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过了五年了,皇后是否怨恨过哀家?当初若不是哀家点头同意,逸儿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坐上太子之位。”
韦后又怎么会不恨?一想起来她就恨得心都在痛,但这些她都不会让正在试探她的太后知道。
“臣妾不敢,皇上自打小就喜爱太子,略儿又患上喘病难担重任,太子登位也是自然的。”
太后安慰性的拍拍皇后手背,“皇后能这么想哀家就放心了,若不是略儿得了病,哀家也不会让逸儿当储君的,委屈了你和略儿了。”
淳贵妃过世后,皇帝再无所出,皇子只有东方略与东方逸二人。
太后身边的田公公来报,“太后,月如歌离开太子府了。”
太后眼神立马冷了下来,“立马让她进宫,带到哀家面前来。”
韦后的笑意转瞬即逝,看来他们这枚棋子是用对了。东方逸如此维护月如歌,将她接到太子府护起来,太后亲自要人都没要来,此番出了太子府被召进宫,太后定不会轻易放过,就等着看东方逸还会做出什么吧?最好能彻底的触怒太后。
一回梨卉院,就看到月丁香正在拔院子里的花草,一只手还拿着一束五颜六色的花。照顾她的丫鬟见月如歌回来吓了一跳,拉着蹲着的月丁香要起来。
“小姐,我们出去吧,如歌小姐回来了。”
听到月如歌的名字,月丁香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蹦跳着来到月如歌面前,将手里的花一朵一朵插在月如歌头上,插一支便叫唤一声:
“如歌,如歌,如歌......”
待手中的花全数插在月如歌的头上,她自顾地鼓掌,“好啦,如歌真好看。”
月如歌的表情有些冷,旁边的丫鬟吓得手心都是汗,小姐从前欺负如歌小姐那么狠,如今她疯了,如歌小姐不知会不会......
丫鬟不敢再想下去,要是小姐受了什么伤害,她也会被夫人打死的,于是赶紧上前拉住月丁香,“小姐,咱们走吧,奴婢带你去买糖葫芦。”
月丁香嘴一嘟,“不要,我要和如歌玩。”
月如歌看着她稚童般的行为,脸色有所缓和,月丁香从前虽然处处和她作对,如今她疯了,她也不好和她计较什么了。
“你出去玩吧。”
月如歌的声音清冷,却没有恼怒之意,丫鬟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拖着月丁香走了。
身后传来轻笑声,月如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也不理,抬手把月丁香插在她头上的花拿下来。
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的手,龙炎替过月如歌的动作,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
“小月儿这样,还挺可爱的。”
轻柔的吻像羽毛拂过脸颊。
袖中的水月刺滑落手中,幸得龙炎躲避得够快,否则此时已非死即残了。
“下流!”
“唉!小月儿还是这么冷淡啊!”龙炎叹着气,唇边笑意盈盈。
太后的人很快便到了,田公公带着几名小太监站在将军府外正等着。
月如歌看了一眼身旁的跟屁虫龙炎,说道:“我要进宫了,你不要跟着我。”
龙炎嗯了一声,脚步一动未动,月如歌也不管他,反正皇宫也困不住他。
倒是二夫人开了口:“公子和如歌关系匪浅,要是不嫌弃就留在府中吧,也好等如歌回来。”
她当然不是出于真心,想想堂堂将军府小姐带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府,太后那里可以说的事又多了一件。
田公公不禁多看了两眼龙炎,催促道:“咱们还是快走吧,太后娘娘还等着呢。”
“月如歌,你可知罪?”
太后黛青色的宫装绣着金色牡丹,威严坐在殿上,韦后坐在她身侧。
“如歌一向安分守己,不知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就凭哀家传你进宫,你屡屡抗旨不遵,哀家就可以治你一个死罪。”太后虽声音不大,却不失威严。
“此事确是如歌不对,但如歌前几日受了重伤,一直在养伤不便下床走动,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养伤?可我听说你是伤得最轻。”
“如歌所受的是内伤,旁人自然很难看出来。”
太后保养得当的脸往上扯了一下,发出一声冷哼,“好,哀家姑且当你受了重伤,那哀家问你,你脱离了剿兽队伍那么久,去做了什么?在你们扎营不远的地方搜到了几十具黑衣人的尸体,不知道跟你是何关系?还有你把太子引入鬼兽林深处有何目的?这些还要哀家明说吗?你分明就是想害死太子!”
“太后所说罪名如歌担当不起。”
月如歌的全数否认更激起太后的怒气,她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哀家就说个你担当得起的,你一尚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带着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公然入住太子府,如今还大摇大摆的带到哀家面前,这件事如果让天下知道,我皇家颜面何存!”
更让太后生气的是,逸儿为了月如歌公然对抗她,一点都不顾及她这个太后的面子,可那是唯一适合储君的继承人,太后也舍不得把他怎么样,只好把这笔账记在月如歌头上了。
“别人身边带着什么人,与你何干?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龙炎声音冷冽,周围的空气结了冰般静止。
“放肆!你竟敢对太后不敬!”田公公的兰花指指着龙炎,用他尖细如公鸡的声音说。
回应他的,是龙炎鄙夷的眼神。
“你......你......你......”田公公的手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