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夜晚,寒气已升。商业街经过昨夜的喧嚣,已然是一片萧瑟。
远处出现灯光,一辆车驶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先后走进姐妹足浴。
“老板?”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楼上传来嘶哑的声音。
但是来客却没有止步,直接踏上楼梯,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店里分外刺耳。
“真是的,谁呀,老黄吗,过两天吧……”
小白憔悴的脸伸出来,话音未落便已停,因她看到是双狭长的眼睛,目光扫来如寒气笼罩,身形高大,表情冷漠。
她记得,是新生班的那位女老师。
后面还有一男生,瘦,几分虚弱,提着个袋子,目光专注着扫视上方。
正是太叔冰与林乱。
“你们这是?”小柳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惊讶的问,她活像是惊慌的兔子,充满警惕。
“怎么不做生意?”太叔冰的头快顶到天花板,居高临下。
小白摇头苦笑,“发生那样的事,谁还来。不是我们不想做,是没客人。”
二楼逼仄,还有几股味,霉味,药味,以及其他说不清道不明之味。林乱没有开口,只是不断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可是你刚才说不做。”太叔冰抓住对方言语间的漏洞。
“那不是害怕吗,街上今天就没几家开的,我们是住在这,没办法。你们不是来修脚按摩,到底是做什么?不是说凶手已经跑了,还有什么要问吗?”还是小白在说话。
“他死了。”
“啊!”小柳张大嘴,满脸惊讶。小白则有些茫然的左看右看。
“有几件事。”
太叔冰稳稳的站在中间,脚下是九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她在亭亭玉立外更是如定海神针般矗立。她的身形挺拔而有力,两个女人相比之下黯然失色。
“你是这里的老师吧,我们就是洗脚的,能有什么事。”小白马上回过神,小柳转身往房间里走。
“你们到这多久?”
“快半年了,就是当初新校区要改建,我们也是听熟客说起才搬起来,生意也一般。”
“以前在哪里做?”
小白嘴唇动了动,明显有些不高兴,对方的语气像在审问。不过她还是回答。
“就在老街那边,你这是要问什么,我们也是吓的不轻,要早点休息。”
小柳出来,拿着两杯水,太叔冰没有要,林乱接过。
“若风跟你们什么关系?”
小柳愣住,和小白对看一眼,同时问:“什么风?”
“不是一种风,是那个化为童子的变异人,他叫若风,就是此次商业街命案的凶手。”太叔冰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林乱就在她身后,一直抬头看着天花板,那是是浅色的吊顶。
“老师在说笑吧,他又不是客人,我们怎么认识。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来洗脚。”小白夸张的笑起来,笑的身体在抖,小柳则是不停摇头。
“你说谎!”
太叔冰的语气十分肯定,双手抱胸,继续说:“他就是从这里出去。”
“没凭没据的,你怎么能这样说?不要以为是学校的老师就能血口喷人,我们虽然是外地来的,也没那么好欺负。”小白的脸色也沉下来。
啊,小柳捂住嘴,紧紧盯着太叔冰手中。
太叔冰转身从袋子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皮,正是若风的伪装,犬身而无尾,不容置疑的说:“同样的味道,就是这里。”
“什么味道!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小柳你能闻到么?”小白语速加快,手也不停摆动。
“在我面前,还装的下去!”太叔冰语气更冷,周围空气的温度似乎在下降,气氛压抑,杀机凛然。
一条黑色软鞭从她的背上突现,抽在天花板上,哗啦一下,木片塑料碎片四处溅射,林乱小白小柳三人都捂住头躲避,太叔冰巍然不动。
黑鞭再次抽打,天花板被破开更多,一些杂物掉下来,这不出奇,出奇的一股发霉和腐臭的味道大片出现。
林乱捂住鼻口,小白和小柳却若无其事。
“难怪这么嚣张,有两下子。”小白又恢复笑容。
“束手就擒,可以饶你们不死!”太叔冰毫无笑容。
林乱往后退,两名足yù_nǚ看来有所倚仗,大战在即,他不仅有伤,而且也不方便出手。
“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是普通人吧。这样夸下海口,不得不说,你很自信。”小白又笑起来,她并不害怕,即便是面对太叔冰这样的变异人。
“区区两个普通人,对付你们何须手段。”
“别动!”
小柳出声,林乱果然没动,不是因为她的声音拥有魔力,而是她的手上出现两只手枪,分别对着两人。
小白此时面孔狰狞。
“我们一直都是被逼的。我们根本不想杀人,都是若风,现在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旦被抓,我们只会成为试验品,去试验那些新型不稳定的变异因子,成为你们强大的踏脚石,死无全尸,还会被挫骨扬灰。凭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们!”
“若风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年前在丰府,有家名为杨柳嫣然的花店涉嫌重大命案,店里有三人,小杨,小柳,还有名为嫣然的女童,想不到若风的女童装也不赖,比他扮狗好看多了。”
太叔冰口中讥讽意味更浓。
林乱则看着黑黝黝的枪口,枪头前还有消音筒,寻思该如何自保。
这么近的距离,想避开子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