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音乐,血腥的红酒,震耳的嘶喊声和疯狂的扭动,酒吧里的人和光影都处于一种极致的癫狂中。
一抹纤细的身影如一朵雅洁的百合,安静的倚在酒红色的沙发上,与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格格不入。
董咏不经意间抬眸,隔着水晶珠帘看到了对面,巧合的是顾暖暖也在这儿。
眼神在刹那中交锋,如两条伺机攻击对方的毒蛇,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对方。
董咏心下一凉,即使灯光朦胧,低暗沉迷,他还是能够一下子感受到对方那一双看似雅深清幽的眸子下一片刺骨的冰冷。
董咏正迟疑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顾暖暖主动起身向他一步步的走过来。
她一起身,就把那抹让人惊心的纯白破坏。
她化了很浓的状,烈焰红唇,长发披肩,穿了一件露胸的紧身红衣,一条火爆的包臀裙,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的裸露在外,每走一步,一对双峰轻微的颤悠,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如一条水蛇腰。
他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但他也能听到心脏在不受控制的狂跳。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她痴傻的那两年,顾暖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主动靠近他。
他总是积极进取的哪一方,而她无不是消极附和。
顾暖暖的恋爱观和穿衣打扮一样,保守老旧。
她总是穿老土的学生套装,穿方便的运动装,偶尔在顾老太太面前装乖巧,穿长长的白棉裙和淑女鞋。
为结婚之前,她连小手都不让他碰。
今天她穿的如此大胆狂放,还主动向他走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霞色的绮想让他身体的荷尔蒙急剧上升,双颊通红,两只手心潮热发汗。
张爱玲说过,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今夜,一脸清润如玉的顾暖暖穿着**暴露的衣服和裙子,既成为董咏心中的红玫瑰,又成了他眼前的白月光。
她近了。
更近了。
她立定在他面前,唇角勾起惊艳绝伦的笑,浓烈而香艳的香水味瞬间扑满整个空间,包裹着他的五感。
香气袭人,极致的酥麻感从指尖蔓延。
她弯腰,一双夺人耳目的白兔从v形的红衣口微微跳出,让他喉咙一紧,全身发烫。
他翕合着鼻翼,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柔若无骨的手指**起他的肌肤,在他的嘴巴、鼻子、脸颊上缓缓游弋,激起他一身动情的鸡皮疙瘩。
他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战栗,肾上腺急速飙升,喉头干涩,舌尖焦麻。
她唇角的笑意加深,用勾人的眸光盯着他。
兀然,她娇俏的痴笑,顺其自然的转身,嘤咛一声,倒在了他的怀里。
轰的一声,世界崩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受得到怀中如水的酥软柔嫩。
她步步为营,一寸寸的攻陷他的防守,从下巴到眉毛,从手到耳朵,温情的一遍遍抚摸,最后水到渠成,吻上了他的唇。
董咏没有拒绝,已无法拒绝,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反客为主,贪婪的吸吮着她的味道。
躲在一旁的顾暖暖饶有兴趣的观赏着手机里关于董咏近三年来的酒吧消费记录和开房资料,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
原主太蠢,顾暖云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被董咏瞒了好几年,却都以为她们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