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一见到舒逸,就很不满地说道:“老舒,你们这些老大做什么能不能先给我们交个底,别整天把我们这些人当猴耍!”舒逸说道:“谁拿你当猴耍了?”镇南方冷哼道:“远的不说,就说梭里山的事情吧!”舒逸抬手打住了镇南方后半截话:“好了,我知道你还是因为梭里山那事耿耿于怀,不是说了,老师一会来了会给你解惑的,就等等吧!”
其实镇南方能拿来说事的也只有梭里山的事情,见舒逸这样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小惠的兴致不高,她的心里有事,见了舒逸也只是苦涩地一笑。舒逸怎么会不知道小惠苦恼的是什么,这种苦恼他又何曾没有呢?
舒逸微笑着对小惠说道:“小惠,一段时间没见,越发出脱得水灵了!”小惠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镇南方,舒逸猜想小惠和镇南方之间想必已经有了亲密的行为了。舒逸见小惠那羞怯的样子,也不再打趣她:“小惠,跟我来一下!”
他把小惠叫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沐七儿对镇南方说道:“让他们聊聊吧,不然舒逸的心里也不好受。”镇南方知道一定是因为广家的事情,镇南方点了点头。
“舒大哥,你其实不用安慰我的,我的性格你应该清楚,我没那么脆弱。”小惠才坐下来便说道。舒逸点上支烟:“小惠,我不是想来安慰你,因为你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小惠望着舒逸,舒逸说道:“小惠,你从小一直跟着你大伯,你觉得大伯对你怎么样?”小惠说道:“大伯对我很好,各位叔伯其实他们对我都十分的好!”
舒逸点了点头:“我和你大伯以及广家的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对于广家我应该是很了解的,因为了解,所以我相信广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就算广家有那么个别人做了错事,也代表不了整个广家!所以我想告诉你的就两个字,信任!”
小惠的心里充满了感动,是的,信任。舒逸都能够做到信任,自己身为广家的人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困惑呢?小惠抬起头来望着舒逸:“舒大哥,大伯就在你这儿,你有没有和他好好沟通过?”舒逸摇了摇头:“没有,这也是怪我,我直到昨晚你沐姐姐的开导,我才想通这个问题,可昨晚我们有行动,要避开师父和广叔,所以暂时把二人支开了!”
舒逸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应该和广叔好好谈谈了!”
小惠皱起了眉头:“舒大哥,南方说,陆局长之所以阻止我们在梭里山的行动,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事情涉及我们广家,你说,如果我们广家没问题陆局又怎么会这样呢?”舒逸淡淡地说道:“我也好,南方也好,都是在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一会老师要来,他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
小惠点了点头:“舒大哥,我明白了!”
外面有人敲门,小惠去把门打开,她看到了广仁。广仁一脸的笑意:“丫头,在外面疯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没有想你大伯吗?”小惠挽起广仁的胳膊,带些撒娇:“大伯,你说什么呢,小惠从小是你带大的,不想你能想谁啊?”广仁望着小惠,一脸的慈爱:“唉,小惠长大了,而大伯也老了!想当年你父亲,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小惠虽然从小在广家长大,可对于自己的父亲广佑却是一无所知,广家上上下下也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提起她的父亲。懂事以后,小惠不只一次问过广仁,广仁总是说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她的。
此刻又听到大伯提到自己的父亲,小惠便不依不饶地缠着广仁:“大伯,你也说小惠长大了,你就告诉小惠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吧!”广仁望向舒逸,舒逸想这是人家广家的家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忙找个借口想离开。
广仁说道:“舒逸,你不用回避,坐下来听听吧!”
舒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关上房门,也坐了下来。广仁对舒逸说道:“你小子,还不快把好烟给老头子拿出来。”舒逸忙掏出一包特供:“这可是最后一包了!”广仁也不理他,接过来点上一支,倒是小惠,她等不及了:“大伯,你别只顾着抽烟,快说啊!”
广仁点了点头,然后眯起了眼睛,开始了他的回忆。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华夏国正值一场大动乱,所有的世家都在避乱世而隐忍,广家也不例外。当时广佑二十几岁,血气方刚,他和那个时代很多的年轻人一样,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凭着一腔热血,他去了西北的一个农场。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女人,是个年轻寡妇,男人因为成份不好,挨了不少的批斗,最后捱不住加上身体上的隐疾,死了。而这寡妇也因男人的问题,被大家唾弃,更有人造谣说她的作风有很大的问题,于是就顶了个“破鞋”的坏名声。在农场人人都避之如瘟神,广佑先是同情,常常帮她做这做那,她也推却过,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这个城里的知青,但广佑并不在乎,依然对她百般照顾!
时间一长,二人之间便暗生情愫,当然,在那个年代,男女之间就算是有情,也不会随便做那野合之事,广佑承诺那寡妇,他一定会向家里说明一切,他相信广家一定会答应二人的婚事。广家得知了这件事情,倒也没有责怪广佑,反而还同情那个寡妇,自然也就同意了广佑的请求。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任何人家要娶这样一个女人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