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公子,这么着急唤我来,可是查明真相了?”叶宿声音冷冷。
辛夷缪拍了拍手,便有人打开机关,转动石门而入,竟是原青翼堂副堂主周柯人。他呈着一块铁令至叶宿面前。叶宿瞥了一眼,道:“心宿的任务令。”
周柯人道:“八年前,敝人接的一单生意。”
叶宿接过铁令,打开火狐形浮图,令牌中间刻着三行小字。
“托骨者:周柯人。
枢密院御史卿大夫公羊彻,两千骨并白银三百两。
执行:心宿八魅。”
叶宿看了铁令后,浑身血涌,誓要将周柯人举手劈死。周柯人忙道:“在下与公羊大人并不相识,也无冤无仇,只是为了生计,替人传了个话,赚点跑路费而已。”
叶宿换掌为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何人指使?”
叶宿掐的周柯人无法喘息,辛夷缪上前道:“掐死他事小,却先问清楚幕后黑手为好。”叶宿这才放下周柯人。
“干这种缺德事,基本都是经中间人介绍才接的生意。”
叶宿鼻息间扔出来的不屑:“中间人?”
周柯人道:“这些个杀人流血的事,为避免查询雇主,必是经三层中间人流渡,在下只是这第三渡。而且中间人的身份隐藏极深,根本无处查访。”
辛夷缪道:“如此说来,你没有查到杀害公羊大夫的真凶?”
“查是查到了,只是……”周柯人看似有些为难。
叶宿冰魔剑一横,道:“说。”
辛夷缪也推了推叶宿的剑,道:“但讲无妨。”
“这桩生意的第二渡中间人,人称酒鬼老葛,在下与他打过照面,倒认得他。前不久,在下投在公子幕下,借了公子的人手,想要向老葛打听第一渡中间人,谁知他竟死了有两日了,看手法,仍是贵派的鬼魅手法。”周柯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叶宿,继续说道,“但老葛有个不好的行业习惯,他自诩手法干净,就把每单生意的渡牌都藏在密室中,这是在下掘地三尺,才在他的老宅中发现的。”
叶宿接过看的时候,只见渡牌上仍旧是三行字。
“一渡中间人:玉佃。
枢密院御史卿大夫公羊彻,两千骨并白银一百两。
接渡者:葛天彪。”
“玉佃?”辛夷缪诧异道。
周柯人忙道:“公子指不定认识这人,这人本是南冥冉太后的亲信,如今在孟王手下做事。”
“你是说这件事与孟王有关?”叶宿道。
辛夷缪反倒明了似的,笑道:“不,不,你看看这个。”说话间,他从腰带间取出一支玉笛,递给叶宿。
玉笛头部有着朱雀维域“翼”宿的蛇形标志,叶宿一眼便认出来:“翼火蛇?”
“想必叶维主比在下清楚,这十多年前南冥巫祭宫之难的来龙去脉。”辛夷缪道。
“这玉笛是朱雀维主西泠给南冥太后冉修子的凭证。”
辛夷缪道:“韫王十年,冉太后曾在冷宫呆过一段时间,认识了正好出使南冥的我父亲孟王,于是这根玉笛就传到了后夏,又辗转在丞相箴是仪的手中,我的新婚王妃正是相府千金的闺中好友,这才得以重现在叶维主眼前。”
“你还是没有告诉本维屠害公羊氏的幕后真凶是谁。”辛夷缪的说辞,让叶宿心中早有了怀疑,只是还没有最后的证实。
“半月前本王让叶维主抓的人,叶维主可抓到了?”辛夷缪道。
“提上来。”叶宿冷冷吩咐道。黑暗中,竟冒出几个人影来,是叶宿的影卫宫昭和澈雪押着玉佃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