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臣这就不明白了。
他听苏澈说柳母每隔一两个星期,就要给柳知欢换一个优秀的知名的辅导老师,每次柳知欢都能用她那感人的智商把辅导老师莫名气走。
那些名师无一不是请的高校退休的讲师、教授级别,水平之高,程度之深,连他目前都不能企及。
她成绩在名师的教导下都无法长足提升,自己一教就好了?
说出去谁信?
顾暖暖见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和思考,明显是不干的节奏。
晓之以情:“舜臣哥哥,你爸爸和知欢的妈妈是关系很铁的远房亲戚,你要是帮知欢把成绩提上去了,你爸爸得多高兴。”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
先发制人的退了一步,信誓旦旦的保证:“舜臣哥哥,你就先辅导知欢两天,两天之内,你若是不满意她的表现直接把辅导关系解除,就两天。”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李舜臣,使出了最后的绝招,乞求:“这是暖暖第一次请舜臣哥哥帮忙,你要是不答应,我会很伤心的。”
见柳知欢还杵在那儿没动静,顾暖暖暗暗牵了牵她的袖角,让她在此成败关键时刻好歹表示一下。
柳知欢被李舜臣说中了痛点,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恼怒,不是她不想学好,实在是有心无力,看到书就头疼。
顾暖暖多方恳求,李舜臣不同意,这对她又是一万点暴击。
李舜臣拿乔不肯教,她羞愤之下,逆反心理严重,想着不就是衾荒中学年年第一,以第一名考入帝都电影学院的学神嘛,有什么了不起,你想教我还不想要了呢。
在顾暖暖的暗示下,她非但没有配合请求,反而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这唱的哪一出?
顾暖暖傻眼,柳大小姐,我这是在为你求人,不是别人好不咯,你就这么待我?
太不仗义太不厚道了!
不过以顾暖暖在原主日记本中看到的柳知欢,也能猜到几分此时她的心情,谁还不是小仙女咋地。
罢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既然柳知欢不肯配合,她只能赤膊上阵。
好话说尽,剩下的也只好巴巴的瞅着李舜臣,希望他能好好考虑下这个建议。
为了进一步加大成功的可能性,她给自己加了一场戏—长时间的睁着眼睛不眨眼。
睁的久了,眼角果然有些泛酸,晶莹剔透的泪水蒙上潋滟的瞳眸,闻着落泪,听者伤心,倒像是那么回事。
她暗衬要不要去当个演员。
李舜臣早就听苏澈说顾暖暖病好了,不仅病好了,连以前那狂妄不羁,高高在上的脾气都一并收敛了。
现在看来,苏澈说的并不完全。
若非依旧是那张脸和那副小身板,他都怀疑面前的人不是顾暖暖,而是另一个人。
仔细分析她说的这一篓子话,情理并重,主次分明,中心思想明确,感情层层递进,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充分的描绘之后,留有大片让人遐想的空白。
做的一手的好文章。
看来痴傻令人成长,顾暖暖脱胎换骨,涅槃重生,从此脱离了胸无点墨,矢志将白痴进行到底的行列。
说好的一起扑成狗,你却悄悄熬出头,不公不公。
见她欲哭无泪的小模样儿,李舜臣严肃的脸连续变幻了好几种表情,最终定格成一种,微笑道:“我答应你。”
“答应了?”顾暖暖一颗悬着的头落地,笑逐颜开的向李舜臣道谢。
李舜臣的眼睛看向一脸英勇就义的柳知欢,微拧着眉:“我看知欢并不怎么高兴,不然还是请别的人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