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悯农原本有许多话想问小娟的,可是小娟几句话却让他忘记了自己的那一堆问题。
小娟说得没错,自己才到沪市,要说认识的人除了小娟,再说是铁兰和释情了,他们都不应该会干这样的事情,他又想到了谭永乐,谭永乐就是沈冤,这一点应该已经能够证实了,或许是谭永乐吧,现在谭永乐搞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被警方盯上了,所以他把自己卖给警方,转移一下警方的视线,也给他自己减轻点压力!
“你觉得会不会是谭永乐在找替死鬼?”周悯农轻声问道。小娟笑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个刑警,还是刑警队长,身手也不算差,有些本事,可是就你这本事要和沈冤比就差太多了,他要拿你做替死鬼也不可能,别人不会信啊,顶多就是把你的真面目给戳穿了,让你恢复周悯农的身份,然后警察把你控制起来,反正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等案子了结了再还你个清白。可即使就是这样也不可能让警方放松对他的通缉!”
“可是警方并没有通缉他!”周悯农说道。
小娟淡淡地说道:“他原本就是国际刑警的橙色通缉犯,华夏警方就算不另发通缉令,他也是个通缉犯,而且这样的一个顶级杀手,你真以为是可以发动社会上的老百姓来抓他啊?那会造成社会恐慌,还会导致很多普通百姓无谓的牺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一次你能够化险为夷平安地离开警察局,估计朱毅他们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周悯农也想过这一点,否则就算查出他不是沈冤,就他周悯农本人的身份,那也是逃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出来。周悯农苦笑了一下:“所以我这心底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小娟叹了口气:“朱毅这个人我虽然没接触过,但我听说过,人是个好人,也很有本事,我不让你和他们联系并不是不相信他这个人,而是对他所处的团队有着戒备。”
她放下杯子:“你没有被自己人出卖过,你不会体会到那种感觉。我是深深体会过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对自己人太信任,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黑不黑,白不白,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抬眼望向周悯农:“你也知道,现在的我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就算你想让我拿出一点能够证明我自己身份的东西,只能是那本证件了,可是那本证件能说明什么,什么都不是我的,姓名,相貌,血型,一切的一切!”
“我曾经对你说过,好几次我都想过要放弃了,可是我不能放弃,我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我有我的职责,我的使命,我既然已经因为它牺牲了这么多,如果不把它完成喽,我都对不起自己的这份牺牲!”
小娟的眼里隐隐有泪光。
她见周悯农看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她忙笑道:“你看我,扯远了,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我不相信谭永乐会出卖你,谭永乐是沈冤不假,但这么长时间我们的观察,这个人应该不是那些人一伙的,你也分析过,他做的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铁兰,你和铁兰接上了头,还进入了医院,再怎么说,表面上你可是铁兰的远房表弟,他就算真想这么做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铁兰的感受,从这一点来看,陷害你的人不是他!”
周悯农眯起了眼睛,小娟说得没错,谭永乐没必要这样做,那会是谁呢?突然,他想到了那天铁兰带着他和释情去“栖梧楼”吃饭的情形!
“是他们?”周悯农喃喃自语。
小娟问道:“你想到是谁了?”周悯农苦笑一下:“应该是吧,除了他们我再也想不到会是谁了!”小娟忙又问道:“是谁?”周悯农叹了口气:“‘栖梧楼’的老板,那个姓金的,我想起来了,在吃饭的时候他就曾经很留意我的手,他在席间的那些放仿佛有所暗示,有所指。我不是告诉他我曾经是做小买卖的吗?他说我的手看上去有些糙,不象是个生意人,我就说我自小在农村长大,经常下地为家里干些农活!”
小娟也看了看周悯农的双手,她微笑着说道:“你这样的解释换成我也不会相信,你干农活手糙应该是糙两只手,可是你只有右手经常握枪的地方才长了老茧!”周悯农还是想不明白:“我和他只是初次见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娟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从得知了,金凤凰为什么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小娟陷入了沉思,突然她睁大了眼睛:“铁兰,问题还是出在铁兰的身上!”周悯农吓了一跳:“铁道:“我们做一个假设,铁兰这一切的厄运都是因为朱毅让她调查这个案子开始的,而你和铁兰接触也是通过了朱毅,铁兰带着你们去吃饭,金凤凰很自然地就把你当成了一个目标!”
“我还是不太明白!”周悯农还真想不明白小娟到底是怎么想的。小娟笑了,这次他笑得很灿烂:“这一切的因果都在朱毅的身上,金凤凰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周悯农想了想:“姓关,叫关暧!”
小娟望着周悯农:“朱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的过去,我告诉你,他可算是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周悯农皱起了眉头:“我只听我们雷局说他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我们雷局好象对他有些成见,所以很少在和我们提起他。他的过去说实话,我还真知道得不多。”
小娟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否则你在进警察局的时候就应该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陷害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