间,真的有人能够禁得住黄袍加身,大权在握的诱惑?
欧阳千城忽然间有些迷茫,依着北流云这样的性子,到底为什么不杀北流海,这是他始终也无法理解的。
“太子殿下,北流海已经向陛下递了降书。”
门外一名探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禀报着。
欧阳千城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北流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