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是谁?咱们家的侍卫呢?”张让刚刚走入第二重院落,便看到略见眼熟的人影,从更深处的院落里面走出。
周围的管家和侍卫恍若没有听到一般,竟将张让往前一松,便匆忙的朝着院落的外面飞驰而去。
只是他们还未走出院落的时候,庞熊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张让,你可还认得我楚河么?”楚河看着张让冷声喝到。
张让不禁脑袋一凉,体内的醉意顿时消散了大半,定眼一看,却惊愕的发现,眼前之人不是楚河又是何人。
“你?怎么会是你?……来人啊!来人啊!……”张让不断的退后,嘴里面喃喃的说着,到了最后拼命的朝着外面跑去。
砰!
正当张让跑到院门前的时候,解决完赵忠亲信的庞熊一脚将张让踹入了院落里面。
楚河缓慢上前,看着摔倒在地的张让,一脚踩在了对方脸上,腰间的宝剑缓缓离鞘,低声说道:“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却招惹了我!这便是你今世的命!”
噗哧!
不等张让开口,楚河一剑斩断了张让的喉咙,转身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都解决了么?”早就守候在门外的曹操,看着楚河两人问道。
楚河两人微微点头,看着四下无人的街道,楚河拿过了张让府前插在石兽内的火把,看着大开的张让府邸,挥手将火把扔入到了张让的府中。
呼啦!
顿时之间,一道极为耀眼的火光,自第一重院落里面升腾而起,紧接着便有一条火线,沿着那通往最后一重院落的大门,蔓延向了整个张府。
炙热的火焰冲天而起,时而伴随着声声爆炸声响,远处站在皇宫城墙的一个隐蔽塔楼内的汉灵帝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此番计划他虽然默许了楚河三人行事,但也暗中帮了不少的忙,要不然赵忠花钱买的这些黑油也不会这么轻松便运到洛阳北部区。
看着那将天都烧红的火焰,汉灵帝不禁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身旁的御林军统领淳风却是眉头微皱,抱手说道:“陛下,张让之死定然要有替罪之人,这样方能够掩住怏怏众口!”
“淳风,朕知道你还在怀恨楚河破了你的家门,这楚河颇有能耐,只不过出生在乡野,没有势利,此番朕给他些封赏,让他回常山好好经营,带过两三年在招入京城,对抗赵忠和何进,等三方两败俱伤之后,你便是朕的一柄利剑!到时候你的大仇可报!”汉灵帝威压的看着前方,极为豪迈的说着。
淳风猛然跪地,抱手说道:“臣遵命!”
“好了!你去安排谣言吧!这么大的火焰相信整个洛阳城都看到了,你身为御林军统领,也总该露一下面吧!”汉灵帝看也不看淳风,转身在内监的带领下,朝着深宫里面缓慢行去。
淳风思忖了片刻,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这才招呼了御林军打开了皇宫的大门,快马朝着张让的府上行去。
大火现场围满了救火的士兵,更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和王公看着那火焰冲天,难以扑灭的大火,差一点跪地叩头,大喊老天有眼。
曹操满脸阴沉,看着张让府邸,不断的吩咐着士兵救活,赵忠更是带着十常侍的众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饶是赵忠知道楚河欲要火烧张让府邸,却也没有想到,这黑油的威力竟如此之大,五十多车的黑油,竟然将张让的府邸烧的寸瓦不覆。
他的后背不禁冷汗淋淋,想到那晚楚河的申请,赵忠却是身体一颤,正待他自人群中寻找自己派来帮助楚河的手下时,身后一个侍卫却是匆忙赶来。
“大人,据巡守的侍卫来报,咱家一百多侍卫自春月楼饮酒的时候,全部中毒身亡!”听着侍卫的话,赵忠心里面更是心惊不已。
“那小九呢?”赵忠环视周围,轻声问道。
“被人斩了首级,扔在了菜市口!来通传虽是巡守打扮,但奴才却见过那人,他是御林军的人……”那侍卫伏在赵忠耳畔轻声说道。
赵忠心头大惊,不禁看向了皇宫的方向,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流淌而下,脸色变得更是极为难看,他本想掩藏一下如此惧意,却惊讶的发现,身旁其他人也都和他一般无二。
“报应啊!报应啊!尔等十常侍祸乱天下,如今惹得天怒,降下了天罚!……哈哈,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一个老头手中拿着一壶酒,竟冲破了士兵的阻拦,来到了火前,满脸醉意的看着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张让府邸大声的喊道。
赵忠等人听的眼中杀意泛出,只不过当他们看清了那老头的脸色之后,便惊讶的呆在了那里,这人并非是普通之人,而是早年的国师,前些年因为得罪了十常侍而被汉灵帝贬入了城中紫霄观为主持。
经此老道一说,顿时之间,整片北部区都知道了张让这是受到了天罚,而后更传出了数十种不同情报的传言,俱是说张让触怒天神,被上天降下火刑,活活烧死在了自己家中。
而此刻,楚河和庞熊已经回到了曹操的府上,两人兴奋的坐在桌前,举杯同邀,身旁貂蝉安坐,美目流转光华,眉头却带着一股的忧虑。
身畔的红梅泣不成声,噗通跪倒在地,不住的对着楚河叩头谢恩,楚河心头叹息,将红梅扶起,笑着说道:“今后你便跟在貂蝉姐姐身旁吧!”
“公子,此番得胜虽可庆贺,但这黑油之威实在太大,此法有违天地人和!你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