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兵籍房,陆岩和程明芳稍客套了几句后,便无话可说了,然而她大老远跑来,又不能下逐客令,只好拿了刚才看的书籍,假装看起书来。
程明芳以为他是嫌他自己配不上她,对她因此断了念想,才如此淡漠,因此不愿去,而是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一支毛笔。
不一会说儿,她说道“表哥你想不想当官,我可以和我父亲说一下。”
陆岩果断地答道“不必了。”
受了她父亲的恩惠的话,他和她的关系便纠缠不清了。
程明芳见他如此逞强,以为自己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如此抗拒,便又说道“我是觉得你本来就是状元,在这儿可惜,才想让我父帮忙,你不必多想了。”
陆岩将目光仍盯在书上,翻过了一页书,说“真的不必了。”
程明芳发现谈话无法进行下去了,便百无聊赖地耍弄着毛笔。
见桌上有一叠空白的纸张,她便拿了上面的一张,用毛笔沾了砚台里的墨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
无题
有个公子,名唤陆岩。
陆岩陆岩,木然木然。
”
下面落款处写了一个“程”字。
写好后,见陆岩正在专心看书,也不打扰他,将刚才写有字的那张纸折了一下,由于陆岩的袖子就在桌的边缘上,宽大的袖口自然下垂在桌下面,她便趁他未注意的时候,把它放在他袖口的口袋里。
这纸条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太木然了,一儿也不解风情。她想陆岩要是看到了这个纸条,定然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便不会受世俗所谓男强女弱方能在一起的观限制了。
陆岩虽然感觉到了她仿佛往自己袖中放了个东西,但又怕她写的刚好是表白的纸条,要是当着她的面看了,又不好直接拒绝她,岂不尴尬,因此当作没有发现她的举动,作出全心全意在看书的样子。
程明芳又呆了片刻,觉得如此呆下去也是无益,便起身说道“表哥我去了,你有空时可来宰相府找我。”
陆岩抬起头来,面带真诚的说道“嗯,你去路上小心一些。”
说完,仍坐在那儿,也不打算送她,程明芳只好自己走了出去。
陆岩见她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看书,他早已经忘记程明芳在他袖口那儿作的小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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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陆岩从枢密院出来后,向自己昨日买的一处院宅走去。
这处院宅座落在京城西郊外,和孔兰现在住的地方不到半个小时的时辰。院宅并不大,正房六间,侧房三间。现在宅里只住着他和田五两个人。
他之所以买下这个院宅,是因为孔兰那日说过不久就会向太子殿下婉言相拒,想到到时自己又不可能带她明城,毕竟他母亲那儿他可能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万一带她去,必然会矛盾不断。因此在前几天,他就买下了这处院宅,作为之后他和孔兰的住处。
今天,见了程明芳后,他反倒比平日想念孔兰了。
虽然他两天前旬休那天刚见过她一次,但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她知道他专门为她买下的这处院宅,因此他到院里牵了马,也不进屋稍歇息下,便往门外走去。
田五见他这个时辰还要出去,问道“四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陆岩说“出去逛逛,你今天早些休息吧。”
田五说“是,四少爷。”他平素就睡得极早,一般天刚黑吃了饭就睡了。今日自然也不会例外。
陆岩出门后上了马,向孔兰住处骑去。
到了那片树林中,他看到孔兰的后窗户是开着的,那儿并没有放着什么花盆,知道太子不在,于是安心地在树林边缘等待着孔兰发现自己。
此时天色已略微黑暗,孔兰房中已亮起了灯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现自己,但也不好走到前去,以免引起他人注意,当下只好希望她能向窗外看上一眼。
孔兰原本已经洗漱完毕,正打算把窗户关了,蓦然看到陆岩在树林的边缘徘徊着,心道他今天怎么又来了。但又不忍心让他空来一趟。于是对敏儿说自己要出去散散步,便出了院子,往树林走去。
走到陆岩跟前,她嗔怪地说道“前两天才见了,怎么今天你又来了”
陆岩故作神秘地说“带你去个地方。”
孔兰见他今天又要带自己去个地方,问道“什么地方,还是那片白菊地吗,我们已经去过两次了。”两天前,他又一次带了她去过那片白菊地,想来这次可能还要去那儿。
“不是。”他答道。
“那是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把她抱上马匹,自己也上了马。
约半个时辰后,他在买的院宅前将马停了下来。把她抱下马匹。
“这是哪儿”她好奇地问道。
站在关着的院门前,只见院宅地处颇为幽静,院外有若干大树依墙而立,院内亦有若干树木,看来这院宅白天看着应是颇为雅致。
“你以后住的地方。”他说。
“什么这是你买的”她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说。
“嗯,这便是你以后住的地方,当然,也是我住的地方。”因为怕惊醒田五,他轻声说。
“你不觉得自己买的有早了吗”她责怪他道。
“不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