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百花宫已经收拾妥当,一切都还是你当初在的样子,主上随时都可以移进去了。”牡丹芳主在水镜中回禀。

“牡丹,觅儿回来了吗?”梓芬摆弄着手边的花草。

“水神仙上已带她去天界复命,想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牡丹看了看天色说。

“觅儿回来之后,一切都维持原先的样子,我还是灼灼,依然住在这水镜。你也传令下去,不得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觅儿更加不能知道。”梓芬早已打定了主意。

“主上真要如此?”

“你这便错了,我不是什么主上,就只是一个布花的小仙——灼灼。”梓芬纠正道。

“牡丹领命,这就吩咐下去。”牡丹芳主不再坚持。

“灼灼,我回来了!”锦觅人还未进水镜便听到了她的声音,当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来长芳主也在啊?锦觅见过长芳主。”

“你回来就好,灼灼仙子已经等你多时了,你们先聊,我还有事等下再来看你。”牡丹朝梓芬暗暗示意,梓芬递了个眼神她才离去。

“人间这一趟可还顺利?”梓芬拉过她的手,细细端详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嗯......也谈不上什么顺利不顺利的,反正历劫已了。”锦觅似乎没了往日那没心没肺的喜乐之态,颇有点清愁之感。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梓芬记忆虽未恢复,又未与锦觅相认,可对女儿的疼惜却一点都不少。

“灼灼,你可喜欢过一个人,你知那是什么感觉吗?”锦觅揉了揉心口,扁着嘴问。

梓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都说自己与洛霖有情,可她却体会不到半分,这让她如何解释,“灼灼尚未有此领会。”

“我以前也不懂,以为只要是朋友就都一样都欢喜,可是......这次凡间历劫,和凤凰爱到生要成双死要相伴,我才知道我对他是不同的。”锦觅哪里还有以往的乐天,年轻的面庞上都刻上了三分忧愁。

“你可否跟我讲讲你说的那份不同是何感觉?”

“他日日在我面前,逗我气我我都不觉得怎样,可若一日不见,脑中又总闪过他的样子。若他有危险,我总是忍不住为他担心。可偶尔与他亲近一些,我总是心口作痛,患得患失,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凡间一行倒让锦觅初偿了情之滋味,即使陨丹仍在,看来也不过是时日长短罢了,终有一日是要挡不住的,梓芬自是一样,只是眼下二人当然不能明白其中缘由。

梓芬听了锦觅这话,不由暗暗心惊,自己与洛霖相处之时,岂非也有相似经历。这莫非便是她们口中的\情\之一字?

“灼灼,你说我是喜欢上凤凰了吗?”锦觅苦恼又无人倾诉,只能又问梓芬。

“或许,你应随心而往,若你的心向往之,那便应该是你对他有别于他人吧。”梓芬这话即是对锦觅也是对自己说的,既然看不清想不明,那干脆还不如不看不听,跟着自己的心行事。

“锦觅!”旭凤远远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齐向他望来。

“你怎么来了?”锦觅看来很是意外,“我们不是刚刚在天界见过吗?”

“我自是想你,所以想来看看你。”旭凤大胆剖白心迹,一点都不避讳旁边有人,倒是梓芬有些不自在的含笑望向他处。

“这位是......”旭凤看着锦觅,手指了指梓芬。

“哦,对了,这位是灼灼仙子,我爹爹的同门师妹。灼灼,这便是天界的二殿下旭凤,就是我跟你说的凤凰。”锦觅看到旭凤之后又欢快了起来,在他俩之间介绍的不亦乐乎。

梓芬自是随着锦觅的介绍,转过头来,对着旭凤淡淡一笑。

\花神梓芬!\旭凤讶异之情溢于言表,得幸只是在心里叫出了这四个字,虽说自己从未见过花神真容,可父帝寝宫里亲手为花神所绘的画像悬挂了数千年,自己日日得见,怎会认不出。况且眼前花神的风姿绰约,这六界中又有谁还能与之比拟,锦觅虽容貌酷似,但在花神身侧却也是略显稚嫩,有欠风韵。“她......水神不是只有风神与先花神两位师妹吗?怎会又多了一位?”

“我入门较晚,又是玄灵斗姆元君的关门弟子,故此六界中鲜有人知。”梓芬接着说,“原来锦觅口中所说之人便是天界栖梧宫的二殿下,灼灼见过殿下。”

“仙子快快免礼,”旭凤既已识破她的身份,又怎敢受她大礼。

“既然殿下找锦觅有事,那灼灼先退下了。”梓芬刚待离开,突然传来水神颇为严厉的声音,“不用了,二殿下想来也没什么事,该回去了。”

“爹爹!”

“师兄”

“旭凤见过水神仙上,刚刚历劫归来,我只是...只是来看看锦觅。”旭凤知道水神不喜自己,却不知是何道理。

“殿下现在已看过了,可以走了,觅儿现在已有婚约在身,实在不便与殿下再如往日那般亲近了。”梓芬还没见水神如此词严厉色过,知道事出有因,当下只能不吭声。

“那凤凰你先回去吧。”锦觅看水神脸色不对,只能催他离开。

旭凤只能稍稍欠身一揖,转身离开之前,还不忘又看了一眼梓芬,心下忐忑,这若让母妃知道了,可怎生是好。转念间,人已飞身而去。

“觅儿,你也累了,先进去休息吧。”梓芬自然有话要说,才支走锦觅。

锦觅也确实有点怏怏然,“那爹爹,灼灼,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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