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民憨憨的笑笑,挠了挠头,道:“可能、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吧,我……嘶啊……”黎天民正解释,李慧兰却突然猛拍了他胳膊一下,黎天民立时疼得“嘶啊”、“嘶啊”直叫:“你打我做什么?”
“还说没事!”李慧兰微微有些动容,看着黎天民道:“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谎!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黎天民目光闪烁,避开李慧兰的直视,搪塞道。
李慧兰见状,也不与黎天民废话,径直拽过黎天民的胳膊,拉起他的袖子就看。
这一系列的动作,李慧兰虽然粗暴了些,可她毕竟是女子,哪有什么劲儿,却还是把黎天民疼得“嘶啊”、“嘶啊”直叫。
小树林外何厅厅听到黎天民的惨叫,几个闪身就冲了进来,一把打掉李慧兰的手,厉声呵道:“你干什么!”
小树林里虽然阴暗潮湿,月光也漏不进来几点;虽然黎天民极力遮掩,李慧兰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黎天民的胳膊上尽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
这一道道的血痕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有的皮肉外翻几可见骨,有的还渗着鲜血甚至流了脓,简直触目惊心,叫人不敢直视。
李慧兰见状,失声道:“你的胳膊怎么了?”
“何止是胳膊!”何厅厅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一边小心翼翼为黎天民放下袖子,一边没好气道:“他全身都是这样的鞭伤!”
“鞭伤?还全身都是?”李慧兰大吃一惊,下意识得上前一步想要检查黎天民的伤势,可突然间又意识到男女有别,不得不又退了回来。她看着脸色发白、嘴唇亦发白的黎天民,关心道:“谁干的?”
“还能有谁,不都是你和你家主子害得……”何厅厅正要说,黎天民却忽然将他拦住,道:“厅厅……”
何厅厅知黎天民不想他说,便“哼”了一声,松开黎天民,转身气呼呼的往小树林外去。
李慧兰看了眼气呼呼走出小树林的何厅厅,盯着黎天民,关切道:“你身上的鞭伤……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小……”李慧兰刚想提“小姐”二字,转而一想凭黎天民对二小姐的心思,就算是真的因二小姐而受了罚,势必也不愿说,遂改了口,道:“真的是我害得?”
“不是,厅厅他乱说的,蕙兰姑娘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何厅厅有些费力摇了摇头,搪塞道:“在下只是做错了点事,被头儿罚,才弄成这样的。与蕙兰姑娘无关,和小……和凝华小主更没关系。还望蕙兰姑娘回去,莫要提及。”
这傻瓜,还以为自己回去会和二小姐说!真是……李慧兰真不知道该说他有赤子之心好,还是该说他愚蠢好。
世人都为己,就这傻瓜,满心满脑子都是二小姐。哎……真是冤孽!
“多谢。”黎天民见李慧兰不说话,只道她是默许了,便笑着称谢,继而问道:“蕙兰姑娘还没说,今晚找在下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