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说完那些话之后,白夫人的脸更红了,当然,其中有被白宇打的红,也有听到那些话之后的羞红。
花郎见白夫人如此,接着问道:“你来这里便是为了陈阿狗?”
白夫人点点头:“衙役去我家询问我有没有借马匹给陈阿狗的时候,我便猜想到你们可能怀疑到他了,不过我来是证明,那天晚上我们真的没有在一起,我们也没有杀死我……我公公!”
对于白夫人的话,花郎只报以浅浅的微笑,随后问道:“可经过我们的调查,陈阿狗的确有可能为此杀人的,那天白宇酒后晚归,岂不是你们两人最好的时机吗?”
白夫人连连摇头:“不是的,花公子,冤枉啊,我们根本就没有见面,再者说了,我公公被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你们推定陈阿狗与我偷情的时间应该更早才是啊,我们又怎么可能杀人吗?”
白夫人提及这件事情之后,花郎的神色顿时大变。
他们之前只注意到陈阿狗有时间和动机杀人,可是却忘记了死者真正被杀的时间,当然,并非他们忘记了,而是当时只顾得认定陈阿狗是凶手,忽略了这件事情。
如今白夫人把这件事情提出啦之后,陈阿狗也就一点嫌疑没有了,因为在白七爷被杀的时候,陈阿狗陪着大夫在给自己的夫人看病。
想到这里,花郎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事情真是这样吗?
会不会是陈阿狗杀死人之后,将尸体处理了一番,这才让人觉得白七爷被人杀死的更晚一些呢?
井底很冷,是可以延迟皮肤老化的,如此一来,岂不就可以说明,死者又可能死的更早,只是因为尸体掉进了井里,结果导致了时间推算的错误呢?
亦或者,陈阿狗与白夫人偷情被白七爷发觉,两人顿生杀人之计,只是那个时候陈阿狗并没有杀人,而是先行离开,让自己有不在现场证明之后,杀人的事情由白夫人完成。
如果是这样,也就可以说明为何他们在询问陈阿狗的时候,陈阿狗很快说自己有不在现场证明的事情了。
如果真是这样,有一个问题却不得不考虑,那便是白夫人是一个女子,而白七爷的尸体在井中,白夫人一个女子能够将尸体移到井中吗?
若是温梦这样的江湖女侠,倒还有可能,亦或者牛妞那样的村妇,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白夫人养尊处优,她有这个力气吗?
晚风吹来,花郎越发的清醒,脑子里想的事情也多了起来,白夫人站在夜色之中,显得更加的孤寂和不知所措了。
许久之后,白夫人央求道:“可以让我见一见阿狗吗?我相信他不会是凶手的,我也不是凶手。”
花郎被白夫人的话惊醒,于是问道:“如果陈阿狗不是凶手,那么白宇的可能性就很大了,那天晚上他醉酒而归,心中对你和白七爷又有诸多不快,你说他会不会因此杀人呢?”
听到花郎这么问,白夫人连连摇头:“不……不会的,白宇他最怕公公了,就是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杀公公的,绝对不可能是他。”
白夫人这么说,倒是花郎没有料到的,他以为白宇打了白夫人,白夫人对他一定恨之入骨,如果为了洗脱陈阿狗的嫌疑,他说白宇有可能杀人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她没有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的心中还爱白宇?
花郎觉得不大可能,一个女人对于那样的男人实在说不上爱的,而如果不是爱,那么就只有歉意了。
因为她跟陈阿狗有一腿,这让白宇很没面子,她觉得自己亏欠了白宇,所以不肯说白宇也是杀人凶手!
事情是这样无疑了,花郎微微颔首之后:“你去吧,陈阿狗就在屋里!”
花郎给衙役做了个眼色,衙役明白之后,把帐篷给给掀了开来,白夫人连连向花郎道谢,然后走了进去。
她走进去的时候,陈阿狗身上带着枷锁,这里不是大牢,无法利用帐篷来囚困他,只有用枷锁了。
当白夫人看到陈阿狗身上的枷锁之后,眼泪突然便流了出来,她冲过去,问道:“你……他们怎么这样对你?”
白夫人对花郎的感谢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爱的人受的苦,如果花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一定会奇怪女人的善变和难以捉摸。
只是面对白夫人的这些话,陈阿狗并没有任何的感动,他勾搭白夫人为的就是报复,其他人又能如何,难不成对她动真情吗?
这恐怕很难,男人和女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若男人之前就有心戏弄,又怎么可能动真情?
两人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白夫人察觉到了陈阿狗的不同,她望着陈阿狗问道:“你……你不喜欢我了?你说的那些海誓山盟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陈阿狗没有想到白夫人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他望着白夫人冷冷笑了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白七爷那个狗杂种。”
当话都说开了之后,留下的只有伤痛。
白夫人后退了一步,她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不可能,你说的都是假的,你不可能不喜欢我的,你骗人,你骗人……”
女人总是喜欢说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自己,白夫人的青丝有些凌乱,她突然转身跑了出去,她觉得自己今天够丢脸的了,可是没想到见到陈阿狗之后,他更丢脸了。
白夫人的情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