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小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很快爬上了床,正当它就要咬向床上的人时,忽地蛇身剧烈扭动了几下,扭头就往外面爬去,一下子钻回了黑衣人的袖子。
随后那黑衣人的身体忽然静止,眼睛里带着惊恐痛苦和疑惑,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屋顶上,龙炎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指间缠绕着一个香囊。
次日一早黑衣人的尸体就被发现,府里的下人都围在梨卉苑,七嘴八舌讨论着。
“这么个死人,就倒在了她的门口,也不知道死的是谁。”
“我听说这如歌小姐是从鬼兽林找回来的,那地方可邪了,说不定有什么邪祟附身在她身上了。”
“就是啊,这如歌小姐回来后性情大变了,连小姐都敢打。”
.........
“娘,您看,还真有个死人在梨卉苑呢!我还以为是下人们胡说的呢。”说话的是月丁香,她与二夫人还有一众丫鬟站在梨卉院的门口。
原本叽叽喳喳的下人们赶紧都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二夫人眼神收紧,那死了的黑衣人,是她找的一等一的杀手,这月如歌使的什么本事?竟然把他给杀了。
“月如歌,你给我出来!你的梨卉苑都死人啦!”月丁香大喊。
屋里的月如歌正在洗手,听到屋外的喊声,斯条慢理地擦干手,方才推开房门。
这黑衣人她昨晚早已发现了,她正要出手解决掉那小蛇时,却不知道为何它跑了,随后这黑衣人也没了气息。
虽然月如歌当时心里疑惑,却不会出门去查看,要是让二夫人的眼线看见了,那可真是洗不清了。
“月如歌,这倒在你房间门口的穿着黑衣蒙着脸,不是鸡鸣就是狗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啊?”短短一天,月丁香手背上的鞭痕只有一条浅浅的印子了,看来最珍贵的灵药都已经用上了。
“二小姐也说是鸡鸣狗盗之人,我又怎么会认识?”
月丁香指着地上的尸体,“人就死在你的梨卉苑,死在你的房间门口,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要狡辩!”
“看见?看见什么了?是看见我杀人了?还是看见我和这黑衣人私相授受了?二小姐可不要血口喷人。”
月丁香说不过月如歌,便对着二夫人说:“娘,您看这个月如歌,还敢在您面前造次,根本没把娘放在眼里。”
二夫人一直没说话,心里盘算着,既然刺杀月如歌没成功,给她安一个杀人的罪名倒也不错,只是......
“梨卉院无缘无故多了个死人,你总要给个交代。”月丁香咄咄逼人。
“二小姐要是不信,不如咱们就上报官府,好歹是将军府的事,我想官府不会怠慢,定会一查到底的。”
“家丑不可外扬,依我看不过是一个小毛贼,盗窃时突发急病,才会倒在这儿。”一直没说话的二夫人开了口。
她不愿报官,是因为那黑衣人本就是他找的杀手,再说精英大会在即,这月如歌是太子亲点要参加的,如果此时对她发难,恐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
将军府花园的池塘栽种了许多荷花,此时正值荷花盛开的季节,月如歌被那一团团粉嫩的水芙蓉吸引,驻足池塘边,身边被淡淡的清香环绕。
从前轮回山也有荷花,不过是终年不见阳光的黑莲,不如人族的荷花有生机。
“你要把本少爷画得风度翩翩、气宇不凡,这可是本少爷参加精英大会的画像,必须得画好了!”
不远处的凉亭,特意换了新衣裳的月南棠端正坐着,一名画师站在对面,正在低头作画。
当他看见月如歌一人站在池塘边时,小声对立在身旁的书童说:“去!把她给我推到池塘里去。”
书童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放轻脚步走近月如歌,月南棠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可惜他期待的好戏并不会上演。
月如歌早就发现有人在靠近她,在那人刚好走到她的身后时,她忽然转过身来,把人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推还是不该推。
月南棠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书童不知所措的样子,骂道:“废物!把她推下去!”
书童的手刚伸起来,月如歌如同冰窖的眼神吓得他手都抖了一下,讪讪地走回了月南棠身旁。
月南棠低声咒骂:“废物!真是没用!”
低头作画的画师抬头,“还请公子不要随意动作,不然这画像可就画不好了。”
月如歌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这场恶作剧上,她的目光停在画师的脸上,竟然是龙炎,他也在看着她,弯眸似笑非笑。
月如歌险些又要被那眼睛吸引,她转身要走。
月南棠叫喊道:“喂!你给我站住!”
月如歌并未回头,“我劝你还是消停点吧,精英大会在即,若是有些不好的消息传到太子耳朵里,我想精英大会的画像你也不用准备了。”
说完她便走,其实她也只是吓唬吓唬月南棠而已,她并不认为东方逸会对她有什么关照,但她知道月南棠肯定吃这一套。
月南棠果然闭了嘴,月如歌是从太子府被接回来这事他是知道的,即使咽不下这口气,他也不得不有些顾虑。
下午月如歌再次见到了龙炎,他拿着画具来到了梨卉苑,说是二夫人让他来为月如歌画参加精英大会的画像。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对于龙炎出现在将军府,月如歌直觉是他在跟踪她。
“当然是来找小月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