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谨轩根本就没背叛过我,全都是你跟成舞盈的阴谋?不,耶律鹰也有份,是不是?”傲君淡淡地问道,但语气是肯定的。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谨轩根本就没背叛过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莹儿、成舞盈、耶律鹰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哈哈哈……想不到自诩计谋过人,算无遗漏的她,竟会中了这么低劣的计,误会谨轩,亲手将谨轩推到成舞盈的身边,她现在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谨轩,去阻止谨轩……
“是。”月莹低声道。她果然聪明,一下子就能想明白所有的事,如果骗她的人不是她最信任的她跟耶律鹰,恐怕天底下,没人能设计她,是感情蒙蔽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志,他们才能得逞,她利用了她的感情……
“哈哈……想不到,我凌傲君做人这么失败,最亲最信任的人竟联合起来对付我,挖了一个一个的坑等着我跳,哈哈……而我还那么相信你们,却伤了最爱我的人……好,好得很……好得很啊!……”傲君闭上眼睛,哈哈大笑起来,嘴边挂着冷冷的笑道,她不想让月莹看到她的绝望、伤心,这是她最后要保存的尊严,可眼角流下的晶莹泪珠却出卖了她。
傲君的话让月莹也流下的泪,傲君的绝望深深地刺痛的她,傲君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一幕幕全涌了上来的,哥,不,不要啊!莹儿不想伤你,真的不想,哥,莹儿是不是做错了?哥……
莹儿刚想起来去扶傲君,或许还来得及,不想傲君在这时却直直地喷出了一口血,毒已发作了……
傲君着着顺着桌上滴下的黑色的血,笑了,魅惑地笑了,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那样高洁,那样不可亵渎,天地一下子没了颜色的,唯有她,绝美的容颜,魅惑的笑容,深不可测而又平淡无波的眼眸……
“哥……”月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哥为什么会吐出黑色的血,她爹是有名的大夫,她自也是懂得医理,这分明就是中了巨毒的现象,可那人明明告诉她,那药只是让人昏迷而已,为什么会变成巨毒?那人骗她,骗她……
傲君撑起桌面,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要去见雪,她要见雪最后一面,她要最后看谨轩一眼,只一眼就够了,可嘴边不断地涌出的黑血,昭示那毒太厉害了,即使她用深厚的内力也压制不住,几缕发丝滑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抓住那发丝,白发,再拨下几束,白发,都是白发,难道……这就是风炎游记里记载的早已失传已久的‘悲白发’,天下无药可解,呵呵……看来还真的是一心要致她于死地……
看着傲君垂下的几缕白发,月莹恐惧地后退了几步,发了疯一般地冲出去,她要去找那个人,她要去拿解药来救哥,哥你等着我,你不能有事啊!
傲君无力地又跌落在椅子上,莫月莹,你还真狠啊!‘悲白发’,可怜悲白发啊!她见不到雪最后一面了,见不到谨轩了!今日会落到如此下场,全是因为她太相信莹儿,太相信耶律鹰,太相信感情了……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亲人往往是给你最致命一刀的那个人,果然没错,她还敢信谁?连自称对她痴心不改的耶律鹰都狠得下心来要她的命,她还能信谁?
死了之后,她会去哪呢?是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她哪都不想去,只想化做一缕幽魂,永伴谨轩左右……
谨王府中继续一派喜庆的场面,没人知道太子太傅府发生的一切,谨轩扶着新娘子,满脸幸福地走进喜堂,只是心突然‘噔’地一下,心中似乎有什么要离开了,空了……
“新人一拜天地……”礼仪官的喜悦的声音在喜堂上响了起来,拉回的谨轩远去的思绪,转过头看了看盖着喜帕的新娘子,自嘲地笑了笑,君就在他身边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失去的。
正轩做为证婚人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在办丧事呢!而忠武王做为主婚人与正轩并排而做,笑得无比开心,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忠武王坐在这里,谨轩不会觉得奇怪呢?原因就是忠武王告诉他,傲君没有娘家人,已认他为义父了,谨轩向来敬重忠武王,当然不会怀疑了。
新人刚要拜天地,一声吵闹声从大门口传来:“不能拜堂。”
众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向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是谁敢在谨王爷的婚礼上闹事?只见一个粉红色的小巧身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抓起新娘子的手,满脸泪痕,面目有点狰狞地大吼道:“把解药拿来。”
新娘子身子一颤,但并未说话,谨轩脸色一沉,拉过月莹,不悦道:“月莹,你干什么?现在岂是你胡闹的时候?”月莹是君的妹妹,怎么跑来胡闹了?
“放开我,我要救哥,哥快死了,我要救哥……”月莹拼了命地要甩开谨轩的钳制,却无法捍动谨轩一分,急得口不择言地大哭起来。
“你胡说什么?君不是在这好好的吗?君……”谨轩一怒,喝道,却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一步跨上去,一把扯上新娘子的喜帕,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