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午后,卧室里的窗子被遮挡上一层细纱帘,让照射进来的阳光变得不那么刺眼。
礼知跟许成嘉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看着漫画吃着水果,好不惬意。
礼知翻过一页漫画,因为脸上有面膜,只敢小幅度的张嘴说话,“军训终于结束了,可把我累坏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军训,上午分列式阅兵结束后就放学了,后天周一学生正式上学。
“也是倒霉,没赶上有一天下雨。”许成嘉胳膊枕在脑后,“羡慕长得矮的,都没要他们上。”
为保证队伍整齐,后面个子矮的学生在阅兵的时候不要求上场,坐在看台上光看就行了。
“没什么区别,练了那么多天了,不差这半天。”
许成嘉想了想,“也是。”她从床上坐起来,“你知道吗?傅屹延出名了,好多人都打听他呢。”
礼知不解,“这有什么好打听的,我真没觉得他哪好。”
许成嘉掰过礼知的脸,“看着我姐妹,你是视力有问题吗?”
“许成嘉!”礼知拍下她的手,气呼呼的说,“我面膜都让你弄皱了。”
许成嘉顺势揭下她脸上的面膜,“都十五分钟了,我去帮你扔了。”
晚上礼易掐着饭点回来了,礼易见玄关处摆着两双鞋,就知道是许成嘉在这。
听到门响,两人从卧室里出来。
“爸你回来了。”
“礼叔。”
许成嘉打完招呼觉得不对,改口道,“现在该叫礼老师了。”
礼易不太计较这些,“你怎么叫都行。”
“咱晚上吃什么?”礼知跟在他后面问。
“整什么吃什么,哪那么多要求。”
礼知缠着礼易,“那可不行,嘉嘉留在我们家吃饭,你不得做点好吃的呀?”
礼易就是不接茬,反而问起许成嘉,“有什么想吃的,叔给你做。”
“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礼知搂住许成嘉,“爸,嘉嘉说她想吃虾,你看行吗?”
礼易冷哼一声,“我看是你想吃。”
礼知跟许成嘉坐在沙发上等着开饭,电视里放着当下热播的偶像剧。
“要不你去问问我爸座位的事,我怎么问他都不告诉我。”
许成嘉不爱看这种腻腻歪歪的感情戏,不停地换着频道。
“明天不就知道了吗,肯定不会把我们三分到一起。”
“话是这么说没错。”礼知忧心忡忡,“我就是怕我爸给我安排一个特别不爱说话的一座。”
“放心吧礼知。”许成嘉挑了个武打片看,刀光剑影中,她说,“你爸肯定会这么做的。”
“要知道,你,礼知,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
“背后议论别人是会招报应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只是礼知不知道这现世报怎么就来的这么快。
她呆呆的看着黑板上贴着的座位表,用五雷轰顶来描述她现在的感受都不为过。
“怎么了礼知,你跟谁一座。”许成嘉跟她一起看,看到紧挨着礼知的那个名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成嘉拍拍她肩膀,“自求多福。”
礼知想问问,她的同桌为什么会是傅屹延?!
礼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她的同桌傅屹延正坐在那里……做题?
礼知坐好,凑近一看,真是在做题,还是数学题!
咳,不愧是学霸。
傅屹延听见身边的动静,偏头去看,一个短发女生映入眼帘,她明显有些局促。
这应该就是他的同桌。
傅屹延跟她打声招呼,“早上好。”
礼知反应过来,“你好你好,我叫礼知。”
说完还下意识的朝他伸出一只手。
傅屹延没动,他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的举动,后来又想,出于礼貌还是握一下吧。
遂伸出手,还未碰到就见礼知嗖的一下缩回了手,只剩傅屹延的手搁在半空中,仿佛刚才不过是幻觉。
礼知也是才反应过来,跟郑林凯待久了以为谁都跟他似的呢。
她假装理理头发,呵呵呵的笑,没话找话说,“你知道我名字是哪两个字吗?我……”
傅屹延继续算自己的数学题,也不觉得刚才那一幕尴尬,座位表上他俩名字在一起。
“知道。”
普普通通没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两个字打断了礼知,听在她耳中就是语气生硬,只觉傅屹延是生气了。
同桌关系还是得好好搞滴。
礼知自顾自的说,“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名字的寓意吧,‘礼知’,‘知礼’我爸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懂事知礼……”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刚才做的事可一点都对不起她这个名字,对不起她爸对她的期望。
哪有跟人握手握到一半就把手收回去的,实在太不礼貌了。
傅屹延一直低头做题,她说了半天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也就不再说了,默默地收拾整理自己的书桌,摆放好自己的学习用品。
学生时代,女孩子都热衷于买各种各样的文具。
粉色壳子的水性笔,不同图案的便签纸,一套六个颜色的荧光笔,样式精美的文具盒,还有不同风格的车线本。
哦对了,还有书皮纸。
虽然笔用到一半就可能被丢弃,笔记本怎么写也写不满,但每次看到心仪的还是迈不开步,一定要收入囊中。
这被她们称之为很重要的,仪式感。
礼知就是一个仪式感特别强的人,上学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