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没有外伤就是饿死的吗?虽然你看不出是什么病,难道就能肯定不是病死的吗?”凤娇笑了,走到身边贴着仵作,手拿着丝巾在他的脸上挥着,“我看啊,是你看不出是什么疾病,所以胡诌一个死因。我们凤来仪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栽赃我们?难不成,你平时来我们这儿的时候,我们招待不周吗?”
仵作铁青着脸。他的妻子是城中河东狮盟会的成员之一,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住的。这凤来仪他有来过几遍,每次都是偷偷的来,不敢让其他人看见。要是惹火了凤来仪的凤娇妈妈,姑娘们把消息传出去,丢失脸面事小,家里的婆娘生气事大啊。
“这……这些女子如果是病死的也不是不可能的。大人,恕小的才学浅薄,见识短浅,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疾病。”
赵大人眉开眼笑道:“既然仵作都这么说了,那凤娇说的话是可信的。这些姑娘无钱看病,重症而亡,那这事情就这样小事化了了。”
钱多多在边上看着凤娇跟仵作眉来眼去的,心里明白了情况,十分生气。
“公子。”
耳边突然传来哀怨绵长的声音,让钱多多不由一颤。是刚刚在房间里的那个女鬼。
“你出来了?”
“多谢公子的帮忙。尸首离开了那个被封印的水井,小女子我从此自由了。公子的大恩大德,小羽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女鬼小羽对着钱多多温柔一笑,虽然脸色苍白,看着挺瘆人的。她看看凤娇,两颗干瘪的眼球恶狠狠地瞪着,那恨意仿佛如同两串猛烈的火焰,直直向凤娇射去,将她烧个灰飞烟灭。若是魂魄有力量,恐怕她早就将凤娇诛之而后快了。
“赵大人,这些女子是被凤来仪的当家凤娇给残害的。”钱多多忍不住站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说道,“这凤来仪做着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生意,她们派人在外面绑来女子,威逼利诱,强迫接待客人。遇上不听话的,就把她们关在后院的黑房子里面,活活饿死。这里的二十七具女尸首就是这样含恨而终。”
凤娇刚刚谄媚的笑脸立马僵住,杀气腾腾的,仿佛看见仇人一样,恨不得把钱多多绑起来,狠狠抽上几十鞭:“赵大人,请不要听他胡说。这个人原本是我们凤来仪的常客,我一向把他当作自己弟弟一样照顾有加,没想到他与我们新来的丫头茉莉看对眼了,竟然深夜带着我们的姑娘私奔了。赵大人,我们可是用真金白银把姑娘买回来的,怎能这样就让别人带走。若是每个都如此,咱们凤来仪还怎样经营下去?我像他要人,他不给,于是现在胡编来诬陷我。望大人明查。”
凤娇转向钱多多,提高音量:“钱多多,你拐走了我的姑娘,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就恶人先告状了!你要带走茉莉不是不行,可也要拿银两来换呀!没钱就得把姑娘给我还回来。茉莉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上呢,大人,请为民妇做主,帮我把姑娘要回来,特别是这个钱多多,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要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好一个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这句话送给你才对。紫琪小姐,不,茉莉姑娘亲口跟我说是你派人把她拐过来的,还强逼她去招待客人,我看不过去才帮她逃离你的魔爪。”
“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凤娇嗤笑,“我可是有茉莉亲手画押的卖身契,这里的姑娘都可以帮我作证,是她自愿卖身到我们凤来仪的。”
“这凤娇说的极是,你可有人证抑或物证?”赵大人摸摸自己的胡须,仰起头。
钱多多一时无语。的确,自己手头没有证据,更不可能叫紫琪出来替自己辩解,且不说她是千金小姐,单就紫琪那个性子,为了自己的声誉说不定还会反告自己诬陷她。
“喂。”
钱多多眼前出现之前那三个把她整得很惨的女鬼,双腿一时发软,她看着后面两丈远的的沐阳,刚转身想求助就被她们拉住了。这里灯火通明,人多势众的,这些魂魄不仅能出现,还能碰到她,这怨念是有有么强大呀。
自称是小羽的女鬼推开她们的手,挡在钱多多前面:“这个公子救了我们,你们不能恩将仇报。”
钱多多非常感谢小羽,虽然之前她们欺负钱多多的时候,小羽也只是在一旁看着。
三个女鬼见状,嘻嘻地笑了起来:“你想多了,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其中一个女鬼走上前来:“公子,我们是来帮你的,更是帮助我们自己。”
她指着第一具尸首说道:“那个就是我,在上个星期死掉的。我在临死前,撕下了一块布料,用手指写下了一封血书,讲诉了我的经历,就放在右手袖子的密袋里。请公子拿出来呈给大人,还我们一个公道。”
死者亲手写的血书!太好了,这可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
钱多多立即说道:“赵大人,我也有证据。第一个女尸首右手边袖子口里有一个密袋,里面有一封血书,是死者亲手写的,里面写了她是如何被绑过来,又是如何死去的。大人一看便知事情真相。”
赵大人听了,疑惑:“血书?来人,按他说的找找看。”
一位衙役上前,摒住呼吸翻开尸体的袖子,果然发现里面有一个隐藏的袋子:“大人,找到了。”
赵大人看了布料上的内容,脸一黑。
“赵大人。你可以派人到后面的小房子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