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雨说出这么一句话,众人颇有些惊讶。
按理说,项家庄跟刘家庄关系一直不好,如今项党被杀,如果项雨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话,那么必定能给刘家庄的人找不少麻烦,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让项家庄的人感觉到一丝畅意吗?
可项雨竟然没有说,而且还维护刘家庄的人。
包拯望了一眼花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花郎则又问道:“听说那项希的夫人很是讨厌项党,可是如此?”
项雨脸色有些难看,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件事情倒的确是真的,不过这也是发生在项党脑子出问题之后,之前项党在我们这里当教书先生,一月能有不少进项,所以那项希夫妻二人很是欢喜,再加上项党平常时候喜欢跟朋友闲聊,所以给家里省了不少负担和麻烦,项希夫妻二人对他还是很尊敬的,可是自从项党脑子出了问题之后,便经常给家里惹麻烦,久而久之,项希的夫人也就有些讨厌项党了,只是碍于情面,没敢做出出格的事情。”
项雨说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说来这也是我们项家庄的一段丑闻,很是影响我们项家庄的名声,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敢到处说的。”
这点大家自然明白。
花郎微微颔首之后,又问道:“庄主可否知道项党的脑袋是怎么突然有问题的?”
项雨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恐怕整个庄上的人都不会知道的,我记得那天我得知项党脑子出了问题的时候,还大吃一惊呢!”
听完项雨的这些话,花郎问道:“你知道项党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项党脑子出现问题的第二天吧,我当时真的很惊讶,因为前一天我还看到他在庄子里转悠,虽然神情有些恍惚,可并不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啊!”
大家听完项雨的这些话之后,都很是惊讶,他们没有想到,项党竟然是自己走到家的,只是他是走到家的时候已经脑子出现了问题呢,还是走到家之后才出现的问题呢?
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来报,说已经为包拯和花郎他们准备好了房间,随时可以入住休息,项雨挥手让下人下去,然后将事情给包拯他们说了一遍,并且问他们吃过晚饭之后,是否马上休息?
包拯看了一眼花郎,花郎则微微一笑:“现在虽是冬天,可我们还是想到处走走,就不休息那么早了,庄主为他们留门就行。”
项雨连连应承,并且说道:“这个好说,我府上的看门人一直都在的,到时若是天晚,你们只需要敲打几下便行了。”
包拯对于项雨的交代表示明白之后,又与众人说了一会话,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大家这才相伴离开。
项家庄虽是个比较富裕的庄子,但毕竟是郊外乡下,所以雪景犹存,寒风吹来刺骨的厉害,路两旁的树枝被风一吹,便抖落下些许雪块来。
众人离开项雨的府邸,直奔项希的家来。
项希的家中尚有灯火传出,淡黄的灯光透过窗棂照在庭院的雪上,愈发让那雪富有诗意起来,项希夫妻二人是早听说包拯和花郎等人来到他们项家庄了的,自然也知道是为了调查他们父亲被杀一案来的,只是没有命令,他们不敢擅自去见包拯,而且他们见了包拯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当他们夫妻二人见包拯带着人来到他们家之后,顿时慌了神,连忙将众人迎进了客厅,客厅并不是很大,众人全部进去之后,立马显得拥挤起来,不过因是如此,倒驱走了不少的寒意。
大家坐定之后,项希连忙让他的夫人给倒茶,众人去看她的夫人,只见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就是眉宇之间好似有一些戾气,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
茶气上腾,包拯端起吹了吹,然后望着项希问道:“你父亲回家之后,脑袋就有问题了吗?”
项希先有些不明白,随后连连点头:“没错,的确如此,父亲从外面回来之后,脑子就有问题了,不过当时我感觉很是惊讶,父亲脑子有问题了,竟然还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可后来却经常遗忘,真是让人感觉奇怪不已的。”
听到项希这些话,包拯和花郎他们也觉得惊讶,为何项党在回家之前脑子就已经出了问题,可他却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这事虽然奇怪,可也有的解释,一个人就算脑子再出现问题,对于一些自己以前经常做的事情,还是会有一些印象的,特别是回家的路线,而他偶尔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可能是一时忘记罢了。
这样解释之后,花郎望着项希继续问道:“你父亲经常说有人要杀他,可是最近几天的事情?”
项希连连点头:“没错,今年夏天之后,他经常犯糊涂,有时谁也不认得,入冬之后,他便多少有些清醒了,有时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在庄子里遇到老朋友也会打个招呼,只是脑子里仍旧经常遗忘事情,问他脑子突然变坏那天去了那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停的说有人要杀他,有人要杀他,我们对他很是无奈。”
项希说完这些,花郎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问道:“你说这几天你父亲的意识比较清醒,是吗?”
项希连连点头:“比之以前,应该算是清醒的,只是仍旧糊涂。”
听完项希的话之后,花郎微微颔首,嘴角浅笑,道:“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众人听得花郎说出这句话,不由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