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么……
锦雀一头雾水,不知道贵妃跟璧青在打什么哑语。锦雀一头雾水,不知道贵妃跟璧青在打什么哑语。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她不能插手,也无法阻止的。
锦雀理了理心神,又劝了一次,道“娘娘,回宫吧。”
“不急,陪我去趟怡春宫吧。”
“这宫里的女子,在深宫里呆得久了,再千娇百媚,倾国倾城,都带着流不动的死气,就像是这面前的湖水。”
“但是你不一样。你像是闯进来的,带着北境疏阔和高远,明艳灵动,与她们都不一样,所以哀家才要打压你。皇帝需要的一个平稳祥和的后宫,而这恰恰是你最矛盾的地方。”
“你放不下镇国公府的累世功勋,乃至北境的十万清河军,但是又惦记着皇帝身边位置会不会有人取代你。”
“你未免太贪心了吧。”
太后说到此处,微微眯起了仍旧风华无双的凤眼。
顾清若心道,难怪当年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太妃全盛之时都不能撼动当今太后半分。今日的话,可谓句句都直直戳顾清若的软肋了。
“所以太后今日召臣前来,可是要臣做个选择?”顾清若问。
太后的面容一瞬间浮现的神情有些复杂,冷漠、讽刺又带着些许怜悯。
“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么?”
顾清若这才意识到,她从被揭穿的一刻起,已经有意无意地,把她的选择表现了出来。
顾清若不由得掐了一下手心,将情绪收敛起来,低声道“太后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将军一诺千金,哀家放心。”太后说完,也不要顾清若再陪着,自行回宫去了。
顾清若一个人在湖边坐了半晌,直到璧青和锦雀寻过来。
“娘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一会儿日头毒了小心晒着,不如早些回宫去吧。”锦雀有些担心地说。
太监们将路都清开了,一路进了御花园,只有清晨的微风拂面,并未遇见半个人。身后的随从宫女也都是远远跟着,并未上前。
顾清若知道,太后这是有话要说。
“贵妃啊,你知道,其实哀家并不怎么喜欢你。”太后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惊人之语。
顾清若被噎了一下,太后,知道您身份尊贵谁都不惧,但是话说得这么直白,还是有点伤人的……
“臣妾年轻不知事,还请太后教诲。”顾清若只能这么回答。
太后轻轻笑了一声,又道“若是皓国威名赫赫的镇国将军都不知事,那还有谁能更清明呢?”
顾清若好像没听懂“太后您是在说臣妹么?臣妾也许久不见臣妹了,倒是想念得很。”
“你以为跟皇帝的那点障眼法,没有先帝跟哀家的默许,真能瞒得住天下万双眼睛?”太后直截了当地把话挑明了。
顾清若已经猜到太后知晓此事,可她没想到的是,先帝居然也知道?!
顾清若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先帝居然没有砍了她,确实是英明睿智,大度能容!
只是太后若一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挑明的目又是什么?
不过既然已经被拆穿,顾清若再装也没意思了“太后睿智无双,微臣与皇上的雕虫小技自然瞒不过您的慧眼。只是今日太后召微臣前来,想必还有其他事情吧?”
“将军果然是机敏过人。”太后不由得心道,这么快就发现了她是站在皇帝那边,怪不得皇帝喜欢她,谁不喜欢聪明人呢?
“不敢当。太后请说便是。”顾清若既被拆穿,也不再端着病殃殃的样子,自带了三分气势在其中。
太后在湖边站定,面前是湖水波澜,粉面万千,天上便是澄清高远。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哀家就知道,这后宫是困不住你的。”
“臣妾参见太后。”
“起来吧。”太后抬抬手,道“赐座。”
顾清若谢过便落了座,眼角扫到下面坐的一人,便笑到“婉美人真是勤快,既要安排打点皇上的圣寿,还记着日日过来侍奉太后,当真是辛苦了。”
“娘娘谬赞,臣妾不敢当。”婉美人笑得婉约,嘴里却不甚客气“臣妾不过是尽本分而已。”言外之意便是顾清若不尽责了。
顾清若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懒得与她争执,只道“本宫身子向来孱弱,眼下又是初愈。太后体恤臣妾,倒是有劳美人多费心了。”
婉美人暗暗咬牙,明明是太后皇上给她的恩典,到了贵妃嘴里,倒成了太后和皇上体恤她身体不适了!
“好了,婉美人有事就先去忙吧,贵妃你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太后不知是不是懒得听她们的言语官司,便发了话。
“是。”婉美人得了吩咐也就告了退,她进宫时日短,用得上的得力宫人不多,又加上是第一次操持宫中大事,确实有点忙得脚不点地。太后既送了客,她就顺势离开了。
顾清若感念太后上回给自己递的消息,知道太后隐约在帮她,便也没有先前那么畏惧太后了。
太后一起身,见福嬷嬷没动静,顾清若便乖觉地上前扶住了太后。
“好孩子,陪哀家去外面走走吧。”太后难得慈爱得拍了拍顾清若的手。
顾清若有些受宠若惊“是。”
太监们将路都清开了,一路进了御花园,只有清晨的微风拂面,并未遇见半个人。身后的随从宫女也都是远远跟着,并未上前。
顾清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