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阴森森的暗室里,泛着寒光的冰床上身着蓝衣的男子双目紧闭,曲膝打坐,如进入忘我的境界,浑身散发着妖蓝的光,煞是诡异,如结界一般,将他整个人包围住,忽明忽暗的蓝光让他看不清的脸更显妖异,两个字:恐怖!
暗室入口处,一个鬼祟的人影一闪而过,在他消失的瞬间,冰床上的诡异男子猛地睁开眼,一抹蓝光在他的眼眸中闪现,看着人影消失的入口处,勾起一个嗜血而又阴森的笑,一眨眼,阴冷的暗室里唯剩一张泛着寒光的冰床。
府衙后院,谨轩与傲君的厢房里,子齐、黄樱、段景康、郑茹齐聚一堂,正在讨论案情。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关元振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还没站定便急忙忙道,神色悲痛慌张。
不安的预感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子齐看了谨轩与傲君一眼,扶住还未站定的关元振,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人,cǎi_huā盗又出来作案了。”关元振低垂着头,双拳紧握,眦红着眼,悲恸道。
“什么?”数声惊呼,黄樱、段景康、郑茹惊地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子齐原本温和的嗓声此刻略显低沉,似在压抑着什么。
“今早,卑职接到城西洪员外的报案,说他女儿昨夜一夜未归,心中十分不安,卑职立即派人寻找,想不到……找到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死状与之前遇害的女子一样。”此刻他真痛恨自己的无能,口口声声说要为死者讨回公道,要将cǎi_huā盗绳之于法,但时至今日竟连cǎi_huā盗长是是圆圆扁都不知道,还让他继续在他眼皮底下犯案,真真可恨啊!
闻言,黄樱、段景康、郑茹十分有默契地拍案,怒道:“可恨的淫贼。”
子齐赶紧走过去,安抚气得发抖的妻子,看了一眼神情渐显冰冷的谨轩与傲君,等着他们接下来的指示。
“尸体呢?”一会,傲君冰冷得生硬嗓声轻轻地逸出口,显示了她此时极度的怒火与痛心。
“还在城西。”他一接下属下的禀报就赶过来了,还未亲自去看过。
“带路。”傲君一甩洁白的衣袖,站了起来,还是那样的语气道。
除了谨轩外,所有人都一愣,子齐与黄樱暗暗叹道:君(门主)的跳跃似思维至今他们还是跟不上啊!
最先恢复过来的子齐拍了拍关元振的肩膀,道:“关捕头,本官要亲自前往城西,带路吧!”
“是。”说着,侧到一边,让钦差大人先走。
正当大家要走出房间时,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许明书呢?”对许明书深觉怀疑的黄樱见许明书迟迟没出现,不禁心生疑虑问道,此话明显是问郑茹。
黄樱的怀疑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但一向崇拜他的郑茹怎能忍受得了他人的诋毁呢?也因此两人一见而就如前世有仇一样,不吵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害得段景康一直在怨恨黄樱抢了他的‘专利’,让他倍受冷落。
黄樱此话一出,众人也不禁心生疑虑,也以为又要‘开火’了,但出乎意外的,郑茹并没有马上发火,反而犹犹豫豫地小声道:“呃?他有点事,刚……刚出去了。”哎,一看就知道是不会说谎的人。
其实也难怪她如此底气不足,许明书自从昨日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书院和家里都找不到人,而刚好在此时cǎi_huā盗竟又出来犯案,这还不让本来就怀疑他的‘钦差护卫’抓住把柄,趁机‘污陷’他,她是不会相信他的许大哥会是淫贼,他或许真的有事耽搁了,才会没来。
“有事?刚出去?不见得吧!是一夜未归吧?”黄樱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不用再替他隐瞒’地挑了挑眉,凉凉道。
“你……是啊!他是一夜未归啊!那又怎样?”没想到竟被她知道了,郑茹心虚地反问道,就是嘛,一夜未归又怎样?她又不是许大哥的妻子,管得了他归不归,哼,越想越对,越想底气越足,干脆挺起胸膛,瞪了她一眼。
“没怎样,只是觉得巧而已。”绝对的话中有话,向来直来直去,出了名的脾气古怪的女神医故作高深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了。
“你不用话中有话,许大哥绝对绝对是个大好人,倒是你,一直针对许大哥,哼,居心可疑。”性格同样直来直去的郑茹双手叉腰地回敬道。
“是不是好人,不是你说了算。”要吵架,除了皇后与圣仙门的那些怪物,她黄樱也算是少有敌手了。
“你……”气死她了,怎么会有男人这么牙尖嘴利的,比段景康还让她讨厌。
“樱,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傲君淡淡地阻止了两人‘开得正盛的火’,与谨轩肩并肩地走出去,许明书的‘失踪’就如黄樱说的太巧了,但真相如何,还得等她现场堪查之后再说。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拉着子齐就走了,才不管在后头气得要死的郑茹呢!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案发地点,现场早就围满的百姓,但关元振早有令,所以百姓只被远远隔着,连受害者的家属也不例外,这是为了避免破坏现场证据,看来关元振不只是个莽夫。
看着横躺地那里,昨日还是活生生的芳华女子,今日却已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傲君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害怕,是愤怒,是自责,从战场到江湖,莫家村血案、两军厮杀、灭七刹楼……比这更血腥的她都见过,更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