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自称帝后, 在位期间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大工程有数件。
如始皇陵,丹阳王城, 直道, 长城等,每一桩都有史书记载,而且到了现代也能看到残留, 不过还是受到了时间的侵蚀, 更甚者还有人为的摧残。像丹阳王城就在汉朝被无情烧毁过一次,而虞朝修筑的那部分长城, 到如今也只剩下少许的部分,直道也早就不再应用,不过还残存的部分,如今还是寸草不生的。最受瞩目的, 自然是始皇陵,到现在人们只能窥其部分,而不能窥伺其全貌。
唯一到现在仍在运转自如的大工程,也就只有曾经在巴蜀地区,修筑的一水利工程,也就是都江堰。它自被修筑以来,经历了两千多年的风霜, 仍旧屹立不倒,仍兢兢业业地发挥着作用。
这一工程,在当时自然也是动员了诸多民工和工匠, 耗时也比较长,其中还涉及到分山。当时还没有火-『药』,分山都是使用以火烧石,使岩石爆裂的办法,再有时局也比较混『乱』,当时虞国还没有大一统,但扩张之势尽显,对已被吞并的蜀国关注不多,这就让这一水利工程成为了绝佳的“烟-雾-弹”。
毕竟修那么一个王陵,总不能是悄无声息的。嵌套在一个工程中,是非常好的隐藏之法,再者正如丹阳王城的地下城,运行中多依托于自然之力,这次王陵亦同样如此。要知道在这一地域中,有许多河流从地势陡峻的万山丛中流过,在之上更有岷山,这么一座是长江水系中的岷江、白水河等,与黄河水系中的黑河的分水岭,峰峦重叠,河谷深切。
再者都江堰有着重大的作用,早就了沃野千里的巴蜀平原,“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谓之天府”。不仅仅是对农业,也促进了水运,从建成以来就受到了各朝看重,维护是常有的,也不可能会有谁脑子发热,去对这么个工程去加以破坏。
再有,这一工程也很抗地震。
林林总总的,使得它几乎完好无损地延续至今。连当初用以水尺的三石人,都还深埋在江心中。到现代后说是有从流沙中挖掘出石像,被认为是当时的三神像之一,但考古界持怀疑态度的居多,因为当时的三石人,一直发挥着最开始的作用,即作为内江每年维修清淘河床深浅的标志,再没有替换物的情况下,没谁也动不了。
根据记载,当时的三石人每个可有五吨之重,再加上还是深立在河心中,非是寻常人力或是他力可动之的。
话说回来,这三石人还是开启王陵的关键所在。
王陵当然没在河床下,只是在未开启总枢前,王陵就是个隐形的。只有开启后,才会有“看得见,『摸』得着,进得去”。
王陵的“正门”其实在一飞瀑后,除了是顾虑到顾青的洁癖症外,还考虑到运送棺椁进出等因素——当最后机关落下前,飞瀑就像是雨帘,甚至还可能是淅沥沥的小雨雨帘,但过后雨帘就变成了滔滔飞瀑。不过如今再度开启了总枢,飞瀑也同样变成了雨帘,至于那滔滔不绝般的水,在很大程度上流入了山中,成为了开启总枢的动力。
但这个水流总量也是有限度的,也就是飞瀑变薄是有时限的,不然好好的一个飞瀑忽然变薄的,还变不回去,那是很引人注目的。
“我天爷啊!这山中还真的有什么!但是这泉水大量涌进去的话,不就是会把地宫给淹没了吗?”潘昆仑惊奇地看着飞瀑帘后的入口,琢磨了下后道——因为有羊皮纸在,所以他们之前就根据顾青破译的内容“索骥”,所以从开启总枢到来到“正门”前,都算是比较顺利的。就连之前下水去『摸』索三石人,都是霍小山和黎贺身先士卒的,顾青倒也没闲着,他在岸上做场外支援,还提供了潜水设备,通讯设备也很齐全,霍小山和黎贺在水下时,都还能和岸上保持联络。
“我认为不会。”黎贺还在侧耳倾听水流动向,闻言这么说道,可他现在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完便看向了顾青。
“我还在想如果这确是始皇真正的埋骨之地,可始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始皇陵那么宏大,结构严谨,从古到今都没有让盗墓者得逞过。”顾青对黎贺微微摇头后,还是那样的揣着明白当糊涂道,“老实讲,我找不到将那儿设为疑冢的理由。”
潘昆仑“嗨”了一声:“于顾问,您都不知道,那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潘昆仑这明显是从“琅”的角度出发的,心中还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微妙感。还有在路上的时候,潘昆仑还悄悄问过霍小山,有没有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又或是有没有梦到什么。霍小山对此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因为武通侯去世后数年,始皇才驾崩的,他就是想梦到什么,也根本不可能啊。
而潘昆仑也不止一次这样了,但这次没有让他混过去,他但听到顾青道:“潘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
潘昆仑一噎:“没有啊,这不是因为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吗。”
顾青不知道信没信:“这样。”
吕布衣嚷道:“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进去再说,谁知道这入口会显现多久。”
众人一致同意,有序地进入到了“雨帘”后。须臾后,水流声渐渐大起来,飞瀑渐渐变回原貌。
黎贺猜测道:“我想是河床上有开凿孔洞之类的洞口,水顺着洞口渗入地下,但等水注入到一定程度后,那洞口又给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