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乾不紧不慢地看着[嫉妒]的镜面,说完了自己现场编撰的方针,等着各位管理者们的答复。
乙铸貌似想说些什么,不过被身边的雪镊阻止了。其他人也只是自顾自地欣赏这乏味会议中难得的“插曲”,没有急着回话。
有多少人表态根本不在考虑之内,只要拖延时间,让自己欣赏完这场好戏即可。
“不如先看看吧。”
哦?!想不到有人的想法正中自己下怀,让我看看是哪个笨蛋——
“愚者大人!”符乾回头,背后歪头看着他方镜里战况的,正是“年轻”的愚者。
绮陨的至高管理者,
空间内一切法则与秩序的根本之神,
呼吸时间即可以抹杀“存在”的那位大人。
此时正朝着符乾友好地笑笑。
符乾当即离座跪下,第二个准备行礼的使者也站起身,并命令各位“新秀们”跪下行礼。
“哦,不用这样。”愚者话音刚落,符乾跟使者已经“归位”,并不是他们自己有所动作,而是瞬间被“安置”回了几秒钟前的位置。
符乾在座位上回头看着愚者,根本没来得及思考此时的情况。反而是“坐回”位子上的使者对于愚者显得没有包袱的谦逊说了几句。
“愚者大人您应该明白自己身份的地位,接受辅佐您的下人的行礼应当坦然才对。”
愚者却完全不在意的回答道:“没事的,本来我也不喜欢见面就需要这个给那个行礼什么什么的。”
使者继续劝导:“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愚者:“没事的,你看我见惰者的时候就没这么多拘束。”
“可那是…”
“好了,管这么多干嘛啊,搞清楚啊,你又不是我姐夫,我才是老大啊!”愚者跳过使者的唠叨,转而一只手抚上符乾肩膀,“麻烦也给我一块吧。”
符乾立马会意,再让[嫉妒]分裂出一块[坦镜]递于愚者。
原本没有位置的智者与勇者之间凭空出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座位,愚者大人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座位上看起这场原本该有符乾独享的好戏。
“看来必须认真拟定一下自己刚才的‘随意’了。”递出坦镜的符乾在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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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镜中的两人
已厮杀过招至十七回合。
游零,总负伤,六
尤革,鬼手总骨化伤处,二十四
“怎么可能……”尤革的声音里夹杂着骨头摩擦的声音。
第四回合之后,尤革无论强攻、奇袭、还是干脆接下游零一招以攻其死穴的招数,都没法得手第二次,反而是自己每次都被对面的后手所伤。
更不妙的是,这奇怪的刀伤难以自然愈合,如果没有鬼手的“骨化”,恐怕自己早已在激烈的厮杀中失血而亡了。难道只有越过那条线了吗?
“再来?”在切磋中渐入佳境的游零甚至都没有让嗜血痊愈自己的伤势。
尤革又一次在心里否认了那个临界点,退而求次,选择拖延时间。
“不得不承认,当初那老头子选你继承皇位,不是没有理由的。想不到摒弃了无聊幻想的废物竟然能涅槃重塑至如此地步。”
游零挥刀砍上鬼手。
“不回话吗?”想用话语拖延的尤革没忘记挡下刀刃后回手横扫。
“就当你刚才的话是在夸我了。”游零后翻躲过鬼手的蛮力横扫,站定,跟尤革保持距离道,“但你搞错了一点。”
“蛤?”
“我并没有放弃那个‘可笑’的梦想。”游零装作将嗜血拿在手中甩着把玩,不慎被倒刃划破左手手臂后,将沾上血液的刀插在一旁。
游零,总负伤,七
反正,“厮杀”已经结束了,那么在最后的“收场”前,跟尤革聊两句也不错。
“少用激将法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种东西就算实现了,也根本就不可能给你什么的!”
游零低头松开自己左手缠着的绷带,暗中操作着上方的红雾领域。嘴上回答尤革道:“是啊,梦想不就是这种东西吗?想将尤崒打造为最强帝国的愿望难道不一样吗?”
“那只能说你追求的东西太过无稽之谈!”
“嗯……这么说吧。我能站在这里,并且拥有这份能够打败你的力量,就是因为我从未忘记这个‘无稽之谈’。”
尤革轻蔑地以冷笑回应,显然不相信游零的说辞。
“哼哼~”游零对此报以自己的招牌表情。与此同时,一个包裹着清水的雾球已经避开了尤革的视线,缓缓漂浮到了他身后的上空。
游零继续说道:“你以前好像说过,只有力量与杀戮才是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真理。”
“没错,你想说什么?”
“你……说的很对啊。”
尤革眉头一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怎么获得力量呢?”
游零的“示弱”让尤革笑道:“那还用说吗?你以为修炼者是为了什么开始修炼的?”
“没有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
“唉~”游零无奈,想做个摊手的动作,不过那样绷带就得重新绑,“要是没有那个智者,真不知道帝国会被你糟蹋成什么样。”
“我打下的疆域跟那货没关系!”
“好,不跑题。”总算缠好左手的游零正视尤革道,“这么说吧,力量取决于修炼者自身的追求。一个因为薄弱的追求想要变强的人,跟一心追逐梦想而必须变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