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教授,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相见。”镇南方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案卷,一边说道。夏哲渊望着镇南方和小惠,面话,就在镇南方身旁静静地坐着。叶然坐在镇南方的另一边,他也没有说话,毕竟主审官是镇南方。
镇南方点上支烟,然后轻轻地说道:“夏教授,王河东教授死了你知道吧?”夏哲渊淡淡地说道:“不知道。”镇南方望着他:“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而据我们侦察员的汇报,你离开王河东家的时候他并没有把你送到门口,你是自己离开的,离开时你还带上了门。”
夏哲渊平静地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和老王是多年的朋友了,彼此之间都非常的随便,也经常走动,不需要迎来送往那一套虚礼的。”
镇南方点了点头,夏哲渊的话也不无道理,他问道:“能告诉我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吗?”夏哲渊说道:“当然,事无不可对人言。今天我去找王河东,是因为我们曾经的一个约定,马上就到时间了,我想问问他是不是要如期出行。”
镇南方又问道:“什么约定?”夏哲渊望着镇南方反问道:“听过江南鬼社吗?”
镇南方是金陵人,自然多少知道一些:“相传江南部分水乡在中元节,也就是盂兰节会搭台唱三晚大戏,当然,这戏是唱给所谓的鬼听的,台下没有一个观众。由于当地人把喜庆的日子请班子唱大戏称为‘社’,所以就把盂兰节的这三天大戏称为‘鬼社’。”小惠轻轻问道:“是指七月半的时候么?”镇南方点了点头。
夏哲渊点了点头:“我们的约定便与这‘鬼社’有关。”
镇南方家传易学,自然对一些诡异的事情感兴趣,听了夏哲渊的话,他有了兴致:“哦?方便说来听听吗?”夏哲渊说道:“老王的老家是江南漭镇的,并不出名,却也算是一个水乡古镇,那里有江南最具代表的水乡建筑,风景优美,气候怡人。而他们老家就有‘鬼社’的习俗,不知道从什么年代开始的了。”
夏哲渊继续说道:“去前的一天,大概是盂兰节后没多久吧,老王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内容是他的叔公出事了,让他赶回去一趟。你们也知道,那样的小镇,能够出老王这样的学者是极为不易的,老王成了全镇的骄傲,当时老王在电话里问明白了他叔公的情况,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找到我,我听了以后觉得奇怪,当即决定陪他一起到漭镇去看个究竟。”
镇南方、小惠和叶然都听得津津有味,夏哲渊轻轻说道:“能给我杯水吗?”叶然站起来倒了杯水给他,他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漭镇确实很美,但是却给我另一种感觉。我感觉那里仿佛象少了点什么,对,是少了明媚的阳光。我这样说并不是说漭镇没有阳光,绝对也有,但那阳光让我感觉不到温暖,对,就是那种感觉。”
“整个漭镇让人觉得很阴冷。”这是夏哲渊对漭镇的总结。
镇南方轻轻说道:“看来你们在漭镇应该有什么不平凡的遭遇。”夏哲渊望着镇南方,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到了漭镇,第一时间便去见了老王的叔公,令我没想到的,他的这个叔公很年轻,在我的想象中,老王的叔公应该是个七、八十岁的长者了,谁知道他比老王竟然大不了几岁,后来老王解释说他叔公是幺房出来的,幺房出老辈,他的叔公和他差不多年纪也并不奇怪。”
夏哲渊又喝了口水:“见到老王的叔公的时候是下午,我们没感觉出他有什么异样,身体硬朗,神志也很清楚,他认得老王,还能说很多老王小时候的事情,说话也很有条理,我和老王感觉很纳闷,我们就想,是不是我们被人骗了,我问老王是谁给他打的电话,老王说是二伯家的堂兄王河彬。我就说,去找他问问清楚,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叔公留我们在家里住宿,我们也没推辞,他叔婆很早以前就死了,叔公再也没娶,无儿无女,一个人守着偌大一个家,住宿倒是方便得很。我们放下了行李,对他叔公说出去走走乡亲,叔公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早点回来,他做晚饭等我们。”
“我们先去了他二伯家,可当我们向他二伯说起他堂兄打电话给他的事情时,他二伯的表情很是恐惧,就边二伯家里的人脸上都流露出同样的神情。半晌,他二伯才告诉我们,老王的堂兄王河彬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是盂兰节的第二天死的,几天前才下的葬。”
夏哲渊苦笑了一下:“可从老王接到电话到我们来到漭镇,不过三天时间,也就是说如果老王没有搞错,那么他接到的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打来的电话。”
“当时我见老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和堂兄的关系很好,他自信不会听错他的声音,可面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我忙说会不会有人恶作剧,这时候他二伯又说虽然他肯定老王是不可能接到王河彬的电话的,但电话内容却没有骗人,他叔公确实出事了,他二伯还说原本他也准备这几天是不是给老王打个电话,请他回来一趟。”
“原来他叔公不是生了什么病,用他们当时的话说,应该是撞了邪。他们觉得王河东见多识广,又是学心理学的,应该能够看出些端倪。其实说老实话,我是不相信真有撞邪这回事的,不过我也挺好奇,很想看看撞邪是个什么样子的。”
“我们告诉他二伯,我们才从叔公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