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子弹险险擦过心脏,就差一点,温之匀就一命呜呼。可是他选择隐瞒芽,装模作样地吃牛排、喝红酒麻痹芽的警惕心。
其实为芽拉开定制的实木椅子时术后缝合的伤口已经已经崩裂,鲜血淋漓。
鹰老收拾沾满鲜血的消毒棉,和旧绷带。
温之匀胸口痛得声音都颤抖:“她还是个孩子,我这样会吓坏她。”
鹰老不赞同的说:“她见过的血还少吗?您对她比对少爷都疼爱,这会把她惯坏。”
温之匀倒是满不在乎,气若游丝道:“你见过哪个当父亲放着闺女不疼去疼儿子?”
里面声音不高,传到外面更是听不清楚,不过这是对旁人而言。
不知何时返回来的芽抱臂静静地立在半敞开的门旁边,听着里面人的谈话。露出的雪白脸颊面无表情,金色面具在复古灯光下影影绰绰,暧昧不明。
听到这里,她转身离开,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踩在纹理清晰颜色古朴的木制地板悄无声息。
正是因为芽的离开,?她错过温之匀后面说的话。
“再说,芽的眉眼真的很像……”
……
芽躺在第二城自己房间,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回荡之前温之匀的说教,以及自己偷听到的谈话内容。
她翻身一跃而起,轻盈敏捷。她走到窗台,蜷坐在那棵跟她年龄一样大的常春藤旁边。
古老的藤蔓仍旧生机勃勃枝繁叶茂,青青的长长的柔软的卷须,在咸湿的海风中舞动。
初春闭着眼,聆听它哗哗的摇曳的声音,如同低声吟诵。
永不枯萎的藤,哪里有这藤的地方,哪里就是她的家。曾经不知道谁偷偷摘掉它一颗果实,气得芽把第二城翻个底朝天,连一向跟她对着干的鸢也慌里慌张接任务,出去避风头。
芽轻轻地多抚摸它柔软的叶子,心底的烦躁奇异地平静下来。
她喃喃自语道:“不是爱情,是亲情?”
“像女儿一样?”
“如果这不是爱情,那么,爱情究竟什么样?”
没有人听到芽的喃喃自语,自然没有人能够为她解疑答惑。
不怪芽这样,自小生活在岛上,除了出任务,几乎没跟外界有任何联系,一些社交能力全部服务与任务,教条式地模仿理论课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说实话,她虽然手上沾有鲜血,但可以说她在男女情爱方面一窍不通,连被林保护极好的梦都比她强上一倍。
至今,她二十四岁的高龄,连个初吻都还保留着,傻到以为接吻的全部就是一男一女嘴对嘴贴住。至于接吻后面要发生的事,芽感觉自己知道,但又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模糊不清如同笼罩在黑雾之中。
后来,芽被某人舌吻吓尿,蠢萌蠢萌的反应逗得某人低笑不已。这严重刺激到芽的好胜心,她发愤图强,夜以继日地观摩学习,再理论结合实际,终于在第一次“真枪实弹”的欢爱中将某人勾得欲罢不能,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