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菲看着这父子俩,也是笑眯眯的,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看夜振威,然后开口说道“好啦,快中午啦,都回家吧,我去准备午饭。”
一家三口相继进入别墅,萧淑菲只身进了厨房,偌大的客厅里,夜天晨和夜振威父子俩坐在沙发上,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略微尴尬。
自有夜天晨记事以来,夜振威几乎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与他这么安静的待过,更多的,是严厉的要求他学这学那,而夜天晨也很优秀,很多东西一学就会,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得足够好,总有一天会得到父亲的认可,但情况完全相反,夜天晨表现的越出众、越优秀,夜振威对他的要求就越严格。
而且夜振威平时公事繁忙,几乎没有时间和夜天晨交流,夜天晨小时候一度对父亲这个词的观念非常模糊。直到有一天,夜振威无意中发现了夜天晨居然身负异能,是一个异能者。
从那天起,夜振威开始对夜天晨的事上心,经常亲自教导他,而且那时夜振威就已经为夜天晨的未来考虑了,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让夜天晨干什么,因为他实在太优秀了,几乎没有什么事是夜天晨学不会、做不好的。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夜天晨的天赋,很快招来了灾难!那次“事件”后,夜天晨的人生方向,从此改变了。
夜振威在那一天,与他进行了第一次交心的谈话,夜天晨已经忘了他当时是如何做出的决定,因为他那时才不过六岁,但他清楚记得,自己那时的态度异常的坚决,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后悔做出当年的决定。
夜振威没有对他的决定做出任何意义上的干扰,夜天晨再怎么天才,他那时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呀,但他就是那么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道路,也许,这一切就早已注定了。
很快,夜天晨被夜振威送去了圣十字,通过夜家庞大的影响力,圣十字最终破例收下了夜天晨,同时也与夜家签订了协议,夜天晨在圣十字时,他的一切被交由圣十字负责,若是在训练或任务期间出现了人身安全问题,夜家不得追究圣十字组织或个人的任何责任。夜振威同意了。
那几年,夜天晨一直是处于艰苦的训练之中,见到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无论什么困难,夜天晨从没有过一次后悔、一句抱怨,夜天晨的表现没有让夜振威失望,十五岁时,夜天晨便成为了圣十字的王牌杀手,得到了“暗夜死神”的称号。
夜天晨经常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和父亲进行那次谈话,父亲也没有支持自己的才能发展,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会成为一名富二代,整天为了家族忙碌着各项商业活动?会成为一名纵跨子弟,每天靠着家族的基业混吃混喝泡妞?夜天晨不知道,但他明白,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是父亲无条件的支持和培养,才打造成现在的他。
夜天晨从回忆和思考中走了出来,抬头看向自己心目中依然高大的父亲,率先打破沉默道“爸,最近家里还好吧?”
夜振威微微点头,回应道“一切都好,就是你妈经常念叨你,说的我烦死了,还有,你这次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同意了与琉璃订婚吗?为什么订婚前突然逃走,而且还是出国,一去就是两年,你这样叫琉璃怎么做人啊!你如果有什么意见,不会趁早跟我提出来吗?”夜振威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气。
夜天晨把头低下道“对不起,爸,当时情况紧急,实在考虑不了那么多,很抱歉让你和月伯伯难堪了,我会亲自上门向月伯伯和琉璃道歉的。”
夜振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做错了事,就要敢于担当,回头亲自上门向琉璃负荆请罪,也幸亏你月伯伯深明大义,坚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琉璃的事情,还帮你摆平了舆论的压力,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然,咱们夜家和月家和睦的关系就破了。”
夜天晨乖乖低头接受父亲的训斥。
夜振威再次出口告诫道“我可告诉你,琉璃这儿媳妇儿,我可是认定了,你要是敢把她放跑了,我敲断你的腿!”
夜天晨脸色微红道“什么儿媳妇呀?这不还没过门儿嘛,婚也没定成,你怎么就这么叫上。”
夜振威撇了撇嘴说道“你俩这事儿八字儿已经有一撇儿了,还装什么矜持,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俩早就对上眼儿了。对了,说说你这次遇到了什么大事儿吧。”
听到这话,夜天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很快便被他隐去,没有让父亲看出端疑,“这件事比较复杂,也比较麻烦,我不希望把咱们夜家牵扯进来,不过您放心,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它。”
知子莫若父,夜振威听到儿子这么说,就明白这件事一定影响力非同小可,但是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他决定不再追问,只是说道“那好,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话虽然说得轻,但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决。
夜天晨明白自己父亲说的这句话,代表了多大的分量,只要自己需要,哪怕是赔上整个家族,夜振威也绝不会犹豫半分!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不善于情感的表达,只着重于行动的支持;平时对自己严厉苛刻,但当自己真正遇到困难时,他永远都是自己最坚固的后盾。
夜天晨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心中默念“谢谢你,爸爸。”
这时,萧淑菲已经将午饭做好了,虽然夜家有很多佣人,但每次夜天晨回