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宋一鸣撩起白袍阿卡步枪枪口冲着三个黑人,毫无惧色,宋玲玲端着手枪同样是不带惊慌。
白人老头一耸肩,摆摆手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那三个黑人大汉半信半疑枪口微微朝下,但始终盯着李墨阳三人不放。李墨阳听懂了,老头说的是法语,大意是,放松,没啥大不了的。
李墨阳一呲白牙,张口就来叽里呱啦也是一番法语:“谢谢啦,一支阿卡,两个弹夹,算是饭费,来日再谢谢你。”
白人老头淡然一笑,熟练地拉动阿卡步枪,来回检视,动作娴熟,不过对枪支不是很满意,枪的膛线磨损严重,算不上一支好枪,在非洲阿卡很吃香,但不代表是只枪就能卖出好价钱。做生意么,讲的是长流水,多个朋友多条路。
白人老头把枪放到吧台下面,弹夹也收藏好,这才挥挥手,示意本次付账小风波结束,那三个黑人大汉,这才恢复了正常,坐下来继续喝酒,甚至举杯相邀表示诚意。
有点意思!李墨阳回过头来问白人老头:“您好,那个徽记是什么意思?”
白人老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徽记,回转身耸肩笑笑:“我也不知道,我接受这个酒吧就有了。”
原来如此,李墨阳若有所思。吃饱喝足该是出发的时间,他招呼宋一鸣宋玲玲上路,出了酒吧门口,宋一鸣很不情愿:“老大,既然这里没什么恶意,咱们还是休息一晚再上路吧。”
李墨阳一直往前走,眼睛四处打量,天色已晚,城镇缺电,基本看不到什么灯光霓虹,三三两两的行人倒是有,眼神中带着好奇,还有不怀好意。
“还是到野地里休息感觉安稳,那些非洲野兽现在想来较之人来说,貌似更善良一些。”李墨阳扔下这么一句话,径直往前走。
“貌似很有哲理,不过……”宋一鸣琢磨了一会急忙和宋玲玲跟上。
李墨阳走了一段路,弯腰收拾鞋带,有意无意地向后面酒吧方向扫了一眼,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后面三个黑人大汉紧跟了上来,虽然也是装作无意,但在李墨阳眼里,这就是典型的跟踪。
果不出所料哇,那个白人老头说是不认识那个徽记,分明是假话,这个酒吧不是黑窝就是维托家族的据点,只要是不怀好意,那么管你是谁,老子绝对不会客气,一切等见到了费尔罗就都明白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自保。刚才在酒吧里没发生火并,不代表在城镇大街上不会发生。
李墨阳站起身,悄声对宋一鸣两人说:“跟上我,做好战斗准备!”
宋一鸣一凛,瞬间明白了李墨阳的意思,非洲大地果然处处是险恶。坏事说来就来,前方又闪现出几个人来,不怀好意形成扇面包围上来,后面的三个大汉脚步加快,李墨阳三人陷入了包围圈,街头行人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纷纷躲避到屋子里,兴奋地探头向外观看一场街头杀戮的好戏。
李墨阳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家酒吧说白了还是个黑店,不想在酒吧里沾血,大街上杀人越货貌似是在正常不过了,可惜在白人老头回答的那一刻,李墨阳就有所预感,那就来吧,老子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怕你们这点小虾米!
先下手为强,李墨阳抄起阿卡,调转身子,随手就是一个点射,那三个大汉措不及防,一人中弹,另外两人发觉暴露意图,分开来逃跑躲避,也准备开枪还击,李墨阳不会给他们机会,他也没有采取机动躲避,大摇大摆端着阿卡,在街头连续扫射,一边开枪一边向前走,如入无人之境。
宋一鸣和宋玲玲紧跟在他后面,背对着李墨阳,也开火了,不过枪法一般,包抄过来的另外几人毫发无伤,反而躲起来冲着三人开枪,一时间街头弹道乱飞,貌似非洲黑人玩枪和华夏人过年差不多,也就是图个热闹,毫无准性可言。
李墨阳解决掉了那三个大汉,嚣张地转过身来,一顿猛扫,压制住了那些黑人的攻势。“撤!”李墨阳大喊一声,恰好路旁是一条小巷,三人匆忙钻进去,加速逃窜。
“过瘾啊,老大,简直是电影喋血街头!”宋一鸣兴奋地举着阿卡说,李墨阳却笑笑没有说什么,酒吧一战算是个小插曲,突尼斯黑手党家族的徽记总算是让他找到了最终目标,一定要去北非找到维托家族,找到费尔罗,只有他们才能帮助自己回国。
三人匆忙冲出小镇,后面暂时没有发现追兵,没有摩托车,更没有越野车,李墨阳反而认为步行离开现场是最安全的,这是他的经验。虽然慢一些,但留下的线索少,遭追捕的机会也就少。追击一方一般会认为逃脱方会快速逃离,会带有交通工具,往往忽视步行者。
然而,这样却辛苦得太多。三个人整整一天没有好好休息,这一夜他们又不走寻常路,整整走了二十公里。
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他们在山丘脚下休息,还是突然遇到了一个走夜路的黑人。夜里赶路在这地方极少见,这又不是公路,是草原中的土路。白宝山李墨阳三人逐渐放松了警惕,枪没收起来,始终背在身上,被那个走夜路的家伙看到了。
李墨阳顿时起了杀心,同样是半夜,同样是走夜路,黑非洲上这样的人非奸即盗,不杀了这个陌路人,或许待会就会引来追兵,这个人是绝对不能放过的,李墨阳端起枪,猫着腰追了过去。。
那个赶路的非洲人警惕性也很高,这三个陌生人手里都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