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女儿不愿意,我二伯也没法子,也就让她嫁人了,小女儿嫁出去后,家里就变的更冷清了,加上我二伯两夫妻退了休,一直待在家里沒啥事做,两夫妻天天大眼瞪小眼的,日子过的实在无聊。
人蛮,到了像我二伯这样的年纪,就特别想家,想老家,有种落叶归根的情怀。所以我二伯就回到村里,把我爷爷分给他的几间破房子掀了,盖了一幢两层的楼房,准备在农村过完他的下半生。
而我父亲呢,因为答应了他过继个儿子给他,因为我母亲的关糸,最后沒成,对我二伯有些愧疚,再加上我的年龄在农村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心里难免有点着急,更多的还是担心,我父亲知道家里不但没钱,更是没有房子,在农村,沒钱没房子,那个女人愿意来。为这事父亲和我母亲都不知道吵了多少次。父亲每次吵架都埋怨母亲当时没答应我二伯的请求,现在孩子大了,打光棍可别怪他这个做父亲。
我母亲听到后,就非常恼火,你一个大男人没本事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还怪起我来,早知道你这窝囊废这么差劲,我一个都不生,现在生了那么多儿子,你给他们娶不起媳妇,就想着怎么送给别人了。
我父亲听了这些话,很气愤,但却沉默着,沒反驳我母亲,毕竟我母亲的话说的有些难听,却有她的道理。
我二伯二伯母呢,因为他们盖的新房离我家比较近,我父母经常的吵架,他们都听的到,时间久了,自然也听了出了一二三来。
有一天,我父母一开始不知道因为什么小事,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我母亲就说我父亲没本事,儿子大了都不给他娶媳妇,我父亲在就在气头上,就打了我母亲两巴掌,我母亲当时就委屈的坐在地下哭了起来,我父亲打了她两巴掌后就后悔了。走过去想拉她起来,我母亲却不起来,干脆睡在了地上要起赖来,还说要让她娘家的兄弟姐姝来评评理,她这两巴掌可不能白打。
我父亲拉了几次,好话说尽,她硬是不起来,我父亲拉她手上脸上都被她用指甲挠的到处是伤痕,我父亲来气了,干脆就不管她了。
这时我二伯二伯母来了,看着这架势,二伯母上去把我母亲拉起来,去了二伯家里。
我二伯拍了下我父亲的肩膀,进了我家里。
二伯父坐在我家的上席,叫我父亲也坐下后,递了一支烟给他。
老三,你和弟姝一天到晚的吵过不停,几十岁的人了,还要不要这张脸,也不怕乡里乡亲笑话。
我做二哥的以前沒住在村里,看不到,听不到,你们把房子拆了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住在这里,你们这么吵着闹着,我可看不惯,不就是柱子娶媳妇的事吗你家里沒钱,我这里有。这村里娶个媳妇大概要多少钱七百够不够。
二哥,柱子今年才十八岁,娶媳妇还早。再说俺给柱子娶媳妇也不能向你借那么多呀,要是让嫂子知道,你们得吵架了。
我父亲因为自己没钱,心里特虚,连别人借钱给他都不敢拿,主要是怕欠债。心里负担重,更多还是怕还不起,所以他拒绝了二伯的好意。
老二,我们兄弟三个,老大呢,走的早,三十岁不到就走了,那时我才二十二岁,你才十六岁,我们兄弟俩都还沒成家。
我呢,也是那年村干部看咋家父亲死的早,母亲一个寡妇,加上大哥的英年早逝,把村里唯一的一个去市里进厂的名额给了我们家,当时你年龄太小,就我去了市里,成了吃公粮的铁饭碗。
这几十年之中,除了母亲在世时我每个月都回来一两趟。我们却很少沟通。
母亲过世后,我三五年也难得回来一次。所以我们兄弟俩很少在一起,也就变陌生了。这是我做哥哥的沒做好,以前忽视了兄弟之情,现在老了,住在城里,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就特想着自己的家乡,儿时的点点滴滴,特别的怀念母亲,想着母亲一个人坐在老屋的厅内,围着个破烂的围裙,坐在那张厨房烧火的大板登上,揉着面,我们三兄弟抱着登子坐在母亲的对面,揉着想睡觉的眼睛,靠在桌上眼巴巴的等母亲的烧饼吃。那时候,现在想起呀都非常开心。母亲那时真的很坚强,一个柔弱的女人,硬是把我们兄弟三人拉扯大,最后却沒享一天的福,就这样走了。
今年清明节我去母亲坟上扫墓,看着乱草丛生,有些破旧的坟,我跪在坟前大声对母亲说,母亲呀,我敬爱的母亲呀,儿子今天来看您来了。母亲,您在天堂过的还好吗您在那边有沒有想我们兄弟几个,母亲呀,我们兄弟两个现在都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儿子我都六十岁了都当了外公了,您大可放心了。
我知道我再怎么的大声喊,母亲也永远的听不见了。因为母亲永远的静静的睡在里头,而我却跪在外头,
一个里头,一个外头,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远在天堂,一个近在咫尺。望着母亲的坟,我悲伤呀,怀念呀。想着儿时的我们,母亲的点点滴滴,心里特难受。
母亲,是一种具有神性光辉的存在,神圣而有纯真。本来她就和我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身体,就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要承担无休止却沒有回报的工作,甚至还要经常承受自己的孩孑无端的指责和埋怨,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忍受着他们无理的攻击。
母亲,对于一个初生刚刚降临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来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