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个道理后顾暖暖对言岐的愤怒值达到了顶点。
小脸蛋气得红铜似的,心灶处一锅子铁汁烧的汩汩的冒泡。
口吻欠奉的问:“言岐君,你是”
话未说完,就见言岐把手中的菜单书双手一合,唇角星星点点的笑意如墨夜中的萤火光芒,璀璨而夺人眼球,吐字懒懒的,眸底如水泛着涟漪:“这间餐厅的菜式都吃腻了,不如我们再换个地方??”
再换?!
言岐,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着折腾我,连饭都不让我吃?
沈犹嫣然愣了一秒,怕言岐有一丁点的不顺,堆了满脸笑意:“去哪里?”
再换地方顾暖暖就要饿死了。
老虎的毛摸不得,顾暖暖捂着饿的生疼的胃,悄mī_mī的拉了拉言岐的衣角,低声恳切道:“别换了行吗?”
言岐瞧着她,轻巧接过话语:“那怎么行,要吃饭就得吃好。”
稍稍欠身欺到她身边,悦耳的嗓音如一把低沉的大提琴音在她耳畔:“你第一次请我吃饭,一定要隆重。”
隆重你个大头鬼!
顾暖暖愠怒,忍住满腔愤懑,咬着牙道:“依我看这个餐厅绝对是的超一流的,为什么要换?”
沈犹嫣然自持皇室公主的身份,看到顾暖暖的反射性意识就是用她绝对的高傲无视她,给她一个彻头彻尾的下马威,所以从头到尾都没看过这个女人一眼。
言岐有轻微的洁癖症,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一起上大学的时候一向是独来独往。
时间长了,和他们几个走的近的同学熟悉了些,但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有过肢体接触,更别说别人用过的东西了,他嫌脏是不会碰的。
她也不例外。
可是今天偶遇,言岐竟然拉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手?!
沈犹嫣然很嫉妒,特别嫉妒,嫉妒的发狂。
仅从外表来看这个女人就不如自己。
一连串的事情来看她的性格也只是马马虎虎,不温柔也不贤淑。
言岐到底是看上了这女人的哪一点?
多少女人想巴结言岐,能和他吃一顿饭是求都求不来的事。
这女人不怀着一颗感激之心,竟然还敢和言岐使脸色?
沈犹嫣然实在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的酸笑了一句:“井底之蛙焉知苍穹阔大,这种破落餐厅便算的上超一流了?”
顾暖暖和沈犹嫣然满打满算也是十年的狭路冤家,对她的性子一清二楚,知道她现在气得猫抓。
不怒反笑,顾暖暖优雅的正了正身子,慢悠悠道:“有人一进门就踢翻人餐厅里好几坛子陈年老醋,导致部分人产生错觉,觉得这家餐厅不是超一流的我也能理解,醋味太大太浓的餐厅不招人喜欢很正常。”
这句话正中红心。
沈犹嫣然的中文十级以上,对这种浅显易懂的讽喻熟稔于心,气急败坏的反诘:“谁踢翻醋坛子了,我看是你鼻子有问题!”
“哟哟。”顾暖暖笑的更欢了,掩鼻道:“醋味中加了一味黄莲,又酸又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女子追求郎君不成,反落了个自作多情,不招人待见的下场呢。”
“你说谁不招人待见了!”沈犹嫣然红唇如血,一张脸却白的可怕。
顾暖暖如温润的小家碧玉,坐在那里柔柔窕宨的笑,言语却携盛世如春下的冰封和冷锐:“谁对号入座就说的谁呗。”
“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