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显然被这一幕惊住,半天说不出话,盛星河却慢慢起身,靠在床头,眼神疏离,“你来做什么。”
“我来还不是关心你!”孙倩不满他的反应,“我还能害你吗!”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眉一皱道:“叫你听家里的你不听,现在好了,病成这样也没人管!”
不知这句话戳到了盛星河哪里,他看着孙倩,眉一弯,却是缓缓露出冷笑,“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
“你!”孙倩小姐脾气反被讽,“好心没好报!懒得跟你说!”
……
孙倩走后,房里只剩盛星河一个人,还有屋外的詹程程。
听了孙倩的话,詹程程疑惑起来,的确,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就被家长接回了家,可盛星河没有,那他家人呢?
虽然感到疑惑,可这是别人的隐私,她无权过问,她转身想离开,却不想拨动了下窗户,屋内的盛星河立刻警觉,“谁?”
被发现的詹程程只得走进病房。
盛星河半靠在床头,维持着先前对孙倩的冷笑,“哟,课代表也来了,怎么,我发病没把你吓跑啊,这么好心,是过来看我死没死吗?”
就连在病中都能这么咄咄逼人,也就盛星河了,当然,詹程程也没好哪去,她跟着说:“是。”扭头走。
盛星河便在后面冷眼瞧她离去,直到目光扫过她的手,视线一愣后瞬间一沉。
“站住!”他突然一声冷喝。
“又干嘛?”詹程程转身。
盛星河盯着她的右手,眼里有情绪翻涌。
詹程程右手伤得不轻,一个创可贴粘不住,她贴了三个,黄褐色的创可贴在白皙的手指上,分外显眼。
盛星河瞧着那创可贴,脸色不再是先前的冷笑,渐渐凝重,“你手怎么了?”
詹程程原本不想回答,她救他是本能反应,并不求回报,可盛星河眼神隼利得迫人,她只能淡淡说:“没什么,被动物咬了。”
如果不是考虑盛星河现在还是病号,冲他咬得那么狠的份上,她很想怼一句,被狗咬了。但最后顾虑病人的感受,她委婉地用动物一词表达感受。
盛星河竟然呆了一会,什么话都没说,躺回床上,若有所思。
詹程程呆住了!
确切的说,是震惊。
这种场面她不止一次在电视剧里看过,可现实生活中从没见过,青春期的孩子,有接触异性的需要,但作为一个学生来讲,深夜约会,甚至拥吻,这是非常出格的。起码对她这种出身于乡镇,思想相对保守的人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可再不回去宿舍就要熄灯了,她决定走过去,不看这番景象。
而那边的“鸳鸯”很快听到了她的脚步,那女生见被人撞见,俏脸一红,扭头跑了。
詹程程也加快了脚步,就当没看到这一对。
可她要走,偏偏有人追上了她。
“课代表。”
盛星河竟然还在笑,与那个含羞离去的妹子截然不同。见詹程程飞奔着想离开,盛星河身子一拦,将她堵在了巷子里。
詹程程条件反射般后退:“你干嘛!”
她这个动作似乎给了他某种提示,盛星河眼神一亮,抬脚步步前进,她则被他逼着步步往后退。
“盛星河……”詹程程平静的眼里有戒备,“你要做什么!”
这黑灯瞎火,少有人影的小巷,她极度怀疑他要在这对她动手,以泄私愤,反正他骨子里坏的很,才不会顾忌她是女生。
她表面维持着镇静,但目光不动声色瞟向左右,看旁边有没有砖头之类的,心知打不过,但得试着自保,就看能不能逃过一劫了。
他似乎看出她的紧张,薄唇一扬,下一刻猛地按住了她的肩!
她几乎是被他推到到身后墙上,肩被他压制着,压根动弹不得,而他的脸缓缓逼近,她心底顿时觉得不妙。
这姿势好像不是要打她啊!
而盛星河端详着她的脸,竟然还在笑,灯光映在他瞳仁里,有星星点点的细碎,像电视上她曾看过的欧泊,欧洲的贵族宝石,底色浓郁深邃,里头浮动着幽幽流光。
他眼神暧昧不明,脸贴向她耳侧,压低着嗓子,声音沉沉的勾人,“怎么,课代表这么纯情,没做过这种事啊?”
“什……么?”
“这个啊!”盛星河凝视着她的脸,将目光缓缓下移到鼻子以下。
詹程程心底冒出一个荒谬而不详的念头,她倒宁愿盛星河真动手打她,可盛星河颀长的身影倏然压下来,两人的距离一瞬极近,他脸都快凑到了詹程程脸上,詹程程从没跟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
她尖叫着大力推开他:“你疯了!”
她这回是真吓到了,再怎么强撑都撑不住,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连怀里的书掉了都没捡。
小巷幽静,风中只听到盛星河低低的笑,夜色中他伸出白细的手指,摸着自己下巴,眼神得意。
“呵,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
“吓死你!”
夜里,回到宿舍。
折腾一番的詹程程好不容易缓下来,想在被窝里翻翻买的书,才发现书没了。
她懊恼的闭上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