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稳,辛伯和司机小王去拿行李,跟在容墨琳和谷一川身后,向新生报到处赶去。
容墨琳与谷一川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很是开心。
当然,只有她一个人在说。
她想着以后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不要太幸福。
她计划把谷一川完全笼络过来,杜绝他向父亲告密的一切可能,陪她一起疯。
啊,美好的生活要开始了!
迎面,美好的生活没有走来,周雅欣和林岚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家仆。
“呦,我说是谁陪在小哥哥旁边,原来是容大小姐。”
容墨琳看向她,又看向旁边的林岚,眼神显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吧,我很不幸,竟然又和你成为同学了。”
容墨琳冷冷笑了笑,“凭你那样的成绩,也能考上鑫都大学?”
“你家能办到的事,我家就做不到吗?”
周雅欣以为谷一川能上鑫都大学是容家在背后操作。
她又指了指容墨琳背后的大楼,说道:“看见那幢教学楼了吗?我爸捐资建的。”
容墨琳又冷笑一声,说道:“原来如此,花了不少钱吧。”
说完,她拉着谷一川继续向前走去。
周雅欣气不过,拦住她道:“那怎么了?我家有的是钱,不像你们容家搞什么事情,都要求爷爷告奶奶,四处贷款。”
“笨蛋,那叫融资。”容墨琳毫不示弱。
“……”
“……”
容墨琳和周雅欣,你一言,我一语,争吵起来。
林岚在一旁,不好涉足两位大小姐的争执,偶尔为周雅欣说几句,但也只是极为小心,担心日后哪天容家的风头又盖过周家。
谷一川听着实在无趣,自个向报到处走去。
他不知道,周雅欣故意来找茬,都是为了他。
当周雅欣知道谷一川进了鑫都大学,毫不犹豫地放弃出国读书的机会,毅然要求父亲送她去同一所大学。
这才造成了毫无征兆的偶遇,其实一切绝非巧合。
谷一川独自走在校园里,安静许多。
道路很宽,路两边的树很高,但不粗,一看就知道移栽过来没多久。
突然,他感觉不对,紧接着听到呼啸的马达声。
他看到一个女孩,正拎着大包小包,剑识扫过,她马上会被那车撞飞。
一阵风随地而起,带动周围的落叶四处飞扬。
落叶在空中打转,谷一川抱住那女孩,一辆绿色兰博基尼插肩而过。
叶落,车停,声止,从绿色兰博基尼出来一人,蛤蟆镜很酷,发型也很酷
他下车看了一眼车头,车漆被刮了。
他回到碰撞的地方,发现一个编织袋装满了东西,他一脚踢上去,疼得哇哇叫。
“什么破东西,这么沉?”
女孩从谷一川手上下来,五官极其精致,古铜色的肤色难掩其害羞,低头向自己的行李跑去。
“对不起,这是我的东西,里面都是书。”
那人摘下蛤蟆镜,露出一双对鸡眼,咆哮道:“你的?你知道刚才撞到什么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只知道说对不起。
谷一川看过去,那人是个熟人,在容墨琳生日宴上送了四匹汗血宝马的范毅煌。
范毅煌也看到谷一川,嘴一歪,坏笑着向他走来。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容家大保镖,怎么?不好好看着容大小姐,在这里泡妞?”
谷一川看都没看他一眼,向那女孩走去,拿起她地上的行李。
“你是来报到的新生吧?”
那女孩点点头,眼睛黑亮,一头短发也黑亮。
“正好我也要去报到处,我帮你拿行李。”
“想走?”不等谷一川拿起行李,范毅煌冲过来,吼道:“不把我车的损失赔了,谁都别想走。”
谷一川抬眸看向他,冷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范毅煌不寒而栗,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女孩反而不好意思地问:“要赔多少钱?”
范毅煌看到弱者,又挺直腰板,鼓足勇气说道:“少说也得10万。”
女孩吓木了。
十万?身上的一万都是父亲东拼西凑来的,要用来交学费,还包括半学期的生活费。
十万,那是多少钱?
四周的同学围上来,有目击者说:“明明是车差点撞到人,还好意思找人赔钱?”
“是呀,是呀,我也看见了,太吓人了。”
“就是,车好又怎么样?不就擦了点漆吗?也用不着十万吧。”
……
范毅煌指着四周的同学说:“一群乡巴佬,懂个屁,你们去问问,我这车补漆的话得多少钱,十万我还少说了。”
谷一川看向四周,人越聚越多,他不想把事情搞大,直截了当地说道:“好,不就十万吗,我赔。”
范毅煌冷笑道:“呦,一个当保镖的,怎么会这么有钱?你不会偷了容家的东西拿去买了吧?”
“我说怎么在典当行看见一个包,像容墨琳的,那可是限量版,整个鑫都没几个人背得起,不会就是你偷去卖的吧?”
“范毅煌,你说什么?”容墨琳走过来,站在谷一川身旁,质问道。
范毅煌立即变成笑脸,说道:“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容墨琳侧脸相对,“不用,”随后又对谷一川说,“少跟他废话,咱们走。”
范毅煌气不过,挡在谷一川身前,说道:“我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