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花郎的话之后,温梦这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有些紧张,连忙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花郎耸耸肩:“你说呢,如今牛已经被杀了,如果有人举报,恐怕我们少不得要麻烦一些的。”
“那……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花郎略微沉思,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于是问道:“在这样热闹的西市,怎会有人买牛的,宋朝可是禁止牛买卖的,不管是杀牛卖牛,都是犯法的,你是怎么买的牛?”
花郎这么一说,温梦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将今天花郎离开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今天你离开后没多久,一名客栈伙计便跑来说有人要卖牛,问我要不要,当时我是知道不能杀牛的,所以就没想着要,可那卖牛的人说,他家的地没了,家里又欠了账,现在极其需要银子来还账,所以这才想起卖牛的,我见那卖牛的可怜,就出钱给卖了下来,花了好几两银子呢!”
听完温梦的叙述之后,花郎已经能够肯定,那个卖牛的人可能是想陷害他们。
如今紫气东来的生意很火爆,把附近几家客栈的生意都给分瓜了,他们心中必然十分不忿,于是想着借卖牛来陷害紫气东来客栈,是及其有可能的。
花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温梦有些傻眼,花婉儿则连忙问道:“大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花郎沉默片刻,随后说道:“以我的推算,不出多久,必定有人去府衙报案,说我们紫气东来客栈私自杀牛,要府衙对我们严惩……”花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温梦立马冷哼一声:“他们敢?不就杀一只牛嘛!”
“此言差矣,经过我的一段调查,这李景安办事及其守法,而且大智若愚,就算杀牛的是我们,他也绝不会容情的,大宋有这样的官,是百姓的福气,我们岂可让他难办?”
“那该怎么办嘛!”温梦有些生气,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头牛上。
这个时候,花郎笑了笑:“放心好了,此事我有办法解决。”
说着,花郎带人来到后面的屠宰场,这个时候,程博已经将牛皮剥了下来,正准备晾干好卖的,可花郎看到那牛皮之后,立马对程博道:“将牛皮拿到厨房烧了,一根毛都不能留!”
程博不明所以,有些可惜的说道:“公子,这牛皮很值钱的,至少值一贯钱,就这么烧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烧了,值再多钱的也烧了,还有,牛皮烧了之后,把牛身上的肉全部剃下来,骨头放在锅里熬,熬完之后汤汁留下,骨头给处理掉,一点渣都不能剩。”
程博仍旧不明白花郎要做什么,可他就算不明白,也会照花郎说的去办,因为花郎不仅是他们父女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敬佩的人。
温梦也不明白花郎要做什么,不过她见程博动作有些慢,立马又叫来了几个人,当然,这些人都是亲信。
一直到傍晚是否,整只牛才处理干净,牛皮烧了,牛骨头埋了,而牛肉则按照花郎的吩咐,切成块,腌制在了缸里。
这样昨晚之后,花郎才稍微安心。
次日一早,花郎等人刚起床没多久,李景安便带着衙役敲响了花郎的房门,当然,跟着李景安的还有一个报案的人,这个报案的人是客栈附近的邻居。
门口之后,花郎向李景安拱手道:“原来是李大人,请请,是不是来吃火锅啊,这火锅的味道很不错的,只是早上吃容易上火,不如等中午再吃的好……”花郎虽然明白李景安此行的目的,可他就是要这样说。
李景安的脸色难看,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花……花公子,我们来这里并非是要吃火锅,而是……而是有人举报,你这里昨天杀了牛,花公子也应该知道,大宋朝是禁止杀牛的,所以这……”
程博见到衙役的时候,心中已经很慌了,一听是调查杀牛一事,就更紧张了,不过他看李景安对花郎好像十分恭敬,这倒让他十分的不了解。
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微微一笑:“原来李大人来我这里是为了此事,李大人,这可真是子虚乌有啊,我身为皇上钦命的查案特使,岂会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来?想必李大人也听说过,当初我与包拯包兄在天长县破过一个牛舌案,我对宋朝的法律了解的很清楚,岂会名字杀牛是犯法的,还做出这犯法一事?”
拯的名字,程博更是惊讶,不仅程博惊讶,就连那个去府衙报案的邻居也很惊讶,如今包拯是开封府尹,是包青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拯包大人包青天却喊包兄,他们两人的关系定然不一般了,而刚才花郎还说自己是皇上钦此查案特使,这岂是能随便说的?
那个邻居只以为这个花郎是个做生意的天长,却没料到花郎竟然与官府有如此渊源,他真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所以,李景安还未来得及询问那个邻居,那个人已经突然跪了下来,求饶道:“李大人,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昨天听到这里发生了阵阵惨叫声,隐隐听来像是牛叫,可如今这屠宰场并无一丝与牛有关的东西,想来是小人听错了,还请大人责罚。”
这个人倒挺识时务,李景安有些尴尬的望着花郎笑了笑,然后问道:“花公子,你说这个人该如何处置?”
“放他回去吧!”
“放回去?”
“李大人刚才也听到了,他说自己听错了,如今又肯悔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