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泉和庄月明的见面从开始到结束,医护人员都保持安静。
在他走后,护士在本子上记录,一个医生问:“庄月明有律师?”
另一个说:“不知道啊。也许她家里在活动,庄月明看起来是个聪明人,这样也好。”
“今天这个学生有点冲,会不会在网上传什么,现在的网络传言太厉害,随便一个小事都能变成大事。”
“能有什么事,庄月明什么都没说,他能知道什么。”
“是啊,小年轻总是脾气大本事小。让他们去,也翻不了天。”
他们的议论林乱并没有听见,不管听不听见,他都不会改变对这里的观感。
回头看林州安宁医院,林乱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如果炸掉它,你能得到多少能量?”
他的声音低沉,外人根本听不到。就算有人听到,也当这个瘦弱的年轻人,是刚出医院出来的病人,在说疯言疯语。
天罡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很欣赏你的这种想法,建议使用16吨的云爆弹,粉碎范围达到10万平方米。另外,你要在一千米之外投射,安全距离。”
“那么,你能不能制造?”
“在你成为白银武将前,去弹药库偷更方便。”
林乱走上街道,心情更加烦躁。
整个林州变得陌生起来。林乱虽然在这里长大,现在却觉得没有任何归属感。
他找了家小餐馆,破天荒的买了瓶小酒。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口腔和胃,他独坐一方,慢条斯理的解决着三菜一汤。
看到庄月明被关在安宁医院,他很不舒服,很不痛快。
炸医院是一时的愤怒,百害而无一利。但,总要做点什么。
都是谭博文这个混球的错,林乱边吃边想,有了定算。
他换了身衣服,又买了工具。
盛世名流8栋24楼,一整层都是谭光启家。四百平米的大平层,装修豪华。
谭光启以前开服装店,赚的不少,算是小富之家,但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
这两年有贵人相助,他得到一大笔资金,开始炒房地产,住宅,商铺,车位,都有涉及。
所以才能花几百万买房装修。
带着黑色帽子,穿着蓝色工装的林乱顺利来到24楼。
挎包里有刷子,钉锤,钳子,扳手,手里还有一大桶红油漆。
这里他来过,去年装修和搬家的时候,那时每天放学还要来当搬运工。
看着深红色的大门,林乱面无表情的戴上手套。
他注意到门上的摄像头,电闸已经关闭,他还是将摄像头拧下来。
然后在大门周围寻找。谭博文小时候经常掉钥匙,所以有个习惯,会在门的附近藏一把钥匙。
这习惯,他父子俩都有。
果然,林乱在外墙看到一个小凸起,用胶布粘在墙角。
下面停着各种汽车,有几个人走过。林乱在墙上抠,有人看到也以为是装修师傅在干活。
打开一看,是把古铜色钥匙。林乱微微一笑,这把钥匙他认识,就是谭家大门的。
如果没有钥匙,林乱最多也就在门口泼点油漆。但是如今找到钥匙,说明老天都要他干点什么。
他正要开门,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一时停住。
脚步声,浓浓的香水味,林乱一下就猜到来的什么人,是邓清水。
“你是谁?”
林乱拉低帽檐,转过头,粗着嗓子说:“来上油漆的。”
自从上次在学校招待所出麻烦,被陈青搭救后,他也开始留意伪装。
现在的林乱,脸上抹黑,贴了胡子,即使没有帽子,也不容易看出来。
后面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往外搬纸箱,上面写着“醇厚悠远,和为贵”。
那是高档香烟,名字就叫和为贵,林乱知道,曾经他也搬过。那时候谭光启买来送礼,一包零售200元。
这种纸箱标准是50条,也就是500包。
邓清水拿出钥匙,“上什么油漆?老谭又发什么疯,我怎么不知道。”
西装男人依次搬出四个纸箱,“油漆师傅,来帮忙。”
林乱也认出他,邓金荣,邓清水的侄子,给谭光启开过车,现在还在谭家做事。
“哎,不对。你怎么带钉锤?”
“作为油漆工,我带一把钉锤很正常。”林乱走近邓金荣。
“你手里是什么?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邓清水也发现不对,指着他的手叫起来。
“死婆娘,声音真难听。”
嘭,嘭!两人先后倒下。林乱捡起邓清水的钥匙。
“你们不知道,油漆工还能拆房子。”
……
当谭光启接到电话带人匆匆赶回来,气得把手机都砸成稀巴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里就是被一帮子人祸害过,屋里全是水,没有任何完整的家具家电灯饰,到处是碎片。
沙发和床垫的填充物也洒满房间。
地板,厅,卧室,都有油漆,鲜红如血。
厨房和卫生间的水管都被破坏,还好水闸已经被拧住。
书房有个大铜炉,里面有烧过的纸张,仔细看,居然有钱。
原本墙上的字画也被撕碎,一部分已经在火炉中。
卧室里,保险箱被打开,各种文件证件都被撕成碎片,名贵手表被砸烂,珍珠项链被扯断。谭光启集了几十年的邮票本也没逃过一劫。
邓清水和邓金荣正瑟瑟发抖。
他们两个被捆住手脚封住口关在厕所,听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