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闻心挥手间就把缠绕上来的阴气挥散。
可是仍有星星点点的乌黑缠绕在她的指尖,没有瞬间化去。
周禹清看了眼她白皙玲珑的指尖周围环绕着的阴气,不由蹙眉,照她的力量,一挥之间这些东西会立刻化去,怎么会出现这么迟缓的现象?
闻心已经不在意了,她拉着安雪静,缓缓开口问:“安姐,您怎么在这儿?今天不当班吗?”
安雪静的眼睛依然直愣愣的,但显然能听到闻心的话。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闻心,似乎在想在哪里见过闻心。
“安姐,您可能忘了,我是原来接替您的小柜员。”闻心谦虚的自我介绍。
安雪静一下子攥住她的手,原本死气无波的脸庞突然激动起来:“是你!是你!”
“呃……”闻心微愣,“安姐,您怎么啦?”
闻心不是热心肠,像安雪静被阴气缠住,只要对方不开口,她不会主动帮忙,但如果遇上人命官司,她也会义不容辞的上前帮助。
“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安雪静紧紧抓着闻心,像抓了根救命稻草。
“安姐,您冷静点儿,发生什么事了吗?”闻心见安雪静六神无主,不由有些后悔,刚才把她扯回来就应该转身走的。
如果不是怕她再被阴气蛊惑的去自杀,她早就走了。
安雪静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一边握着闻心的手哽噎,一边重复着:“帮帮我。”
周禹清见一时也问不出来,提了个建议:“那边儿有家星巴克,咱们先去坐会儿吧。”
闻心见安雪静太激动,似乎要说的事情也曲折,于是拉着她往星巴克去。
坐在卡座里,安雪静又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她之前请假是因为她刚刚新婚的丈夫突然性情大变,迷上了赌博和酗酒,结果把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挥霍一空,他们刚刚结婚不到一年,家里的那点儿积蓄还是结婚时收的礼金,礼金就是人情,以后要还的,还是加倍了还。
这也就罢了,谁知她丈夫不仅赌博输钱,还欠下了高利贷,于是不仅自己每天东躲西藏,连累的安雪静也只能东躲西藏,可总有被找到的时候,之前安雪静请假就是因她丈夫被逼债的人找到,打得遍体鳞伤,又凭白添了一笔医药费。
正所谓屋漏逢连阴雨,安雪静为了给丈夫还债,也为了清净的过日子,把新婚的房子卖了,还清债务又养好了伤,这才重新上班,谁知心情还未平复,情绪还很低糜的时候,台帐又做错了,平白还要再赔五万元。
所以她走到路口时大脑中一片空白,就想直接闯红灯,看看老天收不收她,大概就人们常说的一时想不开。
安雪静刚来上班的时候闻心就看出她印堂发暗,不过当时没在意,人不可能一直走鸿运,大多的运气都是时好时坏,如抛物线似的,所以才会有一些字句形容,例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船到桥头自然直,否极泰来等,就算是他们这样的术士,也阻不了好运和背运。
所以闻心一直以为安雪静过了那段倒霉的时日就好,谁知竟然越演越烈,至于帐目嘛,恐怕又是杨兰琴和袁丽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