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可就让有人不爽了,儒雅的俊脸一沉,轻咳了一声,方道:“柴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你别听她狡辩,人证物证俱在,她便是cǎi_huā淫贼。”柴坚还没开口,王邦便抢先道,柴坚也不在意,还附合地点了点头,可见他对这个小舅子还真是极好。
“哦,人证物证俱在么?”钦差一听此言,反而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道,也不知是在问话呢?还是在自言自语。
这态度倒让本想火上浇油的王邦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实在弄不清楚这位钦差大人的意思。
“大人,您别听他们胡说。”在一旁莫不作声,暗暗观察了钦差许久的关元振终是忍不住上前道。他虽是武夫但并不鲁莽,也自是知道自古便有这官官相护,因此刚开始并不敢贸然行事,但在仔细观察了片刻后,自认有三分识人的他便断定这位温文儒雅的钦差大人是位好官,且似与白衣公子是旧识。呃?他好像至今还不知道白衣公子的名字耶!
“关元振,在上差面前不可放肆,还不退下。”柴坚怕关元振再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赶紧打断他话,将他喝退。
“让他说无防。”钦差一摆手,清淡淡道,又转过头对关元振道:“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虽然他更想问傲君或是还站在堂外的谨轩,但这两人都是寡言少语之人,何况他们二人是何身份,岂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审问’。
“是。”关元振瞥了柴坚一眼,上前一步扬声道。
随后便将此案巨细无遗地说出来,边说边观察钦差的脸色,只见钦差越听脸色越青,尤其是听到傲君被关在天牢三日,那温和的眼神突而如刀般凌厉刺向王邦和柴坚,吓得他们胆战心惊。
“好大的狗胆。”钦差未动,倒是他身边的小个子护卫一怒而起,身形一闪,两声惨叫声而起,柴坚与王邦双双坐在地上,手捂着脸颊,嘴角还带着血丝,一脸惊恐地看得小个子护卫。
“大……大人。”柴坚颤拌着声,带着莫名其妙地看着钦差。
“你……”王邦却深觉受辱,指着小个子护卫,满脸煞气,转而扶着柴坚,才仰着头,继续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朝廷命官,不怕杀头吗?”
“哼,该担心的是你。”小个子护卫忍住上前再将他扁一顿的冲动,冷笑道。就算他不是凶手,就凭他竟然冤枉谨王妃,还将其关进天牢,就够他死一百次的了。
王邦一听,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脚下一抖,带着侥幸的心理对着钦差跪下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哼,冤枉?……本官倒觉得这位兄弟说的句句在理。”钦差冷哼了一声,厉声道。在他面前装可怜?哼,他还嫌那巴掌打得太轻呢!
“大人,冤枉啊!他,他胡说,他跟‘cǎi_huā盗’是一伙的,大人,明查啊!”王邦一见钦差动怒,立即连滚带爬地爬到钦差脚下,不停地大喊冤枉。
柴坚一见,也立即上前道:“大人,刁民为了脱罪,无所不用其极,下官早已查清楚,容不得贼人狡辩。”边说,边往钦差的手里塞什么东西。
这一幕当然没逃过傲君与谨轩的眼睛,两人相视而冷笑:这个柴坚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果然,钦差一脚将王邦踢开,衣袖一甩,柴坚手上拿的银票便暴露在人前,一时尴尬不已,也带着不明所以:怎么会有人把钱往外推。
偏偏这种人这里就有好几个,钦差温和的声音骤然变冷:“好大的胆子,竟然贿赂本官,看来你们是不打自招了。”对着带来的侍卫下令道:“把柴坚和王邦给本官抓起来,取下王邦的手纹与遇害者比对。”
“是。”侍卫高声领命,上前将柴坚与王邦反手抓住。
“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柴坚依然不死心地大声喊冤。向来只有别人向他喊冤,终于他了尝了一次喊冤。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王邦眦目圆睁,不断地挣扎,到了此时仍死不悔改。
一旁的侍卫按钦差的意思强行取了他的手纹,在关元振的带领下与仵作一同去比对小虹的脖子上的掐痕。
公堂外的百姓对于这突然的情况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也是,一向只会鱼肉百姓,耀武扬威的知府大人柴坚与王邦此时竟被强压跪在地上,神情狼狈,一时还叫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直到……
比对手纹的侍卫与关元振已回到公堂,侍卫走到钦差面前道:“大人。”
“如何?”钦差又恢复温和的问道。
而所有百姓也屏住呼息,紧张地等着答案。
在所有人的等待中,侍卫缓缓地说出四个字:“完全相符。”
听到这个答案,各个脸上神色各异,傲君与谨轩就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依然面不改色;正在挣扎的王邦一脸死灰,颓然倒在地上,柴坚亦如是;而在场的百姓无不把吃人的目光‘涮’地一下,射在王邦的身上。
“原来是他,qín_shòu,还有女儿的命来……”
“王邦你这个畜牲,猪狗不如……”
“大人,请为我们作主,杀了这个淫贼。”
“请大人为我们作主。”
……
一瞬间,所有的百姓又都齐齐地跪下,纷纷高喊要钦差大人为他们作主,他们相信钦差是上天派来帮他们的,要不何以如此巧在此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