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琴越忽然动了,他随手拿起一侧的古琴,放在膝上。
铮!
他眉梢微扬,手腕如云袖般的轻飘,指头离开琴弦,他没有看战场,没有看那些只需要片刻就可以将他们淹没的黑压压的骑兵,也没有看燕元,他专注而认真的看着琴。
他的手指离开琴弦,琴弦开始颤动,于是便有了铮的一声。
雷鸣般的马蹄声在耳边响起,他一直安静搁在膝上的左指抬了起来,细致而平静的落下,食指与拇指的边缘轻触还在轻颤的琴弦,开始很潇洒的捻了下去。
从开始学琴以来,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再重复这个动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所以显得很随意,于是很潇洒,一侧的燕元眼里留露出一丝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