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琨听了马丘这话他轻声问道:“是不是有谁威胁你们了?”马丘还好,阿霞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没,没有!”邓琨望向马丘,马丘苦笑了一下对阿霞说道:“阿霞,在邓同志面前我们没必要隐瞒的。”阿霞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马丘叹了口气:“傅春来找过阿霞,他警告阿霞不许再和你们来往,另外,不许我们再对你们说任何关于阿彩的事情。”
邓琨皱起了眉头,傅春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是对自己的憎恨吗?虽然这也说得过去,可是他犯不着去威胁阿霞夫妇吧?特别是这个时候傅春来的精力不是应该放心处理老爹的后事上么?
“邓同志!”阿霞轻声叫道。邓琨这才回过神来:“他有没有说如果你们不听他招呼会怎么样?”马丘抿了下嘴:“我还真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过阿霞害怕,她说没必要和大家害得不愉快。”马丘并没有直接回答邓琨的话,邓琨猜想应该也说了什么狠话吧?
不过既然他们不愿意说,邓琨也不能再追问,马丘问道:“邓同志,你们查到什么了吗?”邓琨想了想说道:“我们倒是做过此调查,只是有些情况还希望你能够帮着核实一下。”阿霞点了点头,马丘问道:“不需要我回避吧?”邓琨笑道:“你看你说得,哪能不相信你们呢?”
邓琨对阿霞说道:“我想问一下,你还记得那个被击毙的阿彩,你提起过曾经见她穿着阿彩订做的那条长裙,是吗?”阿霞回答道:“是的,我记得很清楚。”邓琨说道:“你确实不会看错?就是阿彩订的那条?或者只是看上去差不多,并不是同一条?”阿霞很坚决地说道:“不,就是同一条,是我陪着她一起去订的。”
既然是同一条裙子,那么就应该是那个服装店做出来的了,可是服装店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说阿彩没有来取裙子呢?而阿秀内部处理得到的那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邓琨有些糊涂了,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阿霞在说谎,但从内心来说,邓琨是愿意相信阿霞的,至少阿霞提到过阿彩让她陪着去保健站的事情,从这事儿也反证了方仲兴的死有蹊跷,也就是说阿霞的话部分印证是实话,而服装店那女人的话则经不起考证。
朱毅是晚上七点多钟到沪市的,铁兰亲自到机场来接他的。
铁兰三十六了,可看上去就象二十七、八一样,朱毅笑道:“铁兰,你自己不会也把零部件给换了吧?焕然一新啊!”铁兰也笑了:“朱哥,你就可着劲地嘲笑我吧。”接着她指着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谭永乐,现在我们一起开了个整形医院。”
朱毅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铁兰身边的这个男人,大约三十五、六,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虽然不算魁梧,倒也健硕,看上去很有精神,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
他主动伸出手来:“朱哥,你好,经常听小兰提起你,她说当初跟着你学了不少的东西。”朱毅和他握了握手:“你少听她胡说,我们一起工作,她那工作我可给不了她什么帮助!”朱毅在和他握手的时候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铁兰笑了:“好了,上车吧,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聊。原本还有两个朋友也想来见见你的,不过我怕你不愿意应酬就推了。”朱毅说道:“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拒绝多个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以前我们不是这样唱的吗?”铁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今晚这顿饭有人买单了。”
朱毅瞪大了眼睛:“敢情你打的就是这主意啊?”铁兰笑道:“好了,逗你玩的,不过说起我这朋友来还算是你的故人呢,但你们不认识。”朱毅皱起了眉头:“故人,我不认识的故人?”铁兰点了点头:“一会见到她你就知道了,现在嘛,保密!”
铁兰打电话的时候,谭永乐陪着朱毅胡乱聊了一会,铁兰挂了电话,然后对谭永乐说道:“永乐,和朱哥说话最好别玩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他那双眼睛毒着呢,简直就是一测谎仪。”谭永乐笑道:“你不知道说多少遍了,放心吧,在朱哥面前我不敢说谎的。”
朱毅开起了玩笑:“打住,这句话就够虚假的了!”谭永乐脸微微发红,也跟着笑了起来。
车子在“栖梧楼”停了下来,铁兰说道:“朱哥,今天你就客随主便,吃沪菜喽!”朱毅说道:“到了你的码头自然是你说了算。”铁兰说道:“知道这酒楼名字的来历吗?”朱毅苦笑了一下:“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应该是这个意思吧?”铁兰说道:“是,也不是,有这层意思,不过这里的老板名字就叫金凤凰,今晚这顿饭她请客!”
朱毅楞了一下:“她就是你说的我的那个故人?”铁兰摇了摇头:“不是他,是他的夫人!”朱毅自嘲地笑了笑:“听到名字我还以为是个女人呢!”铁兰说道:“金凤凰是个男人,一个很有品味,也很会享受生活的儒雅商人,虽然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但名字是爹妈起的,改了就显得自己不孝顺了,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改过。”朱毅问道:“不知道他夫人叫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传来:“贵客到了,金某人有失远迎,怠慢,怠慢了!”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朱毅差不多的个头,也是微微有些发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对襟唐装,黑色白边的千层底布鞋,戴着金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