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冷战还未开始就结束得悄无声息,这让一心想要搞事的花平和花蕊很无力,原本以为他们能合起伙来让花满楼也有搞不定的时候,谁知道那位白姑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竟然一点也不闹脾气,更不会撒娇,脑子清醒得比他们家少爷还恐怖。
这到底是什么来历的姑娘,居然会这样镇定的同时一点也不违和,毕竟那张脸太具有欺骗性,换做是不知情的,动了歪心思,估计会当场毙命。
“今天的事,全做完了?”
“少、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花平吓一跳,看着花满楼站在那儿,吞了吞口水,“那个,家里来信了,说是少爷记得在老爷生辰时回去,你每年都在百花楼待着,离府上也不远,却少有回去的时候。”
闻言花满楼一笑,“知道了,今年会回去的,这不还有一个月吗?”
盯着花满楼脸上的笑容,花平挠挠头,“少爷,那个白姑娘又在花园里练武,不是说她受内伤吗?怎么还那样厉害。”
“她本是天资极高,可我根据她脉象了解,她应是受过不轻的伤,如今也才是恢复了三四成罢了,至于天资过人,实则被浪费了。”
“可是说白姑娘幼年习武时,拜错师父了?”
“难得你一点就通。”
他不精通医术,却也懂得一些问脉的东西,更何况习武之人对于全身经脉了解不必大夫少,寻常的点穴功夫都要对身上穴位了若指掌。
白飞飞的伤势分明是被内力极高的人打伤,可要说遇上这样内力的人,白飞飞的体质也不可能活着逃出来,还晕倒在百花楼门口。
除非是有人送她来的。
“少爷,你在想什么,想白姑娘吗?”花平盯着花满楼,小心翼翼道:“少爷我发现一件事情,你对白姑娘格外上心,比从前的上官姑娘还要上心。”
上官……花满楼双眸微动,尽管眼盲,可双目依旧明亮,眼中露出的情绪比常人更易看穿。
许久不曾提到这个名字,倒是快忘了,原来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倒是不曾多想,只是觉得她这样的境地不容易,也不是同情,世上的人都要去同情,那怕是忙不过来,能见着她好转,也算是种下福德。”花满楼失笑,摇开扇子,“你这闲着,花蕊呢?”
“在厨房里忙着呢。”
百花楼里,除了花平和花蕊外,没有其余的家丁,平时花满楼遇着陆小凤,十天半月不见人影,也不忙,可现在,救了白飞飞回来,一下忙了起来。
每日可要准备四个人的早中晚饭,还要煎药。
“你去看看。”说着自己往花园走。
那日和白飞飞说了洛阳的事情后,意外发现白飞飞的情绪好转了不少,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许多,倒真有几分还不足双十年华女子的生动。
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里。
耳边传来剑声,花满楼走到石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五指捏着杯子,浅尝一口,知道是素日喝惯的味道后才放心。
正在练剑的白飞飞老远便看到花满楼的身影,才发现这个温文尔雅的富家少爷穿着和那些富家公子不同,看着倒像是个书生,可偏又比书生多了几分潇洒和江湖气。
其实,花满楼未必只有一面。
“你今日回来得比较早,去店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白飞飞前两日才知道花家在江南的地位,这钱庄不少,还有其余的产业,可为是江南首富,可这样的商贾之家,怎么会在江湖上有不低的地位,受人敬重。
花满楼翻过杯子先替她倒了一杯茶放着,“其实,我寻常不去店里处理这些,这些都是有掌柜处理。”
“那你岂不是每日等着银两入账便好?”
“也不是。”
白飞飞撇嘴,挑眉看着花满楼,“那是什么?你不需要做什么,可又不是什么都不做,去钱庄里走一趟也算是做事了吗?”
谁知道花满楼还真点了头,让白飞飞吃了一惊。
“钱庄也会遇上一些棘手的事,私造□□,更有地下赌场造□□后换取真币,导致钱庄损失而且这是违反律法的事,朝廷查下来,首当其冲便是花家的钱庄。”花满楼耐心解释,“我不时去,便是查这些罢了。”
“可你——”
“你想说我是眼盲之人看不见,怎么分辨,只是恰好我眼盲才能感觉出□□和真银票之间的区别,花家钱庄的银票和别处不同,既有朝廷官印,也有花家独创的印文。”
原是这样,那花满楼这人也真是与众不同,竟是连这些都知道。
想着不由一笑,“血衣楼的人这些天都没来,怕是有大动作,你不担心吗?这百花楼除了你和我之外,其余两人可是连自保的能耐都没有。”
“放心,他们不会想到去拿两个家丁来要挟我。”
即使花平和花蕊在百花楼这里待了不少年,但血衣楼的行事作风,不会想着用那两人来要挟他。只是冲着陆小凤来的,还硬是说陆小凤拿了他们血衣楼的东西,这事恐怕真要问陆小凤才明白了。
或许该去问另外一个人才是。
“你在想什么?”
“想这件事情的起因,血衣楼犯不着来百花楼这地方找晦气,得罪花家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所以肯定是丢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极为重要的东西,什么秘籍或者是令牌之类的。
白飞飞对如今的武林是一点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