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低头看去,却见那儒生面色中带着一抹病色,长相清瘦俊朗,有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拒是跪在地上,却也带着一股就连贵族都没有的清高傲气。
“你是何人?”楚河思忖着轻声说道,身后的士兵依然将囚车准备妥当,袁绍四人被塞进一辆囚车,将内中挤的没有一丝的空隙。
儒生抱手说道:“学生郭嘉,为袁公麾下属将问侯爷,我家主公,到底犯了什么罪罚,您要如此的折辱他?”
郭嘉看了眼囚车中的面无表情,神色暗淡的四人,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股失望的神色,看着楚河不卑不亢的问道。
“郭嘉?……”楚河不禁一愣,赶忙上前将郭嘉扶起,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郭嘉,一股微弱的酒味自衣衫上面传递出来,激动的情绪自心中无法遏制的传递而出。
历史上郭嘉,被称为一代鬼才,只可惜英年早逝,死的那一年诸葛亮才刚刚出山,若是他还活着,两人之间的权谋争夺,定比诸葛亮和司马懿之争精彩。
而被扶起的郭嘉,却被楚河那惊叹略带惋惜的眼神震惊,两人就恍若惺惺相惜一般,彼此的打量着两人,看的周围的士兵心头不禁一股错乱。
曹安民跪在地上仍未起来,方才楚河的话仍旧萦绕在他的耳边,此番任务未成,被责令回去,他这一生的前途也将径东流水,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聪明为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危机!
“郭嘉也不成!”楚河许久方才底气十足的喊出了这句话,两人由于靠的太近,导致郭嘉的耳朵被震的嗡嗡直响,正待郭嘉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楚河却是转身挥手喝到:“将本侯爷的令旗拿出,路上若有阻拦的士兵,便将袁本初给我游城两日,若有军官阻拦,便游城三日,阻拦的人越多,老子便多游他几日,我倒要看看,陛下赏赐给我的常山,到底是谁做主!”
听着楚河的话,郭嘉的心中却更加的好奇,这楚河到底是何人?为何胆敢如此对待袁绍,他难道不知道袁绍的家世么?这袁绍又做了什么?
囚车缓缓开动,郭嘉带来的士兵却无一人胆敢阻拦,方才的命令他们都听到,看楚河认真的表情,所有人心头都仿若压了一块大石一般。
而常山郡的名门望族更加的谨慎起来,额头上的冷汗直冒,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楚河若不是个白痴,背后的盾牌便足够的强硬。
“楚河,还望三思!本初毕竟……”郭嘉看着缓缓行过的马车,不敢阻拦,却快走了一步,来到楚河面前抱手再次进谏。
楚河对着郭嘉眨了眨眼睛,哈哈一笑,一把搂住了郭嘉的肩膀,看着身后摆好的筵席,还有那远处草棚中传出的阵阵香味,大声喊道:“今日这筵本是宴请本侯,不过本侯早就对奉孝之名久仰多年,来!来!来!咱们痛饮一场,痛饮一场!”
“可……”郭嘉一时间适应不了楚河的热情,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我不过才刚刚出来,楚侯又是如何识我的呢?。
“哈哈!你且不用担心!拒坐下吃喝,那袁绍若敢为难于你,我楚河第一个定绕不了他!”楚河说着将郭嘉带到了一个桌前,强制的按在椅子上,根本不给郭嘉说话的机会,接着便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曹安民说道:“安民,你先陪一下奉孝!”
正失落的曹安民心头一震,不禁眼中光芒大盛,赶忙哎了一声,一路小跑的来到了郭嘉身旁,还不等行礼便倒下了酒来。
“尔等这帮蠢货,主公既然开口,尔等便快些动作,切莫让主公在生气!”而后曹安民看着跪了一地的常山名望贵族,大声的呼喊了起来,此刻已经开始主公主公的叫出了口来。
远处的楚河听的心头一笑,却仍不敢用曹安民,来到华佗身旁,看着伤势无恙的三兄弟,不禁叹了口气,抱手对着华佗说道:“元化,还请到奉孝那边去休息片刻,等我将兄弟们处理好了,便来向你赔罪!”
“哈哈n爷义肝云胆,华某佩服,只是你这般处置袁绍,却是得罪了京城的贵族啊!”华佗看着楚河哈哈笑着说道。
楚河的名声他是见证过来的,敢和当今陛下结拜兄弟的人,胆量若小了,那还做的出火烧张让府的事情么?
“元化,我此番在京城做的事情,已经将所有贵族都得罪了,还怕多他一个袁绍么?大不了下次我在一把火烧上一家!”楚河抱手笑着说道。
华佗不禁摇头,白了一眼楚河笑道:“你这厮,还是少造些杀孽为好!”
说着,华佗便朝着郭嘉那边行去,只留下了楚河和一队十人的士兵待在这里,那排马车人手照顾赵云三人。
“元化,这楚侯到底什么来头?”郭嘉举杯相邀,看着远处眉头紧皱的楚河轻声问道。
他倒是问过曹安民,只是曹安民一直跟着老爹在外行走,少入京城,此番才刚到京城还未坐稳,便被曹操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嘱托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对于楚河的事情却是浑然不知,只知道是一个新晋的侯爷,曹操一家对他极为看重而已。
华佗哈哈一笑,看着两双好奇的眼睛,扶着胡须缓慢的说道:“奉孝,楚侯乃是当今天子的结拜义弟,更是……”
听着华佗的花,郭嘉先是一惊,而后便是露出了浓厚的兴趣,此刻他已完全将袁绍忘掉,心神全部系在了楚河的故事之中,心思却是不断的变换,思忖楚河是否符合他结交的原则。
而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