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歌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她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好。或许是伤得太重,她的身体连简单的动一下都做不到。
听到外面有响声,月如歌把眼睛闭了起来。
“我知道你醒了。”是一名男子的声音。……“你再不睁开眼你的毒可就没法解了。”
被发现了她也没必要再伪装,睁开眼,眼珠往一边转动看着床边的人。
“你是谁?”两天滴水未进,她的喉咙干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站在床边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面容俊美,乌黑的长发简单束着。
月如歌一眼就被他漂亮而深邃的眼睛吸引了,直到香喷喷的食物放在她鼻子前,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我长得太好看了?让你这样专注地看着我。”
别开眼睛,这个人的眼睛让月如歌想起了另一个人——残轩墨,这种念头让她感到生气。
目光冷冷,“你到底是谁?”
男子似乎没有介意月如歌的态度,边捣鼓手中的碗筷边说:“你中了红头百脚虫的毒,这可是活了百年的妖兽,我本来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这毒拖了两天,你再不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可就晚了。”
饭菜简单清淡,带着香气。
月如歌想举手去接过饭菜,可惜她的手根本动不了,被刺穿过的肩膀疼得麻木。
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好怀疑这个人的了,就算没有中毒,他把她放在这不管,她也活的不长。
“怎么?不肯吃?这样好了,你把饭吃了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月如歌觉得他在哄小孩,至少听他的语气是这样的,现在不是她不肯吃东西,而是她动不了。
两人无言地对视着,月如歌最后还是开了口:“我动不了。”
男子这才恍然大悟:“噢…是我疏忽了,姑娘你伤的那么重我竟然还让你自己吃东西,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他说话时嘴角明显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其实,他本来就是故意的。
笑眯眯的一口一口地喂着月如歌,喂完饭喂完药,药汤又黑又苦,月如歌喝得眉头一皱。
一切做完后,他还体贴地帮她擦了擦嘴角,这让月如歌又想起了残轩墨…
很久那时,她被人追杀身受重伤,逃到了仙族边界的鸢尾花海,当时残轩墨也是如此温柔细心的照顾她。
只是现在想来,他的温柔是渗了毒的,无声无息,等着她病入膏肓的时候再来摧毁她。
“姑娘你怎么称呼呢?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鬼兽林里?”男子坐在床边,一副要和月如歌聊家常的样子,可是他想要聊天对象没有这样的闲情。
“月如歌,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你可真冷淡,吃饱喝完就要赶我走了。”
月如歌实在是疲惫,不想与他多说,干脆闭起眼睛,男子笑笑站起身,过了一会又听到他的声音,“对了,我叫龙炎。”
此后每天,龙炎都会按时来给她送饭喂药,偶尔还会想来找月如歌说说话,可都被她冷脸拒绝了,龙炎总是摇着头说:“小月儿真是冷漠。”
小月儿是他对月如歌的称呼,她觉得这个称呼过于轻浮,多次矫正未果后只好作罢。
清晨,嚎叫声将月如歌吵醒,一个多月来,她每日都能听到这种叫声,真是很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身上的毒已经解除了,伤也好了许多,总算可以自己起身走动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一间房间、一个小小的厅子,厅子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没有其它装饰。屋子里没有人,看样子龙炎不在。
走出屋外,屋子外面生长着一团团黄色的小花,空气中弥漫着宜人的清香。黄色把木屋围了一圈,圈外是一片树林,几只野狼正在注视着月如歌,却又一步不敢往前,似是畏惧着什么。
没想到竟会有人住在这全是凶狠野兽的鬼兽林。
月如歌蹲下身子看着那黄色小花,伸出手轻轻捻了一朵放在鼻子前嗅着,小花瓣上的露珠随着她的吸气左右摇摆,最后滑落融入泥土中。
“看来小月儿恢复得不错,已经有赏花的兴致了。”
月如歌抬头,龙炎正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她站了起来,“你把屋子筑在这鬼兽林中,我担心自己安危都来不及,怎么会有赏花的兴致?”
“我若不是把屋子筑在这,又怎么能遇得到小月儿呢?”
龙炎走近,将手里的食盒递给月如歌。
答非所问。手里的小花被折断,月如歌接过他手里的食盒便转身进屋了。
能在鬼兽林安定生活着的人肯定不会简单,这里不仅野兽众多,甚至还有修炼百年的妖兽,当下竟然没有野兽踏进这里一步。
蹊跷得很,她对龙炎的戒备之心更甚了。
而月如歌没有看到的是,现在她身后的龙炎眼神中对她充满了兴趣。
手中的糕点刚吃了一口,龙炎在对面坐了下来。
“这荷叶糕可是我专门为小月儿到皇城最有名的荷香楼买的,小月儿可喜欢?”
被一口一句小月儿叫着的人却不领情:“没必要这么麻烦。”
“唉…小月儿还真是冷漠。”龙炎故作伤感,“不知小月儿是不是怪我回来晚了,今日将军府大小姐出殡,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听说将军府大小姐失踪了好一段时间,说是跟男人私奔了,然后路上遇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