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种被什么东西穿过身体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浑身上下瞬间便感到了一阵透骨的冰冷!我只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靠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我大口的喘息着,浑身汗如雨下,然而那声响却依旧未停,不过却是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就在此时,那声响终于在远处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出现了一种类似开门的声音,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我在听到那模糊的开门声时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我的床上。伊姐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批评着我的不小心,指责我不顾身体虚弱偏要『乱』跑,结果晕倒在了走廊里。
昏倒前的恐怖经历在记忆里依旧清晰,但是我却不敢把这事情讲给伊姐听,我怕吓到她。为了躲避她机关枪似的指责,我只好用“走廊尽头是什么地方”这样的问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伊姐回答说那里是治疗室,不过不管是什么我也别想去了,短时间之内我只能老实的在屋里休养!
既然医生下了命令,作为病人的我也只好遵守。其后的一段时间,我便继续在屋里翻看床头的那本书,那次恐怖的经历也被我归为了昏『迷』前的幻觉,渐渐淡忘。
人类有个奇怪的习『性』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由于身体逐渐康复,我又按捺不住“出去走走”的想法了。于是在某一天,等伊姐查完房离开了一会之后,我便下了床,打算偷偷地出门溜达几步。
刚走到门口,那扇有些老旧的木门便伴着让人牙酸的“吱呀”声,自己打开了。可诡异的是,正对着门口的我,却没有看见是谁开了门,门口、走廊都是空一物!
刹那间,上次那恐怖的感觉又一次席卷了全身,那被什么东西穿过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僵在了原地。紧接着,更恐怖事情发生了!我的耳中清晰地听到一声不属于我自己的分贝极高的尖叫,随后,房门便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力量极大地自己关上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浑身虚脱的我瘫坐在地上,喘息着爬向床边。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惊恐的回头望去,只见伊姐急匆匆的门闯了进来……
见到摊在地上的我,她赶忙将我扶到了床上。此时的我已经压抑不住两次诡异经历而造成的恐惧,喘息着将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伊姐。然而她的反应却很是平淡,不论我怎么说,她就只拿“身体虚弱而产生幻觉”来回答我。说的口干舌燥但却依旧法让她相信的我,实在觉得话可说了,于是便有些赌气的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伊姐见状便安慰了我几句,再次告诫我养好身体之前不许再出房间,而后便离开了。
我始终不相信这两次经历只是幻觉,那被什么东西穿过的感觉极其真实。走路的地板声、耳边的尖叫声也是十分的清晰,岂是“幻觉”这么简单?!
其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小心翼翼的躲在门边,仔细的捕捉走廊里的声响。在听到走廊里有走路的“吱嘎”声后,我就会突然拉开门寻找制造声音的人,然而,除了有一次我看到了正在走来的伊姐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只有声音,没有人!有些时候,那走路的声响还会被我开门的动作暂停,仿佛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正在静静地观察着这扇突然打开的门,以及门后的我……
这些越来越诡异的经历,让我得出了一个荒谬而恐怖的答案:这座老旧的小医院里,有鬼!
我再一次郑重的将这些经历告诉了伊姐,并且提出让她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然而她的反应依旧平淡,温和的笑着说我太过紧张,并且说我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转院,别太在意那些幻觉。
再次劝说失败的我只好每天都躲在屋子里,一边胡『乱』的找着理由安慰着自己,一边神经质的扫视着室内的一些阴暗的角落,惧怕着那些不知名的东西。
这种莫明的恐惧让我开始惯『性』失眠,或者是睡着没多久便会惊醒,然后神经质的搜索着房间,看看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心中越是恐惧,神经便会随之紧绷,而紧绷的神经会让身体的感官更加敏感。于是,每日躲在床上的我,便时常能够清晰地听到走廊里那仿佛魔咒一般的“吱嘎”声,甚至,有的时候我还能听到一些轻微到不辨内容的说话声!
这种时常发生的诡异状况让我愈加肯定“有鬼”的想法,莫明的恐惧几乎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我开始像受惊的孩子一样,不敢上厕所,不敢下床,极度需求别人的陪伴。于是,每次伊姐过来的时候,我都会想尽办法拖延她停留的时间,在她离开之后,又恨不得掰着手指计算着她下次到来的时间。孤单、恐惧每时每刻在折磨着我日益脆弱的神经,而伊姐便成了我在这种日子里,唯一的精神支柱。
在又一次的漫长难熬的失眠之后,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我,提心吊胆的下床上了趟厕所,正打算赶紧回到“安全”的床上,耳边便又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走路声。我刚想快点躲回床上,却忽然想起这个时间过来的极可能是伊姐。急需有人陪伴的我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