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说完,将炼妖鼎召唤出来,鼎身微微倾斜,倒出一只蚂蚁。
这不是普通的蚂蚁,他浑身油光黑亮,长约半尺左右,在吧柜上不断爬来爬去。忽然,他的触角类似人类一样嗅了嗅,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裂开大嘴扑向蓝英。
在蚂蚁成功咬到他的鼻子之前,楚方的指尖弹出一团火焰,将它烧成一堆灰烬。
“这是从哪儿来的?”蓝英吞了一口唾沫。
“就在你家地下的下水道里。”
楚方看着他的眼神多出了一丝深意:“这只是极小的一部分。我来之前看过了,你家的下水道还真是热闹所在啊,磨盘大的蜘蛛,长度超过一米的大老鼠,你看,连蚂蚁都长得这么大了。”
“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它们现在还没有成气候,更多的是相互攻击厮杀。但是你应该很清楚,给这些东西一点时间,让它们不断吞噬成长,最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说不定哪一天晚上,你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被小山大小的老鼠咬破喉咙了。”
“如果这是这样还好一点,你这里一到晚上,人流聚集。如果这些毒物闯了进来,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蓝英的汗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调酒的手也不再稳当。他连声发誓,矢口否认这些东西和自己的关系。
“楚方老弟,天地良心,这可真的不干我的事啊。我就是想好好挣点钱,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我弄的,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啊!”
他很清楚,自家蛊毒之术一直不被那些正宗的修士待见,要放在从前,那都是被归入邪术之流的。如果被妖物会查出来,自己因为擅自对凡人下蛊,导致下水道里滋养了一群妖物。那他这个小酒吧也就压根不用开,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我是愿意相信你,可是我该怎么证明呢?”
楚方双手摊开,一脸无辜。
蓝英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愁人。下蛊这玩意不比下毒,下毒的话,成分如何,毒性怎样,提取出来分析一下就清清楚楚。而蛊毒却不一样,无味无色,不知不觉。要想证明都无从查起。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一定是有同行,因为嫉妒我的生意,特意来诬陷我。”
蓝英一拍脑袋,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灵光一现,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老弟,你得帮帮我。”
想到这里,蓝英拉住楚方:“今天晚上我请你过来玩,我们一起查清楚是谁在我的酒里动了手脚,妈了个巴子的,这些人看到别人挣钱就要得红眼病。真是该死!”
楚方笑了。对于蓝英的分析思路他是十分乐见其成:“晚上我过来,你给我的酒里不会下蛊吧?我可是单身,中蛊以后连个化解的渠道都没有。”
“哪能呢,您放心,绝对不会有的。”
蓝英说到这里,换成了一种诡密的语气:“楚方老弟,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的啊,你懂得的,来这里的女生都是附近大学里的年轻姑娘,身材都很带劲的。”
“还是免了吧。”楚方结了帐,走出大门:“你这里不是很适合我,我先去吃个饭,晚上六点准时见哈。”
日头向西,夜幕来临,玛法酒吧的客人也一点点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过来的,大部分还是普通的朋友小聚,喝一杯,聊天解乏。只有经验丰富的夜猫子知道,真正的夜生活要从晚上十一点以后才开始。
楚方第一次过来,为了避免漏怯,也为了免去可能的打扰,他果断叫上了张云清,以及哪里有热闹就出现在哪里的宫小枫。
“老楚,你说的事靠谱不?我姐姐对我管得可严了,要是没有点正经的成果,我指不定得被她唠叨三天三夜还不止。”
“你就知足吧,能借着公务的借口出来玩一下。我以为你比我有经验一点,没有想到也是一个新手,真是辜负了你这个富二代的身份。”
“富二代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好吧。”张云清的表情十分无辜:“我打个游戏就被批判成玩物丧志了,要是我爷爷知道我混迹夜场,非得把我送去龙虎山出家不可。”
两人说话间,舞池的音乐已经从平缓抒情的类型,开始转变为富有节奏感的dj舞曲。卡座上的男男女女纷纷下场,荷尔蒙和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挥发,让气氛开始一点点变得狂热和迷乱。
宫小枫吃干净了果盘,又让服务生送了一盘过来。她抽了抽鼻子:“这个酒真的有问题?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这个**蛊的份量,再增加两三倍对您老人家也起不到作用。”楚方看着桌子上的果盘,这已经是第三盘了。他有些替老板蓝英肉疼:“小枫,咱别光顾着吃,得看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形迹可疑的家伙。”
夜场里,人影闪动,要分辨出每一个人的行为不是很容易,但是在天目之下,也不是太难。
“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有鬼?”
宫小枫指向一个方向。三人看去,只见一个女生坐在小圆桌旁,一个梳着鸡冠头的男孩正在殷勤地向她敬酒。
男孩的神色有点紧张,左顾右盼,似乎生怕自己的行为被发现。
“走,云清,我们看看去。”
楚方拉上张云清,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而宫小枫则坐在原地,顺便塞了一片西瓜到嘴里:“我替你们看着位置哈。”
等两人走过去时,正好看到男生有些恼怒的声音。
“这位小姐,我不过是请你喝一杯酒,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